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到底是個什么玩意兒
池喬一見他這樣,心里就控制不住的發(fā)毛。
要不是從小跟他認識,這會兒早夾著菊花跑了。
麻辣燙店內(nèi),吃夜宵的人還挺多,倆倆成雙,都是小年輕。
煙火繚繞中,戴鴨舌帽的少女一手端著小籃子,一手拿著夾子,站在冰柜前,認真挑菜。
給人一種孑然一身的感覺。
就很特立獨行。
全程沒能把她的臉看清楚,池喬有些牙癢癢。
不過,此刻他的心里更癢,被兩面夾擊憋屈的。
“慎哥,恕我眼拙沒看出來,你到底從哪兒一點斷定她能打的?”
明明瘦的像竹竿,風(fēng)一吹就倒的那種。
“眼拙啊。”
池喬等了半天,沒等來第二句話。
“對啊,然后咧?”
他淡淡地說:“掛個眼科?”
池喬:“…………”
去泥馬的反問!
不!
去泥馬的眼科!
裴慎莞爾,靠進椅背,下巴微抬,一張沒有任何遮擋物的臉,流暢,清雋。
甚至給人一種溫潤的錯覺。
對,就是錯覺。
因為池喬以前也這么錯覺過!
“我聽尚夏說,那個在順城,劫走姓秦的瑪瑙龍獸的人,是個女的,她們兩個比起來,誰厲害?”
裴慎的目光還落在麻辣燙店內(nèi),陸一把籃子遞給老板,付了錢,走到一張桌子坐下。
背對著他。
背影纖瘦,低頭的時候,露出細長的后頸線。
他漫不經(jīng)心地說:“沒打過,不知道。”
池喬沒能見到尚夏口中那些精彩的一幕幕。
扼腕不已:“慎哥,下次還是讓我去吧,尚夏那丫的膽子小,把他留下來打掩護最適合?!?p> “再說?!?p> 裴慎從褲兜里摸了煙出來,手心虛攏,啪嗒點上,鳳眼微瞇。
白皙修長的指尖夾住煙,徐徐吐出煙霧,他那張冷峻絕倫的臉若隱若現(xiàn)。
池喬自覺地把車窗降下一些透氣,“現(xiàn)在回裴家?”
“嗯?!?p> ~~
裴家。
越音帶著老花鏡,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
七十歲的老太太,保養(yǎng)的不錯,頭發(fā)染得烏黑,燙著時髦的卷發(fā),穿著講究大方,看起來只有五十多的樣子。
跟旁邊陪她看電視的兒媳婦宋珍比起來,不像婆媳,倒像姐妹。
裴琚掛了電話,怒氣沖沖地下樓。
宋珍只看一眼,就知道兒子心情不好。
忙上前關(guān)心地問:“小琚,怎么了?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裴琚臉色難看,“媽、奶奶,陸家丟的女兒找回來了,我聽說陸建沂想把清童換成他女兒?!?p> 越音拿下老花鏡,眉頭一皺,那褶皺都能夾死一只蒼蠅。
“你聽誰說的?”
宋珍的臉色也不好看。
“不管誰說的,我還有沒有一點自由?。楷F(xiàn)在都什么年代了還定娃娃親,一會兒陸清童,一會兒陸清越,大伯到底把我當什么?他仕途的犧牲品嗎?”
裴琚是真被氣到了,平日斯文有禮的模樣都不見了。
尤其聽了陸慕白的描述,他甚至有一種富裕限制了他想象的感覺。
那個陸清越。
到底是個什么玩意兒?
宋珍把他拉到越音身邊坐下,好言安撫:“好啦,別說氣話啊,大伯怎么會不為你著想,再說還有奶奶在,奶奶最疼你了,不會讓你受委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