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熱心市民’琴先生的爆料
瀨羽宅邸的外界比起以往的寂靜此時更是多出一番熱鬧。
一眾警車停泊在此地有著不少警察和法醫(yī)紛紛下車對此事進行調(diào)查。
“死者山崎一郎,米花銀行總經(jīng)理,生前與您是知己,是這樣沒錯吧,瀨羽先生?!?p> “沒錯,就是這樣的,我與山崎先生是時常見面的交心朋友,要說是知己也不為過,他平時對人待好,但是意想不到此次宴會竟然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
目暮警官手持筆記記錄著瀨羽尊德對于山崎一郎的描述。
真名目暮十三,警視廳刑事部搜查一課強行犯搜查三系警部。
長相倒是顯得些許和藹,體型肥碩,身穿橘黃色衣服,戴著一頂橘黃色大帽
只見目暮警官看著身邊的工藤新一露出些許無奈道:“也就是說工藤老弟,從你的推測再加上法醫(yī)的診斷現(xiàn)場當(dāng)時沒有不在場證明的也就唯有瀨羽先生對吧,但是他的腿部受傷要犯下這起案件顯然是不可能?!?p> 這家伙為什么都會這么恰巧的出現(xiàn)在案發(fā)現(xiàn)場......
如果目暮警官不是認識工藤新一或許真的會認為他是位手法高超的連環(huán)殺人犯,畢竟每次案發(fā)場合都有著他的身影。
工藤新一,報紙時常將他稱之為“日本警察的救世主”,這番稱號顯然是媒體記者對于日本警察的無能做出的反諷。
對于這事目暮警官自然也知道,但是如果能加快調(diào)查進度找到兇手那么依靠工藤新一又何嘗不是一個選擇呢。
目暮警官說完只見工藤新一看著人群中的林越道:“目暮警官,擁有著不在場證明的不只有瀨羽先生,還有林越先生也是,而且他當(dāng)時的行動也十分詭異?!?p> 聽到這番言論后目暮警官閉合上記錄的筆記本走到林越的面前對他打量了一番。
“既然這樣的話就不用再繼續(xù)調(diào)查,我們調(diào)查過附近外圍的監(jiān)控當(dāng)時根本沒有人潛入,而瀨羽因為腿部的受傷顯然不可能犯案,那么你就是犯人!”
這話頓時讓林越一慌,只見他擺了擺手道:“等會,這件事真的不是我做的,你可別冤枉好人!”
“廢話少說,先抓回警局里再做后續(xù)的調(diào)查。”
只見目暮警官看了看身后的一眾警員,似乎受到命令他們紛紛圍住林越生怕他逃跑一般。
這下遭了......
看著直瞪著自己的一眾警員林越露出一絲難堪的表情。
見狀的工藤新一便是制止起來道:“等會,雖說當(dāng)下最有嫌疑的是林越先生,但是這件事不一定是他的所為,得事先調(diào)查清楚?!?p> 說著的同時他腦海中想著的是林越為何會在那種關(guān)鍵時刻想要離開。
在大門有著顯而易見的監(jiān)控,他如此光明正大的逃跑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兇手一樣。
而后工藤新一更是看向周遭的壞境。
“四周的情況看似不像是沖動所為,那么兇手是怎么將山崎先生約到這個房間?!?p> 想著的同時他看向林越再道:“林越先生你能否回答我的問題,當(dāng)時宴會還沒正式開始,而且管家也曾經(jīng)阻攔你的離開,為何你會執(zhí)意的選擇離開,難道是想要爭取犯案的時間?
還有的就是你是否認識山崎先生?”
如果林越認識山崎一郎或許他的嫌疑會更大,畢竟如若兩人相識那么將他約到這里顯然不難。
“當(dāng)時我的朋友出了車禍說希望我能到場解決,沒辦法之下我只能提前離開,當(dāng)時管家的阻攔我也是沒辦法才選擇支開,畢竟我那個朋友對我來說非常重要。
還有我和死者山崎先生從頭到尾都未曾見過面,畢竟我也是昨天才來到日本,而且還是第一次來這里,所以我根本不可能有著犯案的動機和能力?!?p> 總之現(xiàn)在林越想著以各種借口搪塞過去,朋友作證最多到時候打電話給巴特他們作證便可。
然而就在林越說著借口的時候口袋開始響起鈴聲,這熟悉的鈴聲讓他感到一陣不妙。
臥槽,琴酒要不要現(xiàn)在打電話過來?!
顯然這個鈴聲瞬間成為全場的焦點。
林越許久未有所接聽這反而引起工藤新一的注意便道:“林越先生,為什么你還不接電話,還是說你有著什么事情在隱瞞?”
無視電話鈴聲的舉動讓他的嫌疑更是增加起來。
琴酒,接下來拜托你了!
雖說感到不安但是當(dāng)下的林越也沒有任何辦法,眾多視線的監(jiān)督之下他只能拿出手機道:“這就是我那個車禍現(xiàn)場的朋友。”
“如果是真的話你的朋友能夠替你作證,希望在你通話的時候能夠打開擴音?!?p> 目暮警官因為工藤新一的描述顯然是在懷疑林越。
“我、我知道了......”
說完無奈之下的林越僅能接通了這通電話打開擴音模式。
“林越,明——”
一陣陰沉的男聲出現(xiàn)在電話那頭。
“——老琴,你現(xiàn)在有沒有事,車損壞得嚴重嗎?!”
琴酒一開口就說出的話讓林越感到一陣不妙便立即截停轉(zhuǎn)移話題。
“你這家伙又——”
“——我現(xiàn)在有些事走不開不能到你那里,因為這里發(fā)生了兇殺案件我得配合調(diào)查?!?p> 早知道以前就不和琴酒在電話里開玩笑了......
因為時常的玩笑讓琴酒難辨真假,認為這僅僅是他的玩笑之意。
“你好,你是琴先生對吧,我是警視廳搜查一課暴力犯罪三系的目暮警官?!?p> 當(dāng)下只見目暮警官忽然開口說出話來。
“是警察?”
而這陌生的聲音讓琴酒感到疑問,這次可能并非只是玩笑。
“你的朋友現(xiàn)在被懷疑是這次兇殺案的兇手,當(dāng)時他忽然想要離開說是因為你的電話,所以我想問你是否有告知林越先生撞車的事情,還打算讓他出面前往解決?”
“......”
陌生的聲音響起讓琴酒有所警惕,他并無繼續(xù)方才所說的話題。
死定了,拉了琴酒下海,這家伙惡劣的態(tài)度真不知道他會怎么回答......
林越的表情顯得極其難看,讓人有種大禍臨頭的感覺。
畢竟琴酒原本對于自己就不太尊敬甚至是有著怨恨,現(xiàn)在還要讓他承認撞車這么醜的事情,以后真不知道他會怎么報復(fù)。
“沒、沒錯,確實是我叫他過來的!”
然而意想不到電話里頭的琴酒竟然直接承認,這截然出乎林越的預(yù)料。
“剛才我說的是事實,而接下來也是事實,是一位‘熱心市民’的爆料!”
琴酒下一句讓目暮警官有所注意,然而林越能夠從電話里頭聽到琴酒似乎在隱隱約約的竊笑。
“身為‘熱心市民’的我不能對他的性格置之不理,要說他這人可是非常怪異,根本就是個神經(jīng)病。
經(jīng)常磨著自己的愛刀還說想要買槍,你要說他是兇手或許真的不奇怪,他可是天天嚷著想要‘殺人’,真的發(fā)生兇殺案的話絕對和這家伙脫不了關(guān)系!”
“等會!你這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琴酒的爆料瞬間讓全場感到一陣恐懼,看著林越的眼神不由得感到著一陣害怕。
似乎想要了解事情的真相目暮警官直接大喊起來,但是意想不到琴酒那邊卻直接將電話掛掉,顯然是不想繼續(xù)參合這件事情。
“林越先生,你那個朋友說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因為電話的掛掉無法辨別真假只見目暮警官看著林越似乎想要了解清楚,然而林越臉色確顯得十分難看。
“總之現(xiàn)狀就是這樣,反正我的朋友也替我作證,我離開的理由總有了吧,與案件無關(guān)的事情恕我無法回答!”
說完林越直接將手機放回口袋。
琴酒這家伙絕對記恨著我,不然怎么會臨掛電話前給自己來這一刀。
看著林越如此囂張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目暮警官顯得咬牙切齒。
即使這起案件他并非是兇手但是從那位‘熱心市民’的爆料來看這家伙遲早會犯案。
“總之現(xiàn)在也就只有你能犯案,希望你能夠配合我們的調(diào)查,如果真兇不是你的話我們也不會一直糾纏?!?p> 雖說如此但是目暮警官完全將林越當(dāng)成案件的兇手來看待,畢竟當(dāng)下最有可能犯案的就只有他。
而工藤新一在獨自一人環(huán)顧著四周似乎在尋找著線索。
要說嫌疑最大的那必定是林越,但是他不懂,為何瀨羽尊德會撒謊,他根本就沒有腳傷。
如果這起案件是出自瀨羽尊德之手那么就能過解釋得通他為什么選擇撒謊。
沒有林越的存在工藤新一便能很快的確定到底誰才是兇手。
而林越連續(xù)的怪異行為讓他增加多一名嫌疑人,至此需要找到更為有利的線索。
“從目擊者的證明來看當(dāng)時房門是鎖著的,是由管家?guī)淼蔫€匙開門,這個房間的房門都是關(guān)上,而陽臺與其他房間有著一定的距離,根本沒有任何辦法能夠跳到陽臺,那么這也就意味著這是起密室殺人?!?p> 一說起密室殺人讓目暮警官深深的嘆了口氣,往往這種案件是最難破解的。
目暮警官的話讓工藤新一反駁道:“并不是這樣的目暮警官,當(dāng)時進來的時候陽臺的大門是開著的?!?p> “工藤老弟,就算這樣那也是沒辦法透過陽臺來到這間房間才對,你看陽臺與其他房間的距離,除非會飛,不然根本就不可能做到?!?p> “目暮警官你過來看看就知道?!?p> 站在陽臺上的工藤新一似乎有所發(fā)現(xiàn)便是微微一笑。
因為他的這番話目暮警官帶著警員來到陽臺,看著遠處倉庫的小窗戶,只有他是最接近陽臺的,但是即使如此也不可能跳到。
“工藤老弟難道你是想說他是經(jīng)由這扇窗戶過來的嗎,雖說這扇窗戶距離陽臺最近,但是正常人根本無法跳得過這么遠的距離。”
原本以為工藤新一找到關(guān)鍵的線索,但是看著兩邊的距離不由得讓他露出失望的表情。
“警官,你看清楚點,窗戶的底下有著些許縫隙能夠讓人移動,這位偵探說的是只要透過窗戶便能站在這縫隙移動到陽臺,兇手應(yīng)該就是用這種方法做到的吧。”
而后跟隨前來的林越注意到關(guān)鍵點便解釋一番,畢竟自己也想盡快逃離受人懷疑的處境。
“竟然知道得這么清楚,那么也就是說你是透過這扇窗戶來到這里將山崎先生殺害的啰!”
“臥槽,怎么又扯到我身上,如果我是兇手我還能自爆不成,還有這位偵探的這句話可是有著另一個含義?!?p> 就在此時林越開始可憐琴酒,這家伙的老鄉(xiāng)警察都是這種飯桶嗎......
林越的這番話讓工藤新一感到些許震驚,意想不到他竟然發(fā)現(xiàn)這點。
“工藤老弟,他說的到底是?”
“就像目暮警官你一開始的那樣,你們根本就沒有發(fā)現(xiàn)那小小的縫隙可以作為站點,這也就意味著兇手可能非常熟悉這座宅邸的設(shè)計也說不定?!?p> “工藤老弟難道說兇手就是......不可能呀!”
說著的同時目暮警官看著瀨羽尊德,但是意識到他的腳傷后便將如此想法拋之腦后。
畢竟從他的情報來看瀨羽尊德的腳根本無法行動只能坐在輪椅,就連日常生活都非常困難,根本不可能如此靈活的透過窗戶站在這微小的縫隙中來到陽臺。
如果他真的是兇手的話或許這就是他說謊的理由!
工藤新一不由得想著他為何選擇隱瞞腳傷的事情。
現(xiàn)在瀨羽尊德嫌疑或許已然是最大,但是依舊不能貿(mào)然將林越排除在外。
“林越先生你真的是第一次與瀨羽先生見面的嗎?”
“當(dāng)然,這件事你大可問問瀨羽先生,我想如果我說謊的話你必定會認為我是這起案件的兇手吧。
畢竟如果和瀨羽先生早早認識那么來到宅邸也不會是第一次,這樣就有可能事先對這家宅邸進行調(diào)查?!?p> 工藤新一的想法完全被林越所猜到,這不由得讓他感到一絲煩惱。
如若林越真的是兇手那可就難辦許多,擁有這等能力犯案的時候絕對不會遺留下任何線索。
只見林越重新看向目暮警官道:“警官先生,我也想能夠盡快洗脫我的罪名,你可以向瀨羽先生確認我們兩人是否認識。
還有的就是調(diào)查監(jiān)控,不僅僅是今天,還有近期是否有人潛入過宅邸進行事先調(diào)查,如果都沒有發(fā)現(xiàn)那么我的嫌疑應(yīng)該會小點了吧?!?p> 林越身為嫌疑人發(fā)號施令讓目暮警官感到些許無奈,但是他說的事情也未嘗不是一個好辦法。
“你們過去調(diào)查一下?!?p> 目暮警官看了看身后的一眾警員,只見他們向管家索要近期的監(jiān)控視頻。
然而就在此時林越直接湊到目暮警官的耳邊輕聲道:“還有另一件事,別說我打的小報告,我希望你們能調(diào)查下瀨羽先生診斷出腳傷的那家醫(yī)院和病歷。
還有的就是瀨羽和山崎先生銀行的工作記錄,到時候或許會有重大發(fā)現(xiàn)也說不定?!?p> 從開頭瀨羽尊德對于腳傷的治療說得如此含糊林越便覺得奇怪,但是案件還未發(fā)生所以并未有過多想要摻合的意思。
但是案件發(fā)生了而且竟然還牽連到自己身上,這一刻便知瀨羽尊德當(dāng)時為何會露出那樣的表情,或許他正在隱瞞已經(jīng)康復(fù)的情報以此來洗脫罪名。
而另一件事便是山崎有著銀行總經(jīng)理的身份,他和瀨羽尊德的交情如此之深顯然是一個著重調(diào)查的方向。
而這次案件顯然不是沖動行為,這也表明雙方最近或許出現(xiàn)些什么糾紛,如果是這樣的話便能從雙方職業(yè)這個方向找到動機也說不定。
“難道說你是在懷疑?”
因為瀨羽尊德一樣在現(xiàn)場所以目暮警官說得較為小聲同時凝視著林越。
“目暮警官,這件事就按照他說的辦吧,原本我也打算讓你這樣做,至少當(dāng)下只能從這里找到線索?!?p> 工藤新一在目暮警官旁邊自然聽到林越說的話,對于這個方案他顯然感到贊同。
“知道了,我這就派人去確認!”
工藤新一的贊同目暮警官便能相信或許會有所收獲也說不定,畢竟多起案件他從未有過失手。
而另一邊工藤新一則是看向林越似乎充滿著好奇。
這個嫌疑人似乎有點聰明,如此只是懷疑錯誤還好,但是真是他下的手那么可能就連自己都很難查到有關(guān)的線索。
對此工藤新一不由得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