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我來劫個獄
程家奴仆眼淚都快流了出來,他太難了。
一切交代清楚,他這才被放走。
回到程家,把一切事情都說給了程處雪。
…………
翠云樓今晚的客人有點多。
剛剛送走了一個,現(xiàn)在又出現(xiàn)了一個。
鮑安坐在王猛南對面。
王猛南就像是一個沒有脊椎的人,依舊躺在搖椅上,瞇著眼看向鮑安,開口道:“上茶!”
一個老婆婆端過來一杯茶。
鮑安接過,喝了一口,直接噴了出來。
“你…你竟然給我喝茶渣…”
王猛南直接選擇閉上眼睛。
能給鮑安茶水喝,已經(jīng)算是待客之道。
還想喝好茶?
做夢!
王猛南發(fā)現(xiàn)他做的越來越過分,竟然給敵人遞茶。
看來啊,這人是不能做好事…
鮑安首先發(fā)怒,卻得到了王猛南無視。
第一輪交鋒,鮑安敗了。
而且鮑安這幾天敗的有些慘,尤其是在程懷默這件事上,朝廷竟然只是抓人,并沒有對付程咬金。
鮑安敏銳的察覺到了一絲危險氣息,所以他打算來見見王猛南。
卻沒有想到會是這么尷尬一次見面。
鮑安道:“寶貝在什么地方?”
“在這里,我告訴你,你化隆樓完了?!?p> 王猛南起身,朝著三樓走去。
“好大的口氣,也不怕閃了自己舌頭,告辭?!?p> 見王猛南離開,鮑安也丟下一句狠話,然后轉(zhuǎn)身離開。
鄧建站在三樓,看到王猛南出現(xiàn),連忙迎了上去,“東家,鮑安身份絕對不是表面上那么簡單?!?p> 王猛南道:“現(xiàn)在后悔還來得及嗎?”
鄧建被王猛南突然這么一句,給整蒙了。
王猛南又道:“現(xiàn)在我有兩個辦法,第一就是把你送到化隆樓做臥底,刺探消息,第二就是把你腦袋割下來,我親自去找鮑安賠禮道歉?!?p> 鄧建實在接不下話,只能站在原地發(fā)愣。
愣了三秒,問道:“為什么割下我腦袋?”
王猛南道:“因為你長的丑!”
后面?zhèn)鱽砹肃嚱ǖ呐叵暎骸皷|家,你可以侮辱我,但是不能侮辱我長相,長相是俺娘賜給俺的,俺改變不了?!?p> 第二天。
翠云樓依舊,和往常一樣,沒大沒小兩個小矮個在臺上說相聲。
一個大腹便便的客人點了幾盤下酒菜,一杯暖酒。
喝著喝著,突然倒下,臨死之前指著前方,大吼:“有毒!”
翠云樓突然之間死人,嚇得客人們紛紛逃跑。
甚至這些客人之中還有三次以上逃單的客人,他們恬不知恥的又來逃單了。
翠云樓這邊剛死人,官差立刻就趕了過來。
王猛南在得知之后,只是輕輕一笑,隨后便很自然來到案發(fā)現(xiàn)場。
一名官差問道:“誰是掌柜的?”
王猛南站了出來,道:“是我!”
“抓走!”
幾個官差撲了上來,一把將王猛南拿下。
王猛南被抓走,翠云樓也被貼上封條,歇業(yè)整頓。
在閨房之中負(fù)責(zé)貌美如花的李安瀾在得知王猛南被抓之后,立刻去了后院豬圈,找到了李世民。
李安瀾跪在地上,哭喪著臉:“爹,求求你救救他,他是無辜的?!?p> “你太小看他了,能夠造出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的人又豈能是普通人,等著吧。”
“女兒啊,你終于肯向我低頭了。”
李世民轉(zhuǎn)頭詭異一笑,隨后繼續(xù)照顧豬崽崽。
六神無主的李安瀾再次陷入恐慌。
上一次恐慌是母親去世,他向命運低頭。
這一次為了王猛南,她向李世民低頭。
可李世民卻不管不問,繼續(xù)養(yǎng)豬。
是豬重要,還是人重要?
此時已經(jīng)在李安瀾心中有了答案。
李世民的冷漠無情,讓李安瀾傷透了心。
“你不救,我去救?!?p> 李安瀾起身,打算去劫獄,卻被李世民快速制服。
“大戲才剛剛開始,豈能讓你黃毛丫頭毀了。”
………
王猛南進了監(jiān)獄,老實巴交的塌啦著腦袋,躺在了稻草上。
不吵不鬧,也沒有亂叫。
好像來監(jiān)獄不是坐牢,而是來度假。
臨近中午,牢頭親自來給王猛南送飯。
王猛南接過食盒,打開一看有一只燒雞,還有兩盤肉食,一壺?zé)啤?p> “牢頭,我們又見面了,你好??!”
“進來,我們喝一杯?!?p> 王猛南一個人躺了一上午,很是無聊,便想找個人說說話。
這人就是賤。
一個人躺在房間躺尸,不管躺多久,都覺得沒什么。
可一旦進了監(jiān)獄,聞著難聞的屎尿味的時候,又覺得房間太黑,過于無聊。
牢頭打開牢門走了進來。
程家和房家雖然是秋后螞蚱,但是人家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兩家同時打招呼,牢頭敢不照顧王猛南嗎?
至于客棧死人這種事,牢頭也是見慣不怪。
長安魚龍混雜,經(jīng)常會發(fā)生那種陷害,殺人事件。
不管真的還是假的,只要底子硬,基本上都會沒事。
鮑安是皇家豎起一個活字招牌,但是他依舊是尋常百姓,沒有爵位。
如果牢頭真的聽了鮑安的吩咐,在監(jiān)獄之中折磨王猛南,那他才是真的傻了。
兩個權(quán)貴,一個百姓。
孰輕孰重,牢頭分的很清楚。
牢頭進入牢房,坐在王猛南對面。
王猛南撕下一塊雞腿,道:“牢頭,都是老朋友了,為什么不給我找一間干凈的牢房,這環(huán)境太差了,連窗口都沒有?!?p> 牢頭那張滿是皺紋的臉,露出巴結(jié)笑容:“公子,這已經(jīng)是這里最好的房間了?!?p> 王猛南眉頭一皺,他知道這或許就是牢頭極限。
在聊下去就是尬聊。
用過飯之后,王猛南讓牢頭準(zhǔn)備文房四寶。
原本牢頭還以為王猛南是要寫寫字,畫畫圖,卻沒有想到王猛南把紙張折疊,撕碎成54張一樣大小的長方體,在上面寫上看不懂的符號。
王猛南弄好撲克牌,便對牢頭招手:“牢頭,你去找一個人過來,我們來斗地主?!?p> 牢頭張大嘴巴,滿臉懵逼,“斗地主?”
王猛南催促道:“對,就是斗地主,趕緊去找個人,過來我告訴你怎么玩?!?p> 很快牢頭便帶來了衙役,兩人圍在王猛南前面,并且拿過來三根蠟燭。
蠟燭光照亮了整間牢房。
王猛南耐心把規(guī)矩講了一遍。
兩個王,從1到13,王最大,2最大,1第二,隨后就是13到一順序,往下排,最小就是三。
為了讓這些人懂得如何打牌,王猛南并沒有適用黑桃、紅桃、梅花、方磚,而是用杠來代表,總共有四杠。
阿拉伯?dāng)?shù)字,下面幾道橫杠,曉得有些不倫不類。
監(jiān)牢之中官差,雖然不認(rèn)為,但是他們幾個人可是出了名的機靈,懂得審時度勢。
很快就學(xué)會玩法,和王猛南一起玩起斗地主。
一文錢為底價,炸一下五文錢一次,上不封頂。
剛開始時候,王猛南仗著熟悉,贏了幾把,可到了最后卻有些想罵娘。
越輸越多,越輸,底價越高。
僅僅一個時辰,王猛南就輸了一兩銀餅。
王猛南兜里沒錢,直接往地上一趟,生氣揮手道:“不玩了,不玩了,你們走?!?p> 牢頭正在興頭上,連忙開口阻止:“別介,別介啊,公子,我們在玩幾把。”
“可我沒錢了!”
“賒賬,誰人不知道公子是翠云樓老板,有的是錢?!?p> 王猛南沒有繼續(xù)敗家,強硬的趕走了二人。
看著破舊桌上那張微弱的蠟燭光,王猛南嘆了一口氣。
這一刻,他又想起了月月和亮亮。
漆黑的夜晚,冰冷的寒風(fēng)從四面八方朝著牢房涌入,王猛南哈出一口氣,搓了搓手。
四十五度看向虛空,運量了一下情緒,吟唱道:
“相見時難別亦難,東風(fēng)無力百花殘。
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干。
曉鏡但愁云鬢改,夜吟應(yīng)覺月光寒。
蓬山此去無多路,青鳥殷勤為探看?!?p> “相公…”
一聲期盼,帶著激動的女音傳出。
緊接著一個絕美身影出現(xiàn),站在了牢房欄桿位置,雙手抱著木棍,看向王猛南。
李安瀾柔情蜜意道:“相公,你不用說,我都知道,奴家知道你的心?!?p> “安瀾啊,別,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別誤會…”
王猛南回頭一看是李安瀾,立刻傻眼了,連忙揮手。
他想的是月月亮亮,不是李安瀾啊。
一提起月月亮亮,王猛南臉色又鐵青了幾分。
好不容易養(yǎng)出的花兒,即將成熟,卻成了別人家的了。
你說氣人不?
至于李安瀾,別看他柔柔弱弱,但力氣卻很大。
就王猛南這體格,李安瀾一個可以打十個。
這段期間,王猛南也不是沒有試著和李安瀾交往。
每一次在李安瀾高興時候,王猛南就去探口風(fēng)。
根據(jù)李安瀾的意思,就是誰娶了她就必須忠貞不二,敢多娶一個,就打死他,然后自殺。
這讓王猛南很桑心。
好不容易穿越到唐朝,三妻四妾合法的年代,怎么著也得多娶幾個吧,總得對得起穿越者這個身份。
王猛南要的不多,五個就可以了。
周一到周五每晚一個,禮拜日雙休。
所以王猛南便果斷的拋棄了李安瀾。
哪怕這個女的在花癡,在弱智,他也不要。
瘋子瘋起來,誰知道他會做出什么過分舉動。
王猛南道:“你怎么來了,趕緊回去?!?p> “相公,我來劫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