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宇在商月的住處連著住了兩天兩夜,白天一個人在沙發(fā)上看電視睡覺,晚上兩個人纏綿于床上。
“什么時候跟我一起回S城?”夏宇一手摟著商月的細腰,一手撫摸著她的長發(fā)。
“你天天賴在我這里,不怕被娛樂記者跟蹤啊?”她顧左右有而言他。
“我跟你說正事呢,你別打岔。什么時候跟我回去?嗯?”他抱緊了她,在她耳邊吹氣如蘭,不斷地魅惑她,“寶貝兒,跟我回去吧?!?p> “我,我還沒有想好……我現(xiàn)在W市也挺好……”
“挺好?沒有我還挺好???看來,你還是不在意我啊?!彼N近她的臉,一臉的不高興。
“我沒有,我沒有不在意你,只是,現(xiàn)在……我真沒有想好,你別鬧,你別鬧!唔……”
一吻之后,他又繼續(xù)這個話題。
她不是不想跟他在一起,可是,她和他的差距,似乎比以前更大了,他現(xiàn)在的名氣更勝從前,更何況還有他的母親的反對,一這關絕對不好過。
最后,他說:“我給你一周的時間思考。對了,我明天要回一趟S市,過兩天有一場演出,等演出回來,我?guī)慊豐市?!?p> “你這也太霸道了,我在這里還有工作呢!”
“我一向這么霸道,你不是不知道。我們該睡覺了,你說,是不是???”
她哪里能拒絕他,又被他糾纏了一夜。
第二日,夏宇和商月一同起床,一個去機場,一個去公司,暫且分別。
晚上商月下班回到家,門口立著一個美麗的姑娘。
“你好!”她以為這個美麗的姑娘是找錯人家了。
美麗的姑娘未開口,上下打量著她,那目光陰森寒冷,向兩柄鋒利的尖刀扎向她。
商月自動屏蔽這要殺人的目光,想要開家門,可是這個姑娘一直倚靠著門不讓開。
“不好意思,我要開一下門,麻煩讓一讓,謝謝!”商月保持一貫的良好修養(yǎng)。
“哼,我找你!”姑娘挑了挑眉,冷冰冰地說。
“哦?你是不是找錯人啦?我們好像并不認識吧!”商月禮貌地說。
“是嗎?你不認識我,但我認識你!”美麗的姑娘冷笑著說,“商月,你叫商月是吧?”
商月無視她語氣中的無理和不屑,回答:“是的,我叫商月,還未請教姑娘芳名?”
“芳名?哼,就憑你,也配知道我的名字?”這個姑娘又是一聲冷笑。
被陌生人如此的無理和挑釁,一般人恐怕早就要發(fā)作了,商月并不往心里去,淡淡地笑著說:“我確實和姑娘不相識,確實沒必要知道。只是你這樣妨礙到我回家了,還請你讓一下,謝謝!”
“我要是不讓呢,你待怎么樣?”這個姑娘一貫的無理,目中無人。
“沒關系,你盡管站著就是了,我等等進屋吧!”商月一邊說,一邊往電梯處退。
“你別走,我找你有事,你休想逃。”無理的姑娘見商月要走,一把拉住了商月的胳膊。
“姑娘,你這又是什么意思?我和你本不相識,沒什么恩怨吧!我已經(jīng)很克制地讓著你了,你一定要這樣咄咄逼人嗎?”商月不卑不亢地說。
“我……我哪里咄咄逼人了?”
“首先請你放手,再這樣,我叫保安了?!?p> “哼,你以為叫保安來,我就怕了,就算叫警察來,我也不怕。我行的正坐的直,有什么可怕的。”姑娘還是不松手。
商月開始打量這個姑娘,見她的一雙大眼睛甚是嫵媚,鼻子甚是挺立,一張櫻桃小嘴十分惹人愛,金色的長發(fā)更顯風情萬種,總之是位姿色絕美的佳人。而且年紀尚輕,大概不過二十歲的年華。
“不知道,我是哪里得罪了姑娘,還請你明示。你既然來找我,肯定是有事要說,可你這樣什么都不說,我又怎么幫你解決呢。不如,先隨我進屋,我們慢慢談?!鄙淘吕潇o地說。
“巧言令色,哼,我才不信你。你倒是膽子大,還敢叫我進屋?你就不怕我傷了你?”女孩松了手,趾高氣揚地說。
“都是女子,手無縛雞之力,怎么會傷了我?更何況,我們并沒有深仇大恨吧!”商月笑著說,“所以呢,你也不要再說什么恐嚇我的話了。小小年紀,狠話說太多了不太好,也與你這番絕色的姿容不相匹配,你說,對吧?”
“你這張嘴,真是厲害,能言善辯,哼,你騙得了夏宇哥,可騙不了我——”
這語一出,商月心里頓時明了了——眼前的姑娘多半是沖著夏宇來的。那么,她是夏宇什么人呢?粉絲?戀人?一時無法得知。
“原來,你是為了夏宇來的,不知道,他是你什么人?”商月直言相問,“又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地方的?”
“哼,我跟了他幾天了,我怎么會不知道,他來你這個地方……哼,狐媚子?!迸⒑藓薜卣f。
“原來這樣,想來,我這個地方已經(jīng)沒什么秘密可言了,小姑娘,你追星真的很可怕……”
女孩打斷商月的話,說:“誰追星啊,你以為我是粉絲嘛?我可是夏宇哥的正牌女友,哼,你算什么東西,也配得上他嗎?一臉薄命相。”
商月心一驚,又一涼,原本勉強維持臉上的笑也漸漸收了,說道:“原來,你是他女朋友。不好意思,恕我冒犯了?!?p> “知道就好。我看見你,就來氣,哼,不要臉的狐貍精,居然敢勾引我們家夏宇哥。你知道嘛,我和他認識三年了,我們……”
“好了,你誤會了,我無意知道你們的戀情,姑娘請回吧!”商月多番受辱,再好的修養(yǎng),也無法忍受,下了逐客令。
“回?我知道今天夏宇哥不在,特意來找你的,你別想躲……”
商月打斷了這位姑娘的話:“姑娘,你真是說笑了,一來,我不認識你,二來,這是我家,我為什么要躲?三來,你和夏宇的問題,你們自己解決就好,何必來找我?好了,你也鬧夠了,我要回家了,俗不奉陪!”
商月從一旁繞行,從包里取出鑰匙,開了門進去。關門的一瞬間,她看了一眼那莫名其妙的姑娘,誰知那姑娘風一般的沖過來,強行擠入門內(nèi)。
“你別想躲,我今天來,就是想跟你說清楚,我和夏宇哥的事情,還有你們的事情。我可告訴你,夏宇哥是我的,誰也休想奪走……”這姑娘一陣突突突地叫著。
商月聽得頭痛,對于不請自來的人,她原本可以叫保安來處理,可是想到跟夏宇有牽扯,她又作罷了。她無視這姑娘的叫囂,放下了包,又去洗手。
她量這個姑娘做不出什么驚人的舉措來,不過是個仗勢欺人的紙老虎。至于仗勢自然是仗得夏宇的勢了。這姑娘都說了,她是夏宇的正牌女友。想到這姑娘是夏宇的女友,商月的心里酸楚得很,喉嚨里也是像被什么堵著了,極度地不舒服。
不知為何,她眼睛仿佛進了東西??蓿斎徊粫?,從前,她就不是愛哭的人,到現(xiàn)在,她更不是,所以,她甩了甩頭發(fā),面對著鏡子,努力地平復自己的呼吸,試圖微笑。
商月回到臥室,見那姑娘已經(jīng)不客氣地坐在沙發(fā)上,且翹著二郎腿,搖晃著。
“你要喝什么嗎?”
“哼,我有名有姓,別你呀你的?!惫媚锲仓?。
“你既然不屑說你的大名,就別報了。我也不稀罕知……”
“你憑什么不屑?誰給你的傲氣?我就是要告訴你,聽好了,我叫戚戚?!?p> 商月心里好笑著,這姑娘果然不能激,一激什么都說出來了。
“七七,還八八呢!”
“什么呀,戚戚,戚繼光的戚,疊字,沒文化,虧你是還文化傳媒公司的呢!”
“原來是戚戚啊,這名字一聽就很悲涼,小人長戚戚,不好,不好……”
“喂你說誰是小人?。∧愣裁囱?,這名字是我爸爸起的,怎么不好了啊,我哥哥叫戚容,他的大名,你也不知道嘛?”
“戚容,我應該知道嗎?”商月確實沒有聽過。
“你怎么會不知道,他可是愛組合的制作人,國內(nèi)頂級的制作人,你居然不知道?夏宇哥怎么會不告訴你。哼,看來,夏宇哥跟你關系也并不親密嘛,他什么都不對你說,還不是不信任你啊。”
“好吧,戚戚姑娘,我聽出來了,你是夏宇同事的妹妹,對吧?”
“什么同事啊,他們可是好哥們,鐵哥們,你一個外人怎么會懂?算了,跟你說了也不懂,憑你也配知道嗎?”
“我確實不配知道,你什么也不要講,我真沒興趣知道。好吧,你想坐著就坐著吧,想待著就待著,自便吧!”
果然,如商月所料,戚戚又主動吐露了。
“你站住,我問你,夏宇哥這幾天待在你家,都做了些什么?”戚戚跳了起來。
“你為什么不去問他呢?”商月想到夏宇這幾天對自己做的事,臉頰微微發(fā)燙。
“狐媚子,狐媚子,都是你勾引夏宇哥的,我,我……你,你們……”戚戚聲音哽咽。
商月見她努力地咬著嘴唇,眼眶里淚水盈盈,又一滴滴落下,只片刻,臉色流成了河。商月于心不忍,抽了幾張紙,遞給她。
“我不要!”她驕縱蠻橫地打落。
商月沒生氣,一一撿起,扔進紙簍,又重新給她抽了兩張,親自給她擦眼淚。
“別假裝好人了,我才不領你的情,狐媚子!”戚戚打開她的手,仍是恨恨地說。
“坐下說吧,不然你白進了我家,什么問題也解決不了的!”商月先坐進了沙發(fā),“你一定要勸告我一些話吧,不然不會堵在我家門口的,是吧?那你想問就問吧!”
“你倒是爽快,他說得果然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