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要做頭牌
街頭賣把式。
大戶人家漿洗衣服。
她又不是沒有干過。
上能上廳堂,下能下廚房。
打的過扒手,罵的過潑娘。
允文允武,這天底下沒有李安瀾不敢做的事。
不就是吹簫,玩音樂嗎?
她又不是不會。
王猛南答應(yīng)讓她住在這里,有一個安身之所,這便是對她最大的幫助。
再說了,她這次可是為了嫁給王猛南,為的就是近水樓臺先得月。
順便讓王猛南知道她也并不是一無是處,她還有兩個很大的優(yōu)點。
其實王猛南也有難處。
昨天晚上他想了一夜,琢磨著應(yīng)該如何把三個月一季度的月錢交給后臺。
無論在哪個朝代,紅樓生意都掌握在權(quán)貴手中。
王猛南老爹一不是門閥,二不是貴族,自然無法開的起一間紅樓。
于是老爹便找了一個國公爺當(dāng)后臺,每三個月繳納一百貫銅錢作為“保護(hù)費”。
老爹死了,花了不少錢財,傷心過度的王猛南一病不起。
翠云樓該賣的東西也賣了,不該賣的東西也都賣了。
這才勉強堵住窟窿,讓翠云樓繼續(xù)茍延殘喘。
可如今,翠云樓除了這三個老歌姬外,在也沒有了其他人。
二月月底將近,只剩下九天時間。
九天時間,就是不吃不喝,時間安排的滿滿的,恐怕也賺不出這一百貫銅錢。
王猛南起初還以為自己重生在吃喝不愁的富二代身上,有車有房。
家中家產(chǎn)還有不少,可以任由他揮霍,做慈善事業(yè)。
卻在今天早上一大早,崔秀秀敲開了他房間大門。
把一切都和盤托出,并且拿出頭上最后一個金首飾交給王猛南,讓他拿去換錢。
王猛南這才詢問家中可還有余錢等問題。
不問不直到,一問嚇一跳。
王猛南重生這一個月來所有花費,都是三個歌姬拿著自己贖身本偷偷換來的錢財,供王猛南消費。
人間自有真情在,誰說歌姬她無情。
王猛南瞬間對三個任勞任怨,無私奉獻(xiàn)的歌姬有了好感,并且決定在今天開張做生意。
當(dāng)然,老一套的生意,王猛南肯定是不會做的。
皮肉錢,能賺幾個錢。
紅樓生意之中最賺錢的莫過于高價炒作。
比如唱唱歌,跳跳舞,吹吹簫,撫扶琴等高等賺錢手段。
三個三十多歲的歌姬,人老珠黃,價錢已經(jīng)提不上來了。
王猛南打算大力開發(fā)李安瀾的潛力,讓她成為翠云樓的頭牌。
在十天之內(nèi),讓李安瀾賺到一百貫銅錢來。
王猛南道:“你來的正好,你不是想一個月給我賺五貫銅錢嗎,我今天就可以讓你賺到,以后賺的錢,我們二八分成,你覺得如何?”
李安瀾打了個哈欠,懶洋洋道:“我只會吹簫,要不讓我給你吹會,你聽聽?”
王猛南老臉一紅,雙手下意識的抱胸,后退三步,警惕的看向李安瀾。
這姑娘長的真漂亮。
在大唐,女人青春就那幾年。
二七嬌嫩。
二八佳人。
二九妖艷。
雙十,那可就是大齡剩女,豆腐渣。
都二十歲了,還沒把自己送出去,那就有問題了。
這樣的女人往往兩種可能,不是肥婆就是丑。
李安瀾看起來也就是二八佳人年華歲月,正直風(fēng)華正茂,花開正盛的美好年歲。
不利用一下,簡直就是浪費資源。
王猛南問道:“還會別的嗎?”
“奴家力氣很大,能夠像牛一樣拉車,犁地?!?p> “奴家聲音很甜,能夠扮演觀音菩薩,幫你騙錢?!?p> “奴家雙腿悠長,可以表演把式雜技?!?p> 王猛南怎么聽,怎么都覺得有些格格不入。
老牛拉車?
你個女孩子家家的,力氣有那么大嗎?
別到時車沒有拉好,車翻了。
聲音很甜?
和扮演觀音有什么關(guān)系?
難道這個時代已經(jīng)有了角色扮演?
雙腿很長?
玩雜技?
一股腦問號,讓王猛南很是糾結(jié)。
王猛南正色道:“我讀書少,你可別騙我?!?p> “沒騙你,除了吹簫之外,我真的就會這三樣?!?p> 李安瀾好像想到了點什么,立刻伸出手指點了點,又道:“我還會天女散花,使用輕功在空中撒花瓣雨,不過事后,挺累的,要三天時間才能恢復(fù)?!?p> 王猛南搖了搖頭:“還有呢?”
李安瀾又連續(xù)說了幾個不痛不痛的優(yōu)點,讓王猛南那張臉又陰沉了不少。
此時此刻王猛南老臉紅漲,帶著幾分怒意。
“不行了,渴死了,我要去喝杯涼開水,降降火?!?p> 話音剛落,王猛南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站在一邊的李安瀾腦袋打出幾個大大問號,不明白王猛南為何生氣。
到了傍晚,眾人用過飯之后,王猛南便叫來了李安瀾,并且把他前幾天定制的黑色禮服給了她,又讓崔秀秀給她打扮了一番。
打扮成了女強人的李安瀾,拿著銅鏡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
“奴家感覺…奴家氣勢好強,一副成功人士的氣息,這衣服太好看了,奴家太喜歡了?!?p> 王猛南沒有在搭理李安瀾,生怕被這小丫頭雜七雜八的話給氣個半死。
大冬天,涼開水,可不能喝多,要不然是會拉肚子的。
王猛南打開翠云樓大門,拉著李安瀾,站在門口,打算重點推銷李安瀾來著。
卻看到門口站著一個陌生男子,他頭戴斗篷,身穿蓑衣,身上積雪足足有半尺之厚。
雙手來回搓著,站在雪地被凍的顫顫發(fā)抖。
陌生男子看到李安瀾出現(xiàn),抬起頭,露出冰冷眼眸。
李安瀾不自覺后退兩步,想了想,又前進(jìn)一步,鼓起勇氣道:“你怎么來了?”
陌生男子那張早已經(jīng)凍僵的臉上帶著幾分陰沉之色,開口訓(xùn)斥道:“你胡鬧到什么時候,快,跟某回去。”
“我不回去,我現(xiàn)在是翠云樓頭牌,要聽我唱小曲,給錢,不聽,請你趕緊離開,我要做生意了。”
李安瀾眼眸之中七分帶著恨意,一分不甘,還有兩分畏懼。
但她還是鼓足勇氣,直接和陌生男子硬懟了一句。
“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