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的情況怎么樣。”
國字臉劉楠看著正在往外抬的三具尸體,向旁邊的人問道。
“學生們受了點驚嚇,沒什么大事,只有柳子昂斷了幾根骨頭,被送去了醫(yī)院,不過沒有生命危險?!?p> 聽到學生沒有事,劉楠心下松了口氣,點了點頭問道:“查到這些人是誰了么?”
“還沒有確定,不過有一具尸體被吸干了所有的血肉,很像是邪教的噬魂造成的?!?p> 聽到邪教兩個字,劉楠厭惡的皺了皺眉:“那些神經(jīng)病怎么跟臭蟲一樣,哪哪都有他們!”
向他匯報的隊員聳聳肩,接著開口:“還有件事?!?p> “嗯?”劉楠眉頭挑了一下。
“根據(jù)班里同學說,邪教的人發(fā)現(xiàn)無法帶走柳子昂后,原本想將班里所有的預科班學員全部殺掉,但是被一個叫江洋的學生阻止了?!?p> “江洋?”劉楠在腦子里過了一下,對這個名字沒有印象。
“對。”
匯報的隊員回答道:“根據(jù)學生的描述,當時一個能硬抗柳子昂冰錐的異能者沖向人群,結果半途就被這個江洋一腳踹飛,倒地后就重傷昏迷了。”
“能硬抗柳子昂冰錐的最少也得是二級的肌體強化能力者,被他一腳踹暈了?”劉楠驚訝的問道。
“開始我也不信?!眳R報的隊員攤了攤手“但是在場所有的學生都這么說。”
“那個江洋在哪?帶我過去看看?!?p> ……
江洋此刻坐在教室的最角落里有些發(fā)愁。
從剛才開始,那個問話的特衛(wèi)局教官就不停的用眼睛瞟他。
顯然是自己那一腳引起了對方的注意。
這個自己原本既定的低調(diào)發(fā)育的原則相違背。
能一腳踹飛異能者,這顯然不是一個檢測不出異能的普通人能做到的。
還沒等他想出糊弄對方的借口。
就看到一個腰間挎刀的國字臉中年朝自己走來。
劉楠走到劉洋身邊,用古怪的眼神在他身上掃了掃:“沒在預科班見過你,剛覺醒的?”
還沒編出什么合理借口的江洋趕只能點點頭:“對,前幾天剛剛覺醒的?!?p> 劉楠聞言眼睛一亮,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剛覺醒就能擊倒二級能力者,很不錯,全國也沒幾個這樣的天才,等下跟我去預科班教室檢測一下具體等級?!?p> “老師,檢測就不用了吧,我沒打算進特衛(wèi)部?!?p> “哦?你不想檢測?”
不知為什么,江洋感覺自己說出這句話后,劉楠的眼神有些異樣。
雖然對方臉上還帶著笑,但身體卻稍微繃緊了些,右手也悄悄的靠近了挎在腰間的刀柄。
“不至于吧!不檢測就要玩命?!”
見識過對方一刀腰斬兩個異能者的實力。
江洋無奈,扯著嘴角露出個笑容:“我配合檢測,配合!”
看著對方的手離開刀柄,他腦海中突然會想起自己第一次檢測時的場景。
當時自己也是沒想進行異能檢測,但是齊偉卻強行把自己拽了過去。
特衛(wèi)部對于檢測等級這件事情重視的有些過分了。
還有“愛吃鹽的小咸菜發(fā)”在特衛(wèi)部官網(wǎng)發(fā)的帖子,一個青年被盯著不情不愿的參與了檢測,最后下落不明。
……
滎州市特衛(wèi)局的局長辦公室中。
齊偉手里拿著一疊剛打印出來的文件,向坐在辦公桌后面的老人匯報道:“師傅,這是今天整理出來的損失報告。
這次騷亂的兇手已經(jīng)確認是邪教的人,到目前為止,滎州市一共有九處遇襲。
初步判斷,除了滎州大學和特衛(wèi)局的襲擊之外,其他七處都是在制造亂局混淆視線,我們的人趕到的時候大部分都跑了,只抓到幾個一級的小嘍嘍。
這次他們的目標應該是抓走柳子昂,同時盜取燧液。
滎州大學那邊差點被得手,不過被一個覺醒不久的肌體強化的學生阻止了?!?p> 原本正在閉目養(yǎng)神的何忠年猛然睜開了眼:“一個剛覺醒的學生能阻止他們?”
齊偉撓了撓頭:“具體情況我這邊還沒拿到,劉楠電話里也只說了這么點?!?p> “明天你去一趟滎大,把情況弄清楚?!?p> “是!”
齊偉答應一聲,接著說道:“目前統(tǒng)計到的邪教那邊出動了三級三人;二級十七人;一級三十三人。
除了滎州大學那邊跑掉了一個三級能力者外,其他的全都當場制服。
還有您這邊……”
齊偉說到這抬頭看了眼自己的師傅。
何忠年臉色不是很好,緩緩開口:“襲擊特衛(wèi)局的人實力不錯,一女三男,那個女人是五級巔峰接近六級的實力,其他三個人一個五級,剩下的兩個是四級。
兩個四級已就地格殺,那個五級巔峰的女人硬接了我一拳,四肢俱廢,被剩下的那個控水能力者趁機救下,潛入九曲河逃跑了?!?p> ……
滎州市最北邊流淌的九曲河是兩大主干河流之一。
此時還沒到汛期,河水比起平時要清淺許多,平緩的向下游流淌。
“嘩啦!”
原本平緩的河道正中突然水花翻滾。
混黃的泥沙被攪動起來。
“咳咳……咳!”
一道渾身裹滿黃色泥漿的人影從水花中升起,隨后被水波托著,搖搖晃晃的朝岸邊而去。
在這人影的手里還拖拽著一坨一米左右的泥葫蘆。
嘭!
剛接觸到岸邊的土地,人影便支撐不住,砰然倒地。
“咳咳……七…級,果然……咳,都特么是變態(tài)?!?p> 倒地的人影抹了把嘴角咳出的血沫,躺在地面上劇烈的喘息著。
過了許久,他才勉強撐著地面直起身子。
看了眼倒在身旁的泥葫蘆。
人影才沖著九曲河勉強伸出手。
隨著他的動作,不遠處的河水如同被無形的水泵抽起,憑空升起兩股水柱,朝著他和那個泥葫蘆沖去。
糊在身上的泥漿被水沖刷掉,露出一個少年慘白的面孔。
而那個躺在他身旁的泥葫蘆也露出的真容。
赫然就是之前在老城區(qū)的房間內(nèi)發(fā)號施令的女子。
不過此時她早已不復當時那副運籌帷幄的樣子。
躺在地上的女子面色慘白,雙目緊閉,一雙腿和右臂全部消失不見。
僅剩的一條左臂還以詭異的姿勢彎曲著,顯然里面的骨骼也碎的的差不多了。
如果不是胸口還在微微起伏,誰也不敢相信這個幾乎被打成人彘的女人此刻竟然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