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 你知道我是誰
“我們快走吧。”鐘曉光臉色一變,他急忙推著大家往路的另一邊走去。
“他們說誰?”身為逢考一定會帶小抄的熊蔚鳴,特別是對方嘴里還提到“熊樣”這個詞,他及其自覺的對號入座。
“哈哈,是你聽錯了,我們還是快走吧。”鐘曉光焦急的催促道。
“車上那兩個是你們班的同學(xué)吧?!鄙圩诱隙ǖ恼f。他曾經(jīng)到406班學(xué)習過一段時間,記憶力還不錯的他一眼就認出了說話兩人的身份。
一開始探出腦袋的是陳鋒,而那個坐在副駕駛座的三角眼男生是周長宏,這兩個在406班也屬于成績墊底的類型。
“這么慫,真是敢做不敢當?!标愪h生怕四人聽不見似的大聲吼叫道。
“他們在說我們嗎?”熊蔚鳴生氣的擼起袖子。
“不是說你們,大概是在說我,沒關(guān)系的,我們還是快走吧?!辩姇怨庑÷暤慕忉尩?。
“什么?你竟然作弊。”邵子正不敢置信的看著好友。
“真看不出,你白長了一張老實忠厚的臉了?!毙芪跌Q一聽不是在說自己,頓時一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邵子正,正義的正,名字怪好聽,做的事真讓人所不恥。竟然靠作弊取得第一,還好老天有眼睛,就算考了第一又能怎么樣,還是被分到最差的班級。”周長宏陰陽怪氣的說道。
“你說什么?有種再說一遍?!鄙圩诱慷?。
開車的禿頂中年男人是周長宏的堂哥周金鑫,他突然開口說:
“不會吧,看起來人模狗樣的?!?p> “切,人不可貌相?!敝荛L宏小聲的回答完堂哥的問話的話,才又對邵子正叫道:
“說一千道一萬,你這個作弊狗?!?p> “我什么時候作弊,你這是血口噴人?!鄙圩诱环獾幕卮?。
“不作弊竟然會被分到最差的407,你當群眾的眼睛都是近視的嗎?”陳鋒搖頭晃腦的說。
“我們407班才不是最差的班!”熊蔚鳴不滿的揮了揮拳頭。
“大家冷靜一點,以和為貴,都是一個年級的同學(xué),平時在學(xué)校都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何必這樣呢?”老好人鐘曉光又開始和稀泥。
“哇。那個妹子好正點?!敝芙瘀瓮稚贤铝艘豢诳谒缓髮χ笠曠R理了理所剩無幾的頭發(fā),這才緩緩的走下車。
“鐘曉光,你何必跟著他們,走,跟哥幾個去見見世面?!敝荛L宏說。
“你這個臭小子,約也約錯對了吧。”不知道什么時候走到車外的周金鑫恨鐵不成鋼的拍一下堂弟周長宏的腦袋,只見他不經(jīng)意的擦了擦額頭上不存在的汗,露出手腕上的鑲鉆名牌表。
周金鑫攔在四人面前,假裝很和藹的說:“小妹妹,今天天氣真好,風和日麗的,正是打高爾夫球的好天氣,你要不要跟哥哥幾個去打高爾夫球呀?”
“我們就不去了,您們自己去吧?!辩姇怨獗拔⒌恼f。
“滾,死胖子,我不是和你說話,你插什么嘴,真是沒家教?!敝芙瘀尾桓吲d的說。
“我不去?!鄙瞎佘圃评淅涞恼f,隨著她話音剛落,整張臉就像是蒙上一層面紗,她的臉又開始變模糊。
“走吧,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敝芙瘀紊珡男念^起,惡向膽邊生。
“禿子,你是不是聾了,我們說了不去。”熊蔚鳴開口叫喧道。
“我們不去,麻煩你讓開?!鄙圩诱淅涞恼f。
周金鑫不懷好意的搓了搓手說:“今天你們?nèi)齻€可以走,但是這個小姑娘得留下?!?p> “你想做什么?”邵子正厲聲喝問道,與此同時,三個男生不約而同的將上官芷云攔在的身后。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可不能亂來?!辩姇怨鈨赏壬蕊L的毫無骨氣的說:“我們可是未成年人,你以為《未成年保護法》是擺設(shè)嗎?最好放我們走,要不就違法亂紀了?!?p> “活著不好嗎,為什么要找死呢?”語氣最豪橫的就是外表軟萌的熊蔚鳴同學(xué)了。
“小屁孩,知道個毛線,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你自己都不知道你是誰,是不是腦子被門夾了?!焙罊M的小鳴同學(xué)大聲嘲笑,聽到腦袋被門夾,鐘曉光就覺得腦袋嗡嗡的作響。
“識相的就給我起開,大長腿,我來了。”周金鑫絲毫不將眼前三個小屁孩放在眼里,畢竟一個雖然高但是太瘦了,一個胖但是太矮了,還有一個簡直就是小學(xué)生??墒侵芙瘀魏芸炀捅淮蚰樍?。
“混蛋!”首先出手的就是嫉惡如仇的瘦子邵子正,只見他猛沖過來對著周金鑫的臉就是一記直勾拳,一拳正好就打在了禿頭男的鼻梁上。
“堂哥,你小心!”
周金鑫感覺鼻子一巨疼,緊接著眼淚就和鼻血一起嘩啦啦的留下來。
“頂你的肺!”還沒等他還手,那個矮胖子鐘曉光雖然嘴上叫著要頂肺,但是實際上卻結(jié)結(jié)實實的頂在了周金鑫的胃部。這真是虛則實之,實則虛之。不知道鐘曉光是不是練過鐵頭功,周金鑫被這一頂,胃里的東西全部悉數(shù)噴了出來。
這一吐,好巧不巧的就噴到鐘曉光頭發(fā)和衣服上,在鐘曉光的尖叫雞的呼喊聲中,周金翻著白眼鑫轟然倒地。
“堂哥,堂哥。”一直在車上看好戲的周長宏火速下車,來到自己堂哥面前,想要扶起對方,但是又因為嫌棄而無從下手。
“陳鋒,你別傻愣在那里,快來幫忙?!敝荛L宏招手示意道。
“他們四個跑掉了?!标愪h指著四人遠去的背影叫道。
“我又沒有瞎,早就看到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現(xiàn)在當務(wù)之急是把我堂哥送去醫(yī)院。”周長宏歪嘴說。
“啊~好吧?!眱扇速M力將周金鑫抬到車上。
“你會開車嗎?”陳鋒問。
“會呀,用抹布開開,你這說的是廢話,我才幾歲,就算想學(xué)開車也沒到年齡。”周長宏不耐煩的說:“好臭,堂哥這是吃了什么?”
“那接下來該怎么辦?”陳鋒苦惱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