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笑了,你怎么就一點都不知道著急呢?”
冷凝霜都深深替楊旭著急。
楊旭沖她嘿嘿笑道:“冷捕快,你別著急啊,咱們打個賭咋樣,我賭這棺材內(nèi),要么是別人的尸首冒充的兒子,要么就是個活人在扮死人,若是我賭對了,你給我親一口如何?”
刷!
冷凝霜的俏臉頓時羞的通紅,低下頭去不敢見人。
“咳咳。”
常嬤嬤在車內(nèi)尷尬的輕輕咳嗽。
仿佛在說,我是小間諜,會和公主偷偷打小報告的。
楊旭沖常嬤嬤嬉皮笑臉的討好:“常嬤嬤平日里最是疼我了,應該不會去和公主打報告的。”
常嬤嬤尷尬的不知道說啥好。
論厚顏無恥,這位可是無人能及。
常嬤嬤尷尬的急忙下馬車。
冷凝霜也急忙下馬,跟著常嬤嬤去現(xiàn)場。
楊旭癟癟嘴,真是一點情趣都沒有。
下馬車。
楊旭跟在常嬤嬤身后。
“你們還我兒子命來。”
苦主撲上來,糾纏常嬤嬤。
楊旭立馬躲到棺材旁,打量棺材的四周。
找到了兩個出氣孔。
楊旭沖身邊的冷凝霜偷偷指了指。
冷凝霜俏臉頓時鐵青,就要動手把棺材劈開。
“別自己動手,要叫這些孫子不打自招?!?p> 楊旭立馬吩咐伙計去弄了些泥巴來,然后抹在了出氣孔上。
很快。
咚咚咚!
棺材內(nèi)傳出聲響來。
楊旭立馬大叫道:“乖乖,詐尸啦?!?p> 冷凝霜一掌劈開了棺材蓋。
尸體從立馬坐了出來,大口喘著氣:“憋死我了?!?p> “槍來?!?p> 冷凝霜一聲呼喝。
黑槍從馬上飛撲到手中。
長槍抵上詐尸喝道:“膽敢栽贓誣陷,隨本官州衙走一遭。”
冷凝霜押著人走了。
鬧劇完美解決了。
楊旭也不著急走,進入鹽鋪參觀參觀,指點一下工作。
“常嬤嬤,你們這么賣鹽不行啊,太不上檔次了?!?p> 常嬤嬤不解問道:“公子,自古鹽都是這般買賣的,有何不對。”
楊旭指出道:“就這么插著標價,論斤賣,都把品牌拉低了,要學會包裝知道不,東西好丑,質(zhì)量永遠都不是第一位的,世人看見的都是外在的東西,只有外包裝精美了,人家才會花更高的價錢買你的東西,來來,按照我的吩咐做啊……”
半炷香后。
常嬤嬤和一干伙計傻眼的看著包裝的好像女人用的脂粉一般的鹽罐子。
不,這鹽罐子比脂粉的包裝還要好。
脂粉盒子打開就能用。
而這鹽罐子打開,里面還有一層紙包裝鹽,在紙袋下面還有著一個小紙包。
常嬤嬤不解問道:“公子,老奴不明白,這這小紙包里是什么,有何用處?”
楊旭解釋道:“這里面包的生石灰,是用來吸濕氣的,防止鹽巴凝結(jié),可以起到很好的保質(zhì)期,要不然,這么好的鹽巴,你才吃幾天,袋子底下的鹽就結(jié)塊了,顧客豈不是認為咱們在兜售劣質(zhì)鹽。”
常嬤嬤點點頭:“公子想的真是周到,只是這么精美的包裝鹽,有人要買?”
楊旭回道:“賣賣看不就知道了,聽我的,一罐鹽20兩?!?p> 常嬤嬤驚了,這么一小罐的鹽巴,連半斤都沒有,居然賣20兩,這是典型的搶錢啊。
不過既然是楊公子出的主意。
常嬤嬤選擇無條件相信。
立馬讓伙計照辦。
很快,小罐鹽上市啦。
旁邊還立了一個廣告牌。
“我們只賣健康鹽,小罐鹽,絕對是您的良心選擇,請放心食用?!?p> 20兩一小罐子的鹽巴推銷出來,立馬引起人圍觀。
“你家鹽怎么賣這么貴?”
伙計什么解釋都沒有,手指指了指廣告牌。
“這的有這么好,能不能讓我先品嘗一下?!?p> 伙計立馬豎起新牌子:“精貴食鹽,謝絕品嘗。”
連嘗都不讓嘗一口。
惹來不少人的圍觀。
有人懷疑是掛羊頭賣狗肉,是劣質(zhì)鹽打包裝兜售。
有人不信,覺得昌隆鹽鋪的鹽巴一向都是挺好的。
熱議不斷,誰也爭不過誰。
最后還是有人財大氣粗,花20兩買下了小罐鹽。
當場拆包,用手指蘸了品嘗一口,然后頓時眼淚都飛了出來。
“怎么樣?怎么還哭了,是不是不好吃?。俊?p> 群眾好奇追問。
這人什么都不說,直接瘋狂都吃起鹽巴來。
吃完了,再掏出四十兩來扔下,抱起兩罐鹽就跑。
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鹽要不好,誰會空口吃光他。
立馬爭著搶著要買小罐鹽。
鋪子樓上,常嬤嬤看著窗外的一切,傻眼了。
蹬蹬蹬!
有伙計上樓來。
外面瘋狂賣鹽的人瞧見這人樣貌,一定要大呼上當。
這家伙就是那個瘋狂吃鹽巴的人。
“楊公子,事情都辦妥了?!?p> 伙計鹽巴吃多了,嗓子都要啞了。
楊旭立馬遞茶:“快喝口茶潤潤嗓子?!?p> 伙計接過茶杯咕咕喝起來。
楊旭沖常嬤嬤使了個眼色。
常嬤嬤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立馬掏出了五兩銀子打賞:“事情辦的不錯,下去吧。”
“多謝常嬤嬤賞賜。”
伙計拿了賞銀,歡喜的下樓。
常嬤嬤不明白的問道:“公子,老奴不明白,為什么一樣的鹽巴,一個能賣如此高價,一個卻只能賤賣?”
楊旭解釋道:“這鹽你裝在大麻袋里,任何人都能見到,品嘗到,有什么稀奇的,但是你把他放房梁上,誰都瞧不著里面是什么,大家就會想方設法的拿下來一探究竟。”
常嬤嬤哦了一聲,明白了,利用眾人的好奇心唄。
不過。
常嬤嬤擔心道:“公子,你就不怕大家一嘗這鹽巴沒什么特別的,就會上門來鬧事。”
楊旭笑著指了指窗外:“你看過那些嘗了鹽巴人的嘴臉沒?”
常嬤嬤急忙沖窗外打量去。
不少人買了小罐鹽后,當場拆包品嘗,頓時一副享受至極,欲仙欲死的模樣。
“這些人怎么都嘗不出好丑來?。俊?p> 常嬤嬤傻眼極了。
楊旭告訴道:“這是虛榮心理,我花了大價錢,買的東西就一定是最好的,不好,他腦袋里也會自己催眠自己,這東西是好的,不可能花錢上當受騙。
再者,咱們鋪子的鹽本來就好,比起其他鋪子的鹽巴美味多了,才不怕有人鬧事?!?p> 常嬤嬤徹底服氣了:“公子,您可真是經(jīng)商的好頭腦。”
楊旭笑了笑,謙遜道:“這些都是小伎倆,不值一提,天色不早了,咱們回府吧,公主該等著急了。”
“是。”
……
回了公主府。
常嬤嬤對楊旭大吹特吹一番,恨不得把他吹上了天。
吹的公主雙頰泛紅,呼吸急促,雙眸瑩瑩的緊緊盯上他。
楊旭瞧了心頭一喜的,公主春心萌動啦。
不過今晚咱不方便,男人每個月總有那么幾天不方便的。
楊旭很干脆的拒絕了公主的同床共枕暗示。
這把公主氣的,轉(zhuǎn)輾反側(cè),失眠了一整宿。
第二天一早,用早膳都不香。
看見公主那幽怨的小眼神,楊旭心情大好。
誰叫你放咱鴿子,誰好的補償不兌現(xiàn),憋你幾天,看咱放大招。
啊嗚!
先吼兩聲發(fā)泄多余精力,回頭收拾小娘皮。
距離雷云書院考核三日后,書院放榜了。
還有兩日,楊琳的也即將靠岸,踏入雷州城。
楊旭大早上就被公主推出家門,查看考試結(jié)果。
書院山門前左側(cè)的墻壁上貼了成績單。
楊旭下了馬車,瞥了一眼大包小包的書童,癟嘴有錢人家少爺就是矯情,出個門恨不得把家當都背上。
打著哈欠上前來查看成績。
詩書禮樂御射兵術。
除了御課,其他均是甲上。
居然成了魁首。
這什么情況?
楊旭頓時大跌眼鏡。
自己不會是在做夢吧,處處diss考場作弊,紙上談兵,居然還能成為魁首。
這書院用得著這么偏袒嗎?
“楊兄,恭喜啊?!?p> 王立清鉆出人群,一臉喜色的恭喜。
看樣子,他也入圍了。
楊旭口不對心的拱手:“同喜同喜?!?p> “不公平,這考試肯定有黑幕?!?p> 田文杰第一時間發(fā)生抗議。
楊旭沖王立清問道:“這位落榜了?”
王立清小聲告訴道:“落榜倒是沒有,只是排名最末,這世家子弟都好個面子,這榜末對他而言可是奇恥大辱?!?p> 田不群開門來,冷眼瞪向王立清,喝道:“田文杰,你敢詆毀書院清譽,就不怕被除名嗎?”
田文杰指著楊旭不服叫道:“這混蛋處處科目考試提前交卷,根本就沒認真答卷,你們居然給他做魁首,這不公平,這立馬肯定有黑幕,我不服,天下學子俱是不服。”
“對,我們不服,憑什么一介伶人能做魁首,我等不服。”
這些才子個個不服的叫起來,尤其是那些落榜的叫的嘴歡快。
田不群早就料到這些了,拍拍手。
然后弟子出來貼試卷。
“不服者,自己對比一下文才吧?!?p> 貼出的是詩科成績。
楊旭那首《如夢令》一亮相。
頓時鴉雀無聲了。
這首詞當為魁首。
這無可厚非。
安靜了半晌,田文靜突然不滿叫道:“我還是不服,術課成績,為何大家都沒有,只有他楊旭有?!?p> 田不群拍手,試卷貼了出來,還有答案貼了出來。
答案正確無誤。
“不是吧,這么難的術課題目他居然算了出來,這怎么可能?”
田文杰傻眼的瞪著標準答案,滿臉不敢置信。
田不群再問道:“還有誰不服?”
“為何樂課他是甲上,我分明記得他被田主事驅(qū)逐出考場了,這一科目如何能得甲上?!?p> 有人提出質(zhì)疑,田文杰立馬抓住小辮子,指責道:“還說沒有黑幕,你們書院就是偏袒。”
田不群冷冷告知道:“《渡我不渡她》乃是楊旭親手創(chuàng)作曲目,此等才情,還需要考核嗎,書院予以樂科免試,有問題嗎?有本事,你們也去作一首傳唱鄉(xiāng)間的名曲,爾等要做的出來,我便立馬奏請院長改分?!?p> 場面鴉雀無聲了。
叫他們彈淫詞爛曲還可以,要做一首老少皆宜的流行歌曲出來,那簡直是比登天還難。
這個年代,還不知道什么叫流行歌曲呢。
樂曲那是給達官貴人酒席消遣用的,平民哪個懂這些。
但是《渡我不渡她》就不一樣,傳唱度非常高,現(xiàn)在就是個七八歲的女童都會哼上兩句。
此等神曲,不是這些庸才能做得出來的。
但是呢。
“我不信,你說是他作的就是他做的,有何憑證?”
田文杰發(fā)出質(zhì)疑聲。
楊旭瞇細雙眼,幽幽瞪向他:“你的意思是我冒名頂替啰?”
“正是?!?p> 田文杰質(zhì)疑道:“無憑無據(jù),我也可以說這曲子是我所作,是他所作,但是絕對不可能是你這區(qū)區(qū)伶人可以作出此等神曲?!?p> “嗤!”
楊旭鄙夷一笑。
這位還真幫自己當棵蔥了。
“田兄,你在質(zhì)疑的不是我冒不冒名頂替,你是在質(zhì)疑雷云書院百年名聲,你是在質(zhì)疑書院大儒盡是沽名釣譽之輩,你有膽質(zhì)疑大儒,不知擔不擔得起大儒一怒?”
轟!
田文杰的腦門頓時如遭雷擊,身子一顫,一連哆嗦了三下。
“田文杰,你想被書院除名嗎?”
田不群怒目瞪向他。
田文杰面色慘白,連忙躬身行禮:“學生不敢,這首曲子卻是楊兄所作,學生佩服?!?p> 眾人無不鄙夷田文杰。
這臉打的真夠快的。
而且是他自己打的。
真是一點傲骨都沒。
田文杰臉上火辣辣的難看。
田不群宣布道:“爾等既已入我雷云書院門下,當謹守書院門規(guī),今晚,你們的學長將會在水仙宮為你們準備迎新晚會,盡情放縱一下,明日正式行拜師禮入學,現(xiàn)在去那邊拿一下你們的宿舍牌,以后不得休沐日,不得離開學院,否則院規(guī)處置。”
“啥,要住宿?”
楊旭頓時傻眼了。
他這才明白為什么書童一個個大包小包的拎著,合著是要住校啊。
“我不要住校?!?p> 楊旭欲哭無淚。
高中三年住校,大學四年住校,畢業(yè)后還和舍友擠過通鋪。
自己怎么就離不開大被同眠的悲催命運呢?
我不要住校,我要妹子暖床鋪。
寒江沐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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