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外套遞給宋琦。陳玦和呂一卓去找監(jiān)控視頻,和物業(yè)簡單說了兩句就直接問:“我們還要再看一次監(jiān)控,麻煩您可不可以再幫我們調(diào)一次?”
“當然可以。什么時候的?”
“就先看最近一周的吧?!?p> “好?!?p> 視頻二倍速快速播放,看了半天什么都沒有,湖上面風平浪靜,沒有人把死者推下去或者把死者打暈扔下去,這一周沒有任何的異常,陳玦看完眉頭緊皺,又找物業(yè)放了再往前一周的視頻,一開始還是什么都沒有,直到放到一周前的周六,凌晨兩點出現(xiàn)了異常,視頻里出現(xiàn)一個人,看起來挺瘦的,渾身都是血跡,他慢慢走向湖邊,卻越走越慢,直到到了湖邊停下來,幾次想要伸腳跳下去,最后還是把腳收了回來,重復了幾次之后,那人雙手捂面,腰微微彎著,貌似是哭了,幾分鐘之后,他把手放下來,向前走了兩步,直接跳了下去。
陳玦看的驚恐,這個人八成就是死者,看這樣子不像是自己想要跳進去的,倒像是遭人脅迫的,或許兇手當時還是就在周圍的,只是監(jiān)控死角拍不到他。
陳玦干脆要了全公園這一天這個時間的監(jiān)控,叫來林子霽和呂一卓三人一起看,其實難度并不大,畢竟人是真的少,但是他們沒有發(fā)現(xiàn)除死者之外的任何一個可疑的人,那就奇怪了,兇手既然不在這里,那他是怎么指使死者跳下去的呢?難道他沒有指使?但是死者脫離了他的監(jiān)控會跑的啊,嗯?監(jiān)控?難道是他在死者身上安了監(jiān)控?但是為什么沒有被發(fā)現(xiàn)呢?有問題。
林子霽轉(zhuǎn)過頭問物業(yè):“你們這個監(jiān)控在上上個星期六的時候有沒有出問題???”
“沒有,我們的監(jiān)控半年檢修一次,上周剛檢修過,沒有任何問題,而且我們的網(wǎng)絡保護做得很好,一有問題及時就能發(fā)現(xiàn)?!?p> “那你們這個湖不是一直有清潔的嗎?怎么會一直沒人發(fā)現(xiàn)尸體?”
“我們也就是打撈一下湖里的垃圾,要是這個人沉的太深,我們是發(fā)現(xiàn)不了的。”
林子霽點點頭,又對陳玦說:“湖里應該還有我們沒有發(fā)現(xiàn)的東西?!?p> 陳玦點頭,轉(zhuǎn)頭問物業(yè):“這個湖可不可以抽干?”
物業(yè)人員猛地一吸氣,說:“這個得和我們經(jīng)理商量,怕是不太好辦,這個水挺貴的。”
“知道貴還在冬天放,你們也是很有新意?!?p> “那不是為了游客嘛,我們沒有游覽量還怎么開啊。”
“行了行了,叫你們經(jīng)理來。”
物業(yè)人員點點頭,轉(zhuǎn)身去叫經(jīng)理。
經(jīng)理極其不想抽水,本來圍場就已經(jīng)影響生意了,現(xiàn)在要是還抽水,按估計都沒人來了,但到底死者為大,再加上林子霽和呂一卓兩叭叭大師,三兩下就說服了經(jīng)理。
抽水車很快就來了,本來找線索的人立馬讓位。
幾人湊上來問陳玦:“老大,什么情況???”
“這個湖里應該還有我們沒有發(fā)現(xiàn)的東西。”
“哦?!?p> 抽水車的速度很快,十幾分鐘就把湖水抽干了,湖底沉著好多東西,淤泥裹著那一堆東西,看不出來是什么,幾人提了提褲子,踩著石階走了下去。
踩一腳淤泥難受得很,大家的辦事速度倒是因此高了不少,拖拖拽拽翻翻找找了一會兒,宋奇先發(fā)出一聲驚呼:“找到了,這個!”
一群人圍過去看,那是個羽絨外套,從還沒有被淤泥裹住的一角可以看出是白色的,這個外套不一般就不一般在它里面綁了一堆很重的對講機,排列整齊,少說也有二十個了,密密麻麻的每一個死角都不放過,密集恐懼癥看見了都要跪的那種。
陳玦拿過外套轉(zhuǎn)著看了一圈,看樣子和監(jiān)控里死者穿的那一身差不多,又把外套遞給宋琪,讓他拿去把上面的泥沖洗干凈。
陳玦他們上來,等衣服沖洗回來,只留物證科的幾個人呢繼續(xù)在泥里找線索。
宋奇提著衣服跑回來,衣服看起來干凈多了,本來應該是白的,但因為在泥里呆的時間長了,染的微微有點黃,上面還有被暈染開的血跡,已經(jīng)不太明顯了,這個衣服和監(jiān)控里死者的衣服是一樣的,那估計就是死者穿著這件衣服跳湖,因為有很重的對講機綁著,所以他沉了下去,直到泡了一周之后,衣服脫落,沉到泥里,而尸體則浮了上來。
對講機應該是用來聯(lián)系兇手的,兇手用對講指使威脅他跳下去。
這樣的對講機在全市并不多見,而且還有型號,應該能查到。
一行人找不到什么,就拿著僅有的線索回去了。
陳玦提著衣服去找人驗DNA,呂一卓拿著一堆對講機去找邵繹對型號,找賣家,林子霽去找最近兩周報案失蹤的人,看能不能確定死者身份,其他人只能在工位上等消息。
陶笛上去問韓杰吳宇:“前輩,老師,我有個問題?!?p> 吳宇:“想問什么就問,不要這么生疏,搞得好像我很兇的一樣?!?p> “嘿嘿,好,我想問一下那個726事件是怎么回事???”
“你們不知道嗎?”
陶笛和宋奇一起搖頭:“不知道,我們當時還只是個剛實習上的,也就是聽說過,見都沒見過,就記得那會兒你們老是往外跑?!?p> “害,這個事兒啊,那還得從去年說起。去年,道上混的很大的一個非法槍支販賣組織從墨西哥進貨的時候被查了,本來這個組織我們是想抓了四年了,也盯了四年了,但是一直也沒有證據(jù),我們就只能忍著,這下好了,有證據(jù)了,我們臥底在那個組織里的人也拿到了關鍵性證據(jù),這才組織收網(wǎng),準備了整整一個月,大家都很興奮,然后,哎呀,你都不知道,當時那個叫一個腥風血雨啊,我們好多兄弟都折在那會兒了,也是幸好,就算是損失的多,我們也沒有放棄,最后是把他們直接一窩端了,也是這個事兒,讓咱們的陳隊直接轉(zhuǎn)正的?!?p> “啊,這樣啊。那那那個周雨是怎么回事兒?”
“你都不知道那個周雨,長的白白凈凈的跟個小白臉似的,那辦事兒陰著呢。”
韓杰:“周雨據(jù)說是那個老大的私生子,打小就長在組織里,但到底是私生子,見過的陰招怕是比吃的飯都多,所以啊,這個人做事兒也特別狠,特別愛折磨人,你看這次的死者,不就是他先折磨著,然后給人殺了的嘛,這人可不一般了,現(xiàn)實演繹了什么叫人不可貌相?!?p> “長的很好看嗎?”
“嗯,怎么說呢?長的……和紀白晨不相上下。”
“這么好看嗎?。?!”梁璐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插了一句,嚇了四人一跳。
韓杰摸著胸口,說:“嚇死我了,你瘋了吧?!?p> “哎呀,顏狗的難以自控嘛。繼續(xù)繼續(xù)?!?p> 宋奇繼續(xù)問:“那為什么說陳隊是因為這個事兒轉(zhuǎn)正的?”
“其實當時陳隊還是副隊長,當時是有兩個副隊長的,咱們陳隊不怕死,每次辦大案的時候都是豁出去命跟兇手剛的,她年紀輕輕就當上副隊長也是因為這個,之前有個緝毒的案子,我們也有一部分要負責,所以就一起參與了,那是我生平第一次見到這么能豁出去的一個人,好家伙,根本不care對方多強悍,干就完了,老隊長一下令第一個沖出去的就是她,后來還破了好多案子,效率可高,就是她這股不怕死的敬業(yè)精神感動了老隊長,提她做了副隊。后來老隊長726的時候戰(zhàn)死了,她沖出去硬剛了一天,端了半個窩,回來的時候渾身是血,休息了大半年才將將緩過來,到現(xiàn)在身體里還有沒取出來的彈片呢,一醒來就提上來當隊長了,另一個副隊一怒之下辭了?!?p> “我的媽呀,還沒看出來陳隊這么剛呢?!?p> “不然你以為呢,每個能當上領導的人那都是有過人的本領的,咱們隊長的本領就是不怕死?!?p> “我看你們倒是很不怕死?!标惈i陰惻惻的聲音從他們的頭上傳來。
五人瞪著驚恐的大眼睛看著站在樓梯上的陳玦,然后迅速散開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梁璐無處可去,只能和宋奇縮在一起。
陳玦無奈,一邊走下來一邊說:“我說你們有這閑聊的時間,不如去看看還有什么線索沒有被我們找到,我?guī)Щ貋淼谋O(jiān)控都看了?物證都驗過了?一天天閑的?!?p> 吳宇委屈:“視頻看完了,物證不是被你們拿去驗了嘛?!?p> 陳玦翻了個白眼,說:“行了,收拾收拾,開會?!?p> “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