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張家吵架

　　張家這邊不太美妙。

　　張氏氣呼呼的回去，身后跟著一群的侍女丫鬟，不知張氏在外頭發(fā)生了什么了這么大的氣焰，一個個都噤若寒蟬。

　　至于之前跟著張氏一同出去的兩位少爺？

　　二少爺一回來就徑直甩袖回了自己的清鳴居，連跟夫人打一聲招呼請一句安也不曾。

　　這在二少爺每次從書院回來后，必定會晨昏定省從不間斷，十分敬重老爺夫人，且二少爺向來習君子道，不同于大少爺張伸的傲慢無禮，二少爺平日最是舉止大方有禮的一個人。

　　今晚的行為實在是出乎意外，一群人雖然驚奇不已，但沒一個人敢把這種情緒表現(xiàn)出來。

　　至于大少爺，夫人一行人回了好久還未見他身影。

　　府中人頓時已經(jīng)了然。這個時候想必大少爺不到夜深或是第二天早上就不會回來了，依照大少爺?shù)钠⑿裕怀鲆馔獾脑捲缂s了一群志同道合的公子哥兒，這個時候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聚在某家秦樓楚館，觀美人，順便把酒言歡，最后春宵一度。

　　這位大少爺?shù)男宰?，除了外人之外，他們府里的人實在一清二楚?p>　　過來迎夫人回府的管家行了禮，視線往張氏除了一個陶嬤嬤外不見人影的身后瞄一眼，已經(jīng)明白了大半。

　　心里暗嘆一聲。

　　他迎上前來行禮，“夫人，老爺之前已經(jīng)回來，現(xiàn)在正在正院里等您。”

　　張府管家恭恭敬敬的垂頭說著，還不忘補充道:“看老爺樣子，似是很生氣，幾次問過夫人行程。”

　　張氏腳下步子不停，聞言面無表情的掃了管家一眼，表情氣勢凌人，顯然是管家話中表達的說法讓她更加不悅。

　　她沒有說話，繼續(xù)往自己的院子里走去。

　　管家看了一眼，猶豫了一下，還是在身后跟著，酌情建議道:“如果可以的話，最好夫人還是莫要耽擱，盡快去正院那里才是?！?p>　　張氏聽著幾分惱怒，她滿臉恨急的表情一閃而過，猛然停下步子，看著這個在下人面前一直都頗有威望的管家，她聲音冷硬道:“本夫人還需要你教我做事？”

　　她本來家世也不算特別差，只不過要是跟以前的姒家，或是現(xiàn)在的齊家梁家，都還算是小門小戶。

　　“老奴不敢！”管家連忙低頭，嘴上連連認錯。

　　張府的管家不僅是管外院，而且他因為從小跟著張老爺?shù)木壒?，在家主面前極有情分，便是后院一部分的運施也皆由他來負責，便是自己也插手不得。

　　這對從小就對自己領(lǐng)地極為看重的張氏來說，簡直不能忍受。

　　當然她認識的那些貴女，每一個要么是高嫁，要么就是丈夫獨寵，要么就是低嫁，卻有紅妝十里。

　　而張氏，哪一種都算不上，她母族無幫襯，嫁的人家最多也只比當年的母族好一點點，沒有什么嫁妝，也不存在彩禮多少。

　　對這樁婚事，會說話的人皆是恭賀她門當戶對，可誰稀罕這個門當戶對，張夫人寧可當年嫁一高門大戶，哪怕丈夫貴妾通房成群！

　　像現(xiàn)在嫁于張家公子，她不僅沒得到想要的尊貴，而可悲的是她的丈夫也沒有為她做到唯她一人，照樣滿院鶯鶯燕燕！

　　更重要的是，她還偶然發(fā)現(xiàn)，這個她付出一生的丈夫，原來早在當年就已經(jīng)心有所屬，而喜歡的人，正是當年的第一貴女，如今姒家姒煙塵的母親！

　　這讓心思敏感驕傲的張氏如何受得了。

　　她面無表情看了管家半晌，兩人猶如對峙。

　　夫人是張家的夫人，她們的賣身契也皆在夫人手中攥著，自然一切以夫人為重，但管家卻是在張府地位甚高，有時候他的話堪比老爺?shù)脑挕?p>　　張氏身后的兩排丫鬟生怕城門失火殃及池魚，頓時一個個連忙低下頭不敢多看。

　　此時都恨不得自己少生了一對耳朵。

　　張氏想甩手，再也不管他們?nèi)魏问?，但是不行，他還有兩個孩子，她是張家的主母，她一弱，不僅會被當年的對頭暗中嘲笑，還會被院子里的其她人都騎在頭上。

　　她深呼吸一口氣，良久才咬牙道:“去跟老爺說，我一會兒就過去。”

　　今晚發(fā)生了一切，顯然已經(jīng)令她之前做過的所有努力都盡數(shù)打了水漂。

　　偏偏一切都是偶然發(fā)生的狀況，就好像老天都現(xiàn)在姒煙塵那里幫她。

　　但是，憑什么。

　　此事需要跟老爺通通氣，順便安排一下接下來該怎么做，反正姒家丫頭那邊，想及當年在她面前，在眾人面前笑魘如花的姒陸氏，張氏保養(yǎng)的得體的指甲全都摳進了肉里，她眼里冷意毫不掩飾。

　　要她放過，不可能！

　　……

　　當晚，整個張府的下人都知道老爺和夫人不知聊到了什么后，一直事實意義上相敬如賓的夫妻，這個時候竟然陡然爆發(fā)了一場劇烈的爭吵，就連已經(jīng)在自己院子里歇下的二少爺張濺也被驚的過來看情況，阻攔二人。

　　最后結(jié)局在張老爺甩袖而去，轉(zhuǎn)身就去了最近新提上來，十分疼寵的一個小妾那里歇下。

　　臉色發(fā)黑，竟是一點面子都沒給夫人留。

　　張氏頭發(fā)甚至都有些凌亂，她在身后冷漠面無表情的看著張老爺?shù)谋秤耙稽c點走遠。

　　第二日就要收拾行李重新回去越遠的二兒子張濺皺著眉在一旁陪著張氏。

　　他對父親此時的做法實在有些不贊同。

　　母親是他三媒六禮娶回來的正妻，不是一般女人可比，父親怎可在這么多下人的面上如此不給母親面子。

　　不過他什么也沒說，親自將張氏送回了自己的院子，吩咐幾個丫鬟妥善照顧好張氏后，回到自己院子，叫來書童，讓他提前去書院告知，再為他請一天假期。

　　想及他知道的張氏原本的計劃，如果直接回書院，他心底并不能就此放心。

　　第二日，張老爺從小妾床上爬起來，經(jīng)她伺候后，獨自吃了早膳后背著手徑直就往前院去。

　　后院也安安靜靜的。

　　本該是平靜的一上午，請了假的二少爺張濺也因為擔心母親，大清早就過來張氏這里請安，順便在已經(jīng)吃了早膳后又陪著蹭了一頓。

　　聞言張老爺大清早就去了前院，張氏夾菜的筷子微微一頓，旋即又若無其事的繼續(xù)吃喝。

　　而又起波瀾在大少爺張伸回府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