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輕狂的腿,忽然勾到了夜璟離的身上,眉眼間妖嬈至極,“王爺,您說呢?”
“看來是想以身相許了?!币弓Z離接過云輕狂伸過來的腳踝,輕輕一拉,直接壓在了云輕狂的身上。
炙熱的鼻息,噴灑在云輕狂的側(cè)頸,他的余光,落在了她的臉上,“那你可要做好三天下不來床的準(zhǔn)備?!?p> “哦?”云輕狂笑意極深。
曖昧的氣息,在房中蔓延,倆人在耳邊廝磨著,聊出了今夜的計(jì)劃。
子時(shí)未到,夜璟離忽然離開了這里,獨(dú)留云輕狂一人,半倚在床邊,翹著個(gè)二郎腿,撥弄著郭皇后送給她的陰寒珠,等著暗夜將至。
人未到,聲先來。
一道猶如幽谷間吹響的笛音,忽遠(yuǎn)忽近,從窗外響起,笛音極滲,卻令云輕狂熟悉無比。
可不就是南越大秦交界處,引得夜璟離蠱毒發(fā)作的蠱笛嗎?
看來這個(gè)陽人陰身,在郭皇后身邊有些年頭了。
無數(shù)只血蝠,被笛音喚來,盤旋于屋頂之上,好像吹笛之人一聲令下,便會立刻飛于屋內(nèi)。
血蝠揮動翅膀的聲音過于吵雜,云輕狂雙指捏出一張黃符,睜眼瞬間,口中喝出一道“滾”字。
“嘩啦啦”幾聲響起,被花無聲用笛音喚來的血蝠,猶如見到了克星一般,竟被這道喝聲嚇得落荒而逃。
花無聲站于屋頂,盤于月空,幾只揮舞著翅膀的蟲子,自他袖中飛入屋內(nèi),笛音也從方才的幽暗綿長,變得滿是蠱惑之意。
就在蟲子即將靠近云輕狂身旁的那一瞬,一道金光亮起,伴隨著一道極為恐怖的力量,竟將這些蠱蟲粘成了粉末。
一股好聞的馨香,傳入她的鼻尖,她微微抬眼,直視上窗外那道鬼影,“這個(gè)香味不錯(cuò),我很喜歡,你不是陽人陰身嗎,為何不敢靠近,是被我的那道敕令給打怕了?”
花無聲的笛音瞬間停下,隨著一陣陰風(fēng)吹起,他穩(wěn)穩(wěn)的落于屋中,面無表情的開口道:“蠱蟲無法近身,你確實(shí)很不錯(cuò)。”
“所以?”云輕狂挑眉。
“留下你的名字,我不殺無名之輩?!被o聲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直接出手。
云輕狂一個(gè)鯉魚打挺,與他拉開距離,面上依舊淡定如常,“這話你上一次說過了,我倒也想問,你和南疆是什么關(guān)系?!?p> “南疆第七十八代祭司。”花無聲一邊出手一邊回道。
居然是南疆祭司?
云輕狂暗暗心驚,不由又問:“名字?”
“南疆花無聲,入世只為尋一人?!被o聲雖看不見,聽覺卻極其敏銳,三兩下的便將云輕狂直接逼到了墻角。
“你要找何人?”她接著問道。
“與你無關(guān)?!被o聲尋到時(shí)機(jī),手中的冷劍直逼云輕狂眉心,卻被另一只從門外飛進(jìn)的劍給打落在地。
“你要找的,是蘭清婉吧?!币弓Z離出現(xiàn)瞬間,一把將云輕狂護(hù)在了身后。
花無聲緊閉著的雙眸忽然一緊,并未做出任何回應(yīng)。
“這些年來,從南疆出來的,只有蘭清婉一人,你若是為了尋她,可別被郭后騙了?!币弓Z離再次出聲。
這次,花無聲有了反應(yīng),“騙?”
“蘭清婉早已不在大秦,最后消失的地方是——南越,消失前,她已經(jīng)懷了圣上的龍種,這些年來,我父皇也一直在尋她的下落。”夜璟離將劍一收,冷聲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