我恍然大悟。急忙打給劉警官。
劉警官說:“徐教練的手機在發(fā)生車禍時徹底損毀了,經(jīng)過技術科同志一切努力,仍然沒能恢復里面的數(shù)據(jù)?!?p> 線索又中斷了。
周說:“以徐教練發(fā)生車禍的蹊蹺程度,這種‘合理事件’反倒讓我們可以假設他就是通過賀領隊的朋友圈見到的青銅甗,說不定他們不僅僅是普通朋友。”
我說:“你是說……”
周說:“你有沒有想過他倆聯(lián)手的可能?”
我想了想,說:“你是說,賀第一時間告知了徐,然后由徐了解到我的住所和青銅甗的具體位置,指使沈去偷。拿到手后與賀有了分歧,最終導致了自己‘看似偶然’的車禍?”
周說:“你的思維邏輯越來越嚴密了。不管是不是這樣,我們都得先尋找證據(jù)。”
到了某健身俱樂部,我才想起女更衣室是不允許我們進去的。
周找到老板解釋,說魏女士讓我們來取柜子里的東西。
老板給魏打電話。
我不知道魏接到電話是怎樣的心情。自那天之后我已經(jīng)刪掉她所有聯(lián)系方式。
老板證實了之后,讓一名女員工帶我們去取。
我們從柜子里找到兩個檔案袋,鼓鼓囊囊裝滿了東西。
從俱樂部離開,周帶我回他家。
厲見到我們就問:“你倆跑哪去了?”
周說:“我們準備破一件大案。”晃了晃手里的資料。
厲好奇的湊過來。
檔案袋里是一些“獸面紋鬲”、“獸面紋甗”、“獸面紋鼎”的詳細資料。應該都是有記錄可查的正式拍賣公司拍賣過的文物。
當我看到一件商晚期的“獸面紋鬲鼎”拍出了483萬的高價時,徹底被震撼了。其他的那些的拍賣價格,也是多則一二百萬,少則幾十萬。
這間接證明了我丟失的“鹿耳四足獸面紋銅甗微縮版”的販賣價值。至少程教授用的是那個稱呼。
商代晚期和商周交界之際……
我翻閱時在資料中發(fā)現(xiàn)了一張2018年的《藝拍年鑒》復印件,里面文字內容說:中國古代藝術品中,只有青銅器的藝術價值是被全世界一致認可的。
后面還有一件成交價為1380萬的青銅史頌簋(gui,三聲)的詳細數(shù)據(jù)和配圖。
我給周和厲看時,他倆也吃了一驚。
厲說:“沒想到這么個銅壺值這么多錢!網(wǎng)上說的‘BJ三環(huán)以內100平米都不換’的寶物都不足以描述這種家伙什。”
我說:“魏憑什么斷定青銅甗還在國內?”
周忽然遞過一張照片,說:“你看!”
里面是從高處拍到的,一個帶著口罩、背著背包,獨自站在某商廈角落的人。
我說:“這……”
周說:“你仔細看這人,身形有沒有讓你想起什么人?”
我看了一會兒說:“我覺得是徐。對!是徐沒錯!”
周翻過來看了看,說:“可惜照片上沒時間也沒序列號。估計是在某個小相館洗出來的?!?p> 我說:“魏說過,她有做私家偵探的朋友。估計是他們拍的。”
周點頭說:“如果能知道照片的拍攝時間,就能推斷她大概是什么時候開始懷疑的徐?!?p> 我說:“我跟徐教練總共認識沒幾天。如果他跟賀領隊聯(lián)手之事是真的,那么應該就是魏找人調查時發(fā)現(xiàn)的。哦,就是介紹徐教練給我認識的那天,她說找私家偵探幫忙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