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輕狂不以為然的轉(zhuǎn)過頭,小聲的在夜璟離耳邊,笑瞇瞇的說道:“能有多難?算了一卦唄!卦象落了坎宮,坎為北方,又為水位,說明能證我清白的東西就在水里,正好是下人院的方向!”
夜璟離的臉色,發(fā)生了些許微妙的變化……
云輕狂會邪術,他是知道的,卻沒想到,連卦都算得如此厲害,這女騙子,到底上哪學的一身走江湖的本事?
“王妃娘娘……”李妙兒瞧見證據(jù)被挖出來,還以為云輕狂要追著她不放,直接就屈膝在了她的面前。
誰料,云輕狂直接越過了她,走到人群里,抬起先前通風報信的那個婢女——如月的右手,露出了那滿是刻跡的手指。
“婢女如月,咒殺王爺,陷害王妃,如今證據(jù)確鑿,送入宮里讓皇上發(fā)落?!?p> 云輕狂這話一出,如月兩眼一黑,險些昏了過去……
把下人們都遣走后,云輕狂回到了屋里,夜璟離屁顛屁顛的跟了進來,面含深意的問她:“你留著李妙兒的狗命,真是缺了個洗腳丫鬟?”
云輕狂靠在床邊,用余光瞥了他一眼回道:“還不是老娘受了傷,一時半會走不了了,若是留在王府,沒點小丑挑梁,日子豈不太過無趣?”
“是嘛……”夜璟離坐在她的對面,細細的打量著她,過了良久,才又道一聲:“今晚宮中大宴,為秦子琰接風洗塵,你去不去?”
“哦?”云輕狂沒有直接回答。
夜璟離卻故作神秘的又道:“秦子琰親自向父皇提議,讓朝中大臣都帶上家屬一同赴宴,應該是奔著你來的,你也拒絕不了?!?p> 這下,云輕狂倒是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詫異道:“這狗皇帝,就這么不怕死?還想騙我進宮?他昨晚和那郭皇后,到底達成了什么協(xié)議??!”
“他昨晚真和郭氏見面了?”夜璟離微微一驚,卻又應驗了他的猜想。
畢竟云輕狂昨晚是要去殺秦子琰的,卻碰上了郭氏身邊的南疆人。
“也不知道這倆臭蟲怎么搞到一塊的,還聯(lián)手了!我偷聽到一半的時候,忽然被人發(fā)現(xiàn)了,和他打的兩敗俱傷,昏在了路邊,才被你給撿回來的?!?p> “不論怎樣,必然是沖著你我來的,看來,今晚定是一場鴻門宴,我去會會便是!”云輕狂回道。
臨近傍晚的時候,夜璟離早已穿戴整齊,坐在王府外的馬車等候,云輕狂被套了一身繁重的功夫,走起路來躡手躡腳的,晃得腦袋上的金步搖都快歪到了一邊。
“參加個宮宴,怎么比成親還要繁瑣?”云輕狂嘟囔著說道。
夜璟離只是淡淡撇了一眼,嫌棄道:“毫無半分女子模樣?!?p> “你!”云輕狂倒也懶得理他,甩了個白眼道:“王爺也無半分男子氣概!”
這下……倒是夜璟離被嗆的臉色一沉,只差沒把她掐死了!
不是冤家不聚頭,馬車內(nèi)的氣氛,凝固的就像結(jié)了冰一樣,四周只剩下了馬蹄和車輪子滾動的聲音,眼瞧著馬車很快便要駛?cè)雽m中,馬夫的忽然一個急剎車,撞得云輕狂朝前一撲,竟然整個人直接摔進了夜璟離的懷里……
四目相對的瞬間,朱唇緊貼到了一起,倆人瞪大了眼,反應過來之際,幾乎同時拉開距離,發(fā)出“呸”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