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呂秀才被罵
經(jīng)過小貝的抗?fàn)幒筚∠嬗窠K于決定痛改前非,從此以后不在過分的管莫小貝上學(xué)的事了,還叫大家監(jiān)督,這下客棧又恢復(fù)正常了,郭芙蓉幾個人也不用在當(dāng)丫鬟,護(hù)衛(wèi)和轎夫了。
下午生意也恢復(fù)正常了,呂風(fēng)也回房間修煉去了。
第二天下貝就去上學(xué)了。
今天客棧吃飯的人特別多,昨天的粉蒸肉和魚香肉絲又來了,呂風(fēng)道:“多虧昨天你正常了,要不損失大了?!?p> 佟湘玉不好意思道:“昨天是我不對,今后不會了?!?p> 呂風(fēng)點頭笑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p> ……
下午呂風(fēng)修煉完了正在大堂喝茶呢,佟湘玉從外面回來還沒進(jìn)門呢就興奮的大喊道:“大嘴,大嘴。”
大嘴在廚房都聽到了,趕集從廚房跑出來道:“來了,來了?!?p> 佟湘玉提著一條大魚就進(jìn)門了,提著魚交給大嘴道:“趕緊把魚洗了去,把臘肉切了,再把前段時間收的那壇七十年的女兒紅拿出來,今天晚上我們要一醉方休,行吧大掌柜?!?p> 眾人道:“今天啥日子???”
佟湘玉道“小貝放學(xué)?!?p> “然后呢?”
“小貝第一天放學(xué)啊?!?p> “然后呢?”
佟湘玉一拍桌子興奮道:“第一天呀,我們不得慶賀一下嗎?”
呂風(fēng)道:“去拿吧,反正都是喝,就不留到過年啦?!?p> 郭芙蓉撇嘴道:“大掌柜的你就順著她吧?!?p> 呂風(fēng)笑道:“咋滴,吃醋了?”
郭芙蓉一聽這個就跟踩了她尾巴一樣道:“誰吃醋了!”
呂風(fēng)笑道:“沒有?”
郭芙蓉一撇頭道:“沒有?!?p> “真沒有?”
郭芙蓉急的大聲道:“我說沒有就沒有?!闭f完就跑了。
白展堂笑道:“大掌柜行啊,看來離娶親不遠(yuǎn)了。”
呂風(fēng)笑道:“那咱們就把酒收起來,等到我娶親再喝?”
白展堂跳腳道:“不,今天就喝,今天咱們一定要不醉不歸?!?p> 呂風(fēng)點頭道:“行,招呼客人去吧?!?p> 白展堂高興道:“好嘞?!?p> 白展堂剛?cè)ヅ芴媚∝惥网B悄的進(jìn)來了。
佟湘玉看到小貝高興道:“我們的讀書人回來啦?!?p> 小貝老實的就坐到了凳子上,一點不像平時那么鬧,低個頭一看就有問題。
呂風(fēng)道:“怎么了?”
佟湘玉也看出問題了,對著小貝道:“你不會第一天就闖禍了吧?”
莫小貝道:“也沒闖什么禍,就是一會先生要來家訪?!?p> 白展堂走過來道:“你沒闖禍先生來家訪干什么?”
莫小貝道:“也沒什么,就是和同學(xué)鬧了點小別扭。”
佟湘玉道:“什么小別扭???”
莫小貝氣道:“今天在學(xué)堂邱小冬笑我寫的字難看?!?p> 佟湘玉一拍桌子道:“太不像話了!”
看了一圈眾人后接著道:“那你咋對付他了?”
莫小貝道:“我上去就給了他一個青龍擺尾,然后就把他撂地下了?!?p> 白展堂笑道:“就小孩打架,我還以為多大事呢。”
莫小貝自豪道:“不光打架,我還為他吃了點東西呢。”
白展堂道:“吃啥了?”
莫小貝連說帶比劃的道:“朱先生的書,這么一厚摞,我扒開他的嘴,全都給他喂下去了?!?p> 佟湘玉一聽逗得直笑,呂風(fēng)道:“那么厚一摞喂的下去嗎?”
莫小貝又自豪道:“那當(dāng)然了,也不看看我是誰?!?p> 佟湘玉這會也反應(yīng)過來,莫小貝還在那自豪呢,佟湘玉又一拍桌子道:“莫小貝,你干的好事。”
接下來呂風(fēng)就笑看著佟湘玉追著莫小貝進(jìn)后院了。
緊接著就傳來了莫小貝求饒聲和佟湘玉不停地咆哮聲。
晚上朱先生就來了,呂風(fēng)把大嘴叫到跟前道:“去把那壇七十年的女兒紅收起來,拿壇一般的酒過來?!?p> 大嘴疑惑道:“為啥啊,今晚不是喝它嗎?”
呂風(fēng)看著大嘴道:“是不是傻,等朱先生走了再喝。”
大嘴笑道:“對啊,我這就換去?!?p> 大嘴拿酒去換,呂風(fēng)也回來坐下,郭芙蓉和白展堂正端菜呢,朱先生這邊生氣的拿著扇子邦邦敲著桌子對佟湘玉道:“那可是宋代的絕版書啊,那上邊還有王安石的題注呢?!?p> 佟湘玉陪笑道:“要陪多少錢,俺們賠?!?p> 朱先生生氣道:“賠?”說著沖旁邊呸道:“呸,你陪……我能讓你陪的傾家蕩產(chǎn)!”
佟湘玉接著賠禮道:“我一定打她板子。”
朱先生一轉(zhuǎn)臉又變了道:“不過,有時候我也想一個問題,這小小孩子,竟敢打破陳規(guī),這份膽識和魄力,呵呵,確實難得可貴呀!”
這話說的眾人一陣疑惑,佟湘玉問道:“先生,你是不是氣糊涂了?”
白展堂和眾人道:“來,吃飯吃飯,來?!闭f著眾人就都落座了。
朱先生對著眾人笑道:“都知道前朝的呂知府吧?”
呂風(fēng)笑著看著朱先生,知道正題來了,這朱先生要罵自己了。
眾人都看向呂風(fēng)然后道:“嗯……知道,知道?!?p> 朱先生接著開心的笑道:“知府有個孫兒,三歲識千字,五歲會唐詩,八歲熟讀四書五經(jīng)啊?!?p> 呂風(fēng)道:“七歲?!?p> 呂風(fēng)心道:“秀才啊,你的面子我算幫你爭了?!?p> 朱先生又接著道:“這孩子小時候規(guī)規(guī)矩矩,老老實實,你們猜現(xiàn)在他怎么樣了?”
眾人一聽感覺有點不太對勁啊,又看了一眼呂風(fēng)后小心道:“怎么樣了?”
朱先生笑道:“窮的啊,把祖上的家產(chǎn)都賣的差不多了,連飯都快吃不上了?!?p> 眾人一聽都趕緊訕笑著四處張望,中間偷偷看一眼呂風(fēng),心道:“也不能為了小貝上個學(xué)拍馬屁把自己拍進(jìn)去??!
佟湘玉看他們都這樣就只能自己硬著頭皮笑道:“先生,小貝這孩子跟一般孩子,確實不太一樣?!?p> 朱先生接著笑道:“我知道,孩子嘛,都要管教,不過,如果管的太嚴(yán)了,不就成了呂知府的敗家孫兒了嗎,你們說是吧?”
眾人一聽都坐不住了,心道:“是個屁,你要死別帶上我們啊……”
眾人又訕笑著看呂風(fēng),呂風(fēng)的臉已經(jīng)逐漸陰沉了。
呂風(fēng)道:“你接著說。”
朱先生接著道:“你們說,他有前途嗎?”
眾人心里都罵娘了,這哪敢接話啊,敢接話順著他說大掌柜不得立刻叫白馬踢死他們啊。
呂風(fēng)看他們一眼都不說話了,自己配合道:“沒有。”
“他有希望嗎?”
“沒有。”
“他有人性嗎?”
“這個可以有?!?p> 朱先生嗨到極點了,慷慨激昂道:“這人性,就是天地之間靈光的初現(xiàn),就是凡塵的警世恒言吶,如此玄妙的東西,他要是能有,豈不豬狗都有了啦?”
眾人聽的臉色全變了,冷汗都出來了,特別是白展堂,衣服都快被冷汗?jié)裢噶恕?p> 眾人雖然都不知道呂風(fēng)有多厲害,但就從白馬就能看出一定不簡單,要不白馬也不能跟著他。
白展堂一直都猜測,呂風(fēng)很可能就是那個白馬書生,那個讓人聞風(fēng)喪膽,喜歡滅人滿門的白馬書生。
雖然沒證實過,但看著又是白馬又是書生的秀才,在加上白馬這么厲害,怎么看怎么像,實在是太像了。
而白展堂之所以沒走也是后想到這的,那時候已經(jīng)相處一段時間了,感覺秀才人還挺好,應(yīng)該不是濫殺無辜的,所以就先留下看看,而且也怕走在引起秀才的殺心,那就壞了。
兩年下來白展堂也知道了呂風(fēng)是什么人,只要不讓他,一直也就沒事,而且待人還很好,只要守規(guī)矩他就是寬和的,這也是白展堂一直特別聽話的原因之一。
剩下的就因為他是掌柜的和待他很好了,當(dāng)然,就是不好也不敢不聽話。
還有一個不走的原因就是舍不得佟湘玉了,只要還能待白展堂就不會放棄她的。
呂風(fēng)聽完站起來就向朱先生走去,眾人一看趕緊都站起來拉著呂風(fēng)。
佟湘玉從后邊抱住呂風(fēng)道:“大掌柜,冷靜啊?!?p> 郭芙蓉從前邊推著呂風(fēng)道:“是啊,別沖動?!?p> 大嘴抱著右邊胳膊,白展堂繞過來拉著左胳膊。
朱先生一看拿著扇子指道:“你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
呂風(fēng)被四個人全力拉著一點也不受影響的走到朱先生面前陰笑道:“呵呵,原來你認(rèn)識我?。俊?p> 朱先生道:“我不認(rèn)識你,你要干啥呢?!?p> 呂風(fēng)陰笑道:“你真不知道?”
“那你知道大明律嗎?”
朱先生道:“你什么意思?”
呂風(fēng)道:“大明律規(guī)定,罵詈(li)他人者撘十下?!?p> 朱先生變色道:“你要告我?”
呂風(fēng)陰笑道:“沒錯,笞十下,我看你滿面紅光,身體健碩的,只要知縣不下死手,我想你沒啥事吧?”
朱先生臉色難看道:“我是白馬書院的教書先生,你不一定告的贏我?!?p> 呂風(fēng)甩開大嘴抱著他的手,伸出右手拍拍朱先生的肩膀陰笑道:“那咱們走著瞧?!?p> 呂風(fēng)把印記打到朱先生肩膀后就收回了拍他的手,同時道:“你們拉著我干什么,把他給我拉到縣衙去?!?p> 朱先生指著眾人道:“你們干嘛,還要抓人???”
呂風(fēng)看著他道:“那你自己跟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