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落瞬間,云輕狂扶著蕭寧缺,直接殺了出去。
堂堂八尺男兒,也不知這些日子里,被折磨成了什么樣子,身子輕的就像只剩下一具骨架。
有了中咒的禁軍,和殺出去的犯人做為掩護(hù),想要從這里離開,并非難事,她和蕭寧缺、夜璟離靠近圍墻的時候,余光忽然撇到一抹,正要從高墻上跑下的身影。
“你們在這等我一下?!彼鋈晦D(zhuǎn)身,朝著高墻跑去,林將軍剛剛走階梯,想要主持大局,脖間卻忽然一寒,沒等看清來人,已經(jīng)應(yīng)聲落地。
“你……”他瞪大著眼,死不瞑目,臨死前,才看清了云輕狂的面容。
云輕狂輕輕擦拭著刀刃上的血跡,惋惜道:“給過你自報家門的機(jī)會了?!?p> -
同一時間,皇城之上。
一名身著明黃色龍袍的男人,火急火燎的跑上瞭望臺,一腳踹下監(jiān)察的士兵,對著底下一群俯首稱臣的官兵怒罵道:“三百精銳都守不住一個蕭寧缺,朕養(yǎng)你們這群廢物又有何用?”
守城將軍惶恐的磕頭謝罪,“皇上息怒,皇上息怒!救走蕭太子的那名女子,分明是敵國派來的妖女,刀槍不入,以一敵百,是小的們疏忽,沒想到西涼竟然還有如此奇人……”
“妖女?”秦子琰瞇起了眼,居高臨下的朝著天牢的方向望去,卻恰好的見到了,云輕狂等人離去的背影。
幾乎就是一瞬間,秦子琰呼吸一頓,毛骨悚然!
這個背影……
他與林沉煙朝夕相處三年有余,她就是化成灰了,他都能認(rèn)得出來!
這怎么可能?
一個已經(jīng)死去的人,怎么可能復(fù)活?
秦子琰一個冷眼,朝著站在一旁,瑟瑟發(fā)抖的李公公掃去,用那陰沉的聲音,問出一句:“派出去的公公們,不是親眼見到了,瘋狗將那廢后的尸體,撕成粉碎?”
李公公是秦子琰身邊的紅人,欺上瞞下很有一套,當(dāng)他得知派出去的太監(jiān),全都死在了亂葬崗里,廢后的尸體不翼而飛時,他直接將這事瞞了下來。
畢竟在他眼里,林沉煙已經(jīng)是一個死人了,秦子琰又要派狗食尸,就算尸體丟了,也沒人知道。
如今秦子琰這么一問,他自是臉色慘白的急忙回道:“回皇上的話,老奴是親眼見到,廢后娘娘的尸體,被瘋狗吃進(jìn)了肚子里,連渣都不剩!”
“是嗎?”秦子琰瞇起了眼眸,李公公被嚇得直接跪倒在地,“老奴絕不敢欺瞞圣上!”
秦子琰這才收回目光,“傳令下去!全城搜捕,但凡見到與廢后林沉煙,長得極像之人,一律——?dú)o赦!絕不能讓這些人,逃離南越國境!”
“是!”守城將軍領(lǐng)命,李公公則暗暗的捏了把汗……
該不會是廢后的尸體,真的鬧出了什么幺蛾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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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邊,云輕狂他們?nèi)笋R不停蹄的離開了京城,直至到了京郊的山林之中,確定身后沒有追兵,那根緊繃著的神經(jīng),這才松懈了下來。
“南越有接應(yīng)你的人嗎?我可能不能送你回西涼了?!痹戚p狂停下腳步,對蕭寧缺問道。
蕭寧缺忽然一愣,問:“你不跟我回西涼,那你要去哪里?”
云輕狂的雙眼微瞇,嗜血的笑道:“殺人?!?p> 饒是見識到云輕狂本事的蕭寧缺,也被她的這副神情,驚得后背一涼,“殺人?你要?dú)⒄l?秦子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