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奧新斯街的過去
魚怪的移動速度并不能算快,司維在逃亡途中確認(rèn)了這一事實(shí)。
它們的移動速度相較于人類來說要緩慢一些,這也是為什么司維可以在如此多魚怪的追擊下依舊安然無恙。
但如果逃亡之路再長一點(diǎn),以司維現(xiàn)在的基礎(chǔ)體力,很可能無法堅(jiān)持下去。
唯一的好消息是迄今為止,還從來都沒有任何一只魚怪從自己的面前破窗而出,否則司維的逃亡之路會更加艱難。
身后的魚怪群發(fā)出震天的鳴吼,對司維的耳朵簡直是一次堪稱災(zāi)難的折磨。
好在逃亡之路沒有持續(xù)太長的時間,司維在半分鐘后便看見了那堵高墻的頂點(diǎn),說明他距離那家旅店已經(jīng)不遠(yuǎn)了!
見狀,司維頓時加快了自己的跑速,很快便掃到了那家旅店開啟的大門。
一個急剎車拐入了旅館之中,司維猛地關(guān)上了大門,開始拼命調(diào)整自己的氣息。
奇怪的是,當(dāng)他關(guān)上房門的那一瞬間起,門外的魚怪嘶吼便逐漸減弱了,直至司維完全聽不見那些聲音。
不過坐在輪椅上的弗瑞看起來臉色就不太好了,他推動著兩個輪子,將自己的輪椅艱難地從滿地雜物中推了出來,“你在干什么?覺得我開的這家旅館是一個笑話嗎????!這么愚弄我?!”
司維剛剛把自己的氣息調(diào)整了過來,就得經(jīng)受弗瑞的斥責(zé)的質(zhì)問,連忙回答道:“當(dāng)然不是,老先生。只是我被一群怪物追逐著,粗魯?shù)年P(guān)門方式只是無奈之舉?!?p> “怪物?”弗瑞的臉上也流露出了些許的釋然之色,“也是到這個時節(jié)了,那群家伙也傾巢而出了呢……”
“這個時節(jié)?”司維從弗瑞的言語中聽出來了不同尋常的點(diǎn),“老先生,您對這些怪物有研究?”
弗瑞從雜物堆里抓出來一根煙斗和一盒火柴,為自己點(diǎn)上了香煙,“呵呵,很久以前的故事了而已。怎么?你想聽聽?”
“愿聞其詳?!?p> 抽上了煙,弗瑞的心情也愉悅了許多,耐性也好上不少,愿意為司維講述那個隨著奧新斯街沒落而被塵封的故事。
“很久之前,奧新斯街是小鎮(zhèn)內(nèi)最為繁華的街道。各行各業(yè)的藝術(shù)家都愿意來到此處領(lǐng)略奧新斯街的美麗,這里可是出了名的文化景點(diǎn)。
“當(dāng)時街道兩旁滿是取材的畫家和演奏樂曲的音樂家,幾乎整個世界的人都向往這里,將這里稱之為世界文化的璀璨明珠。
“直到某一天,有一個音樂家來到了這里。沒有人知道他使用什么樂器演奏,他幾乎擅長每一種樂器,所有樂器演奏出來的樂器都讓人如癡如醉,沉浸于音樂的濤濤浪聲之中。
“每天愿意聽他臨場演奏樂曲的人足以排滿整條奧新斯街,這也使得奧新斯街的名氣更上一層樓。
“直到某一天,他突然失蹤了。警方盡全力去搜尋這一位擁有神秘力量的演奏家,卻發(fā)現(xiàn)他所提供的身份是虛假的,所有人對他面容的記憶都變得模糊了起來,好像這個人從來不曾出現(xiàn)在他們的視野中過。
“然后,整個奧新斯街就突然開始流傳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傳說,說每家每戶出門之前必須演奏一個樂曲?;蚝喍袒蚓d長,總之必須進(jìn)行一次演奏,否則的話此人這次出門不會收獲好運(yùn)。甚至如果有一天奧新斯街沒有音樂縈繞,會有一個怪物親自演奏樂曲,最后導(dǎo)致街道的覆滅?!?p> 司維也看到了現(xiàn)在奧新斯街的下場,直接淪為了都市傳說,結(jié)局可想而知,“后來有一天奧新斯街沒有演奏樂曲嗎?”
弗瑞卻搖了搖頭,“不,奧新斯街每天都遵從了那個詭異的傳聞,每日必定會有樂曲的演奏。只是某一天奧新斯街來了一個家伙,他也是一個音樂家,可是他不相信那個怪物的傳說,甚至大放厥詞說,‘假如真的有這種怪物,那可以出來和他較量一下音樂的造詣,那個怪物必定會臣服在他的動人演奏之下!’
“結(jié)局肯定不用多說了,因?yàn)檫@個家伙的一席話語,奧新斯街實(shí)行了音樂一日停行動,結(jié)果……現(xiàn)在的奧新斯街便變成了這副模樣。每到特定的時刻那些家伙就會傾巢而出,搜捕街道上的活物,你只不過是淪為了他們的目標(biāo)而已。”
“那……您?”司維突然對眼前這個老先生的身份感到了懷疑,這個家伙不會就是當(dāng)時的那個自負(fù)音樂家吧?
弗瑞也看出來了司維的想法,說道:“我只是一個俗人而已,在奧新斯街的災(zāi)難幸存了下來,配不上音樂家的名號。真正發(fā)起音樂一日?;顒拥募一?,正住在閣樓上呢?!?p> 司維抬頭,望向了頭頂?shù)奶旎ò?,“難怪您說他沒有辦法離開那里。”
弗瑞露出了復(fù)雜的表情,“是啊,這個家伙已經(jīng)活在了那個‘怪物’的詛咒里,根本不可能離開奧新斯街半步。出去又有可能遇見那些怪物,還不如龜縮在閣樓里。”
“不過這位看來對音樂也是真愛呢,”司維道,“即使是被關(guān)在了這種狹窄封閉的地方,依舊在作曲著……對了,為什么今晚閣樓的那位沒有演奏樂曲?”
“這又有誰知道呢?或許是他累了吧?!备ト鸲读硕稛煻穬?nèi)的煙灰,“倒是你,今天晚上你還住嗎?”
司維做出了一副尷尬的表情,“就算我不住,我也沒辦法離開這個地方啊。而且外面還有一群怪物等著把我抽皮扒骨,在這里落腳是我唯一的選擇了?!?p> “好吧,不過你很可能還是像今天早上那樣不辭而別?!?p> 這一句話讓司維瞬間意識到了非常重要的地方,“不辭而別?老先生,您知道這是為什么?”
弗瑞點(diǎn)了點(diǎn)頭,滿不在乎地說道:“我知道,因?yàn)槟愀揪筒皇菉W新斯街人,所以你每到早上肯定會被踢出這里。否則的話,你這輩子也不可能離開這里了?!?p> “那以前也有和我一樣的案例嗎?不是奧新斯街人卻誤入了這里?”
“有過,但很少?!备ト鸾o出了肯定的回答,“只是那些人就沒有你這么好運(yùn)了,基本都死了或者在聽見那個啞巴演奏的樂曲后瘋掉了?!?p> 在聽見樂曲后瘋了?
司維表示不能理解,因?yàn)樗犚娔切┬√崆贅窌r還感覺挺舒適的,為什么會有人瘋掉?是因?yàn)樽约旱腟AN值太高了?還是說這也是克蘇魯?shù)氖雇綑?quán)能之一?
“如果你對閣樓里的那個啞巴感到好奇,你也可以去看看他,畢竟今天的你比起昨晚的你狀態(tài)要好上不少吧?”
聞言,司維露出了非常自然的笑容,當(dāng)然,這也是他演出來的,“當(dāng)然,因?yàn)槲液芟硎苣俏灰魳芳业臉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