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巨漢邪祟不好對付,一番接觸徐楚河就明白過來。
緊握枯木劍,徐楚河主動朝巨漢邪祟沖了過去,巨漢邪祟獨(dú)目里徐楚河的身影如同獵豹。
然而巨漢邪祟絲毫不在意,如果說徐楚河是矯捷的獵豹,那它可是雄獅巨虎。
手掌連續(xù)揮舞,徐楚河如同刀尖上的舞者,不斷靈巧躲避,圍著小屋的籬笆反倒是遭了秧,紛紛被拍飛打斷。
徐楚河沒有出劍,他只是在不斷閃躲,如同逆水行舟。
一個(gè)跪地鐵板橋,徐楚河身體反躬,堪堪躲過巨漢邪祟拍過了的巴掌,借著慣性,他直接從巨漢邪祟的襠下滑過。
——他的目標(biāo)是巨漢邪祟身后的石嗔武!
伶俐起身,徐楚河揮劍朝石嗔武斬去。
然而石嗔武卻仍舊原地不動,臉上掛著笑意。
“嘭!”
徐楚河的劍還沒有斬到石嗔武身上,卻忽然被一股巨力拍飛。
“不行哦,你得先解決了我的大高個(gè)才能來打我?!笔廖湫χ痪逎h邪祟拍飛的徐楚河說道。
地上一道長長的痕跡,不遠(yuǎn)處徐楚河艱難起身,吐了一口血。
“看來自己的確想得太簡單了。”徐楚河在心中暗想。
甩了甩腦袋,徐楚河突然呵呵地笑了起來。
“那行,那我就先好好陪你的大高個(gè)好好玩玩,在去找你玩。”
石嗔武很詫異,他完全不理解此時(shí)的徐楚河為什么還能笑出來。
他看向徐楚河,此時(shí)的徐楚河,渾身臟兮兮的,嘴角還帶著血跡,顯得很是狼狽,但是臉上竟然還掛著輕松的笑容。
“哼,虛張聲勢!”石嗔武面色一凝,有些氣憤地說道。
伴隨著石嗔武的話音落下,徐楚河再次如魚雷般朝巨漢邪祟沖去,石嗔武眼瞳微張,有些驚訝。
這一次徐楚河的速度明顯比剛剛快了一個(gè)檔次!
徐楚河緊握手中的枯木劍,他之所以速度提升了一個(gè)檔次自然是因?yàn)樗l(fā)了黑血狀態(tài)。
在黑血狀態(tài)加持下,他的速度、力量和反應(yīng)都提升了一個(gè)檔次,他靈活地同巨漢邪祟戰(zhàn)斗著。
“噗!”
“噗!”
“噗!”
徐楚河像是一條靈動的野貓,手中的枯木劍不斷給巨漢造成傷口。
“嘭!”
巨漢邪祟惱怒地雙手錘地,發(fā)出一聲巨響,一股無形氣浪以它為圓心向外擴(kuò)散而去。
徐楚河將枯木劍插入地面,雙手握住劍柄,右腿曲跪在地上,盡管如此他還是被逼退,滑出去不遠(yuǎn)。
“吼!”
巨漢邪祟憤怒地嚎叫,沒有皮膚的肉瘤,肌肉拉扯。
讓徐楚河驚訝地是這巨漢邪祟身上被徐楚河用枯木劍化開的傷口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fù)。
“徐公子,你真是讓我驚喜連連呢,”石嗔武臉上掛著讓徐楚河討厭的笑容,“不過,我的大高個(gè)恢復(fù)能力是很強(qiáng)的,不受到致命傷它可是不會被殺死的。”
徐楚河看了一眼石嗔武,又看了一眼巨漢邪祟,然后再次虛了虛眼睛看向石嗔武。
“哦,謝謝啊老弟,謝謝你告訴我怎么對付這個(gè)邪祟,等我干掉它,再來好好報(bào)答你?!毙斐诱Z氣隨意。
“哼!”聽到徐楚河隨意的語氣,讓石嗔武很是不滿。
兩人在對話,可旁邊的巨漢邪祟可不會停下來,就見它主動地朝徐楚河沖了過來,好似一匹猛犸又像一架坦克。
這一次徐楚河沒有之前那么急切地砍傷巨漢邪祟,更多的只是躲閃,只偶爾順勢在巨漢邪祟身上砍上一劍。
巨漢邪祟被砍傷也不在意,只是不斷持續(xù)地朝徐楚河攻擊,被徐楚河砍傷的傷口竟在自己緩緩復(fù)原。
徐楚河同巨漢邪祟的戰(zhàn)斗像極了打地鼠,徐楚河左右騰挪,而巨漢邪祟則揮拳錘擊。
“嘭嘭嘭……”
巨漢邪祟的大拳擊打在地面,不一會他面前就彌漫起一團(tuán)煙塵,巨漢邪祟盯著煙塵中的身影,猛然一錘過去,那身影來不及躲閃。
“嘭!”
“呵呵呼呼……”巨漢邪祟肉瘤腦袋聳動,發(fā)出傻呵呵的笑聲。
一旁石嗔武,嘴角向下抿了抿,不屑地?fù)u了搖頭。
忽然石嗔武眼睛瞪大,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煙塵中,徐楚河竄出,靈巧地順著巨漢邪祟的手臂往上跑。
巨漢邪祟抬起手臂,徐楚河卻并未受影響,繼續(xù)向上跑去,與此同時(shí)巨漢邪祟運(yùn)起另一只手掌向徐楚河拍去。
巨大的手掌覆蓋,將徐楚河籠罩。
所幸,徐楚河的速度剛好快上了一分,險(xiǎn)險(xiǎn)躲過了這一掌。
電光火石間,徐楚河就已經(jīng)順著大漢邪祟的手臂,跑到了他的肩頭,體內(nèi)的黑血縮回心臟,然后又瞬間涌出。
一劍斜斬,巨漢邪祟的腦袋竟然直接被斬掉,高高飛起。
緊接著巨漢邪祟身上健碩的肌肉,如同蠟?zāi)嘁话阆?,肉瘤腦袋墜地,巨漢邪祟的身體,肌肉消融只剩下了一副骨架。
徐楚河站在骨架上,居高臨下的看著石嗔武,嘴角挑了挑。
“怎么樣,接下來,我們兩個(gè)玩玩?”
石嗔武悶哼一聲,一只手捂住了嘴巴,但是鮮血還是擋不住的滲了出來。
徐楚河一個(gè)空翻瀟灑地從骨架上跳了下來,腳尖輕點(diǎn)地面,收劍立于胸前,挑釁地朝石嗔武看去。
石嗔武目光陰寒,死死地盯著徐楚河。
忽然他松開捂著嘴巴的手掌,濃稠的鮮血流淌,他半張臉上都沾滿了鮮血,但是他卻笑了。
笑得很邪異很放蕩,任由血液滴滿了他的前胸。
“徐公子,你可真是讓人出乎意料呢?不過說起來也是托你的福,不然我都不知道,小磊那孩子,竟然是萬中無一的九幽煞體。”
石嗔武的笑容讓徐楚河感到一陣心慌。
九幽煞體,是什么東西?
徐楚河不知道,但是他卻隱隱感覺不安。
“九幽煞體?你到底把小磊怎么樣了?”徐楚河急切地問道。
“原本只要讓小磊再繼續(xù)蘊(yùn)養(yǎng)一段時(shí)間,恐怕就是長老也不是我的對手了,但是你卻非要逼我啊,那我只能提前讓小磊出來和你見面了?!?p> 石嗔武滿面笑意,伸出手用袖子擦了一把嘴巴,一個(gè)周身黑氣纏繞,目光空洞,牙齒尖銳的小男孩從石嗔武的背后幽幽地飄了出來。
徐楚河瞠目欲裂。
那正是石小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