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關門時。
顧堯的聲音傳來,“老婆,下次要是看到我發(fā)神,就用力掐我,感覺倒是挺爽的?!?p> 終于聞了聲,悲望至極的妻子這才轉過身,滿含淚光,一臉深情的盯著丈夫,哽咽道,“你是受虐狂嗎?”
瞧著妻子眼中的波光,連忙把經(jīng)典臺詞搬了出來,哈哈一笑,“能得到夫人的辣手吹花是我的榮幸,”說完還不忘上前輕觸妻子欲要關門的手,安慰她。
肖美玉見他忽然正常了,便讓擠在門口的他進了來。
迅猛龍也以掩耳不及迅猛之勢鉆了進來,進來的那一刻,只覺得精致簡潔的房間格外好看。
就像身處巨人豪華的碉堡里,腳下的地磚因為氣息的不同,綻放絢爛的花朵。
身處花叢中,還不忘享受的搖了搖尾巴。
此刻他好像看見了和身穿巴袍的人妖女子坐在懸崖峭壁的邊上,身子挨著身子,頭靠著頭,相擁一起,感受她身上帶有的獨特氣息。
顧堯用意念看的出奇。
難道他是萬物之王?
怎么地板磚都在迎接他?
還是說腦子還沒恢復正常?
肖美玉的手緊緊的撰在丈夫的手心里,感受溫熱。
雖肌膚相碰,卻覺得兩人的心,在這空曠而簡潔的公寓里,硬是碰不了燈籠,打不了轉。
肖美玉倒沒好臉色的咕噥著,“老公,你要是覺得待在家里沒意思,明兒個可以去交換所里工作,不要老待在家里?!?p> “我也想,但你現(xiàn)在懷孕了,我這不走不開嘛,”這時他才發(fā)現(xiàn)剛剛出了多大的糗,妻子挑明的往外趕,定是嫌棄他了,亦或是對剛剛的不回應絕望至極。
“我可以照顧好自己,”說完便又往沙發(fā)上一躍,鞋子也沒脫,便抬了上去。
從妻子的表情中,顧堯察覺出她的不悅,連忙上前展現(xiàn)二十四順好丈夫,輕手輕腳的脫掉在她腳上的鞋子。
不僅如此。
在以往沒有生活中沒有的捏肩,捶背在此刻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口中還不忘提醒,“有個人在身邊總是安心些,”說完還不忘把頭俯臥在妻子的脖頸兒處,撒嬌著說,“老婆,你說是不是?”
樓上樓下溜達一圈的迅猛龍凱旋而歸,好似得知驚天大秘密,歡欣雀躍的跑到寶寶跟前,跟他親昵。
不是用額頭輕觸他的胸脯。
就是用前爪輕柔的撫摸他的肉乎乎的小手。
剛睡醒的寶寶,看見自己的父母,今日能相處的如此和諧,驕傲的回應著迅猛龍,“你看,他們相處的多么好,就像洞房花燭夜的新娘,和新郎,你儂我儂的。”
“洞房花燭夜的新郎和新娘不是應該交合嘛,怎么可能在這兒捶肩捏背的?!?p> 他們的對話,顧堯倒是聽的一清二楚,這迅猛龍也是,一個跨世紀的生物體,怎么什么都懂,都快精的趕上他這個書讀多年的教授了。
但低等生物就是低等生物,把原始的生理問題展現(xiàn)的淋漓致盡。
簡直打著燈籠都找不到和他一模一樣好色的生物。
被人說自己的觀點不正確,寶寶倒是不樂意,連忙回懟,“爸爸,媽媽和其他的生物不一樣,你可不要詆毀他們?!?p> 迅猛龍嬌嗔兒,“嘁,他們不交合,哪有你啊,”說完又看向勤勤懇懇的顧教授。
寶寶有些氣急,把顧堯肚子里的話抖了出來,“你這是低等生物體的思維,簡直太好色了。”
見他身體尚小,五臟六腑還沒發(fā)育成熟,老成的說,“等你長大了就知道了?!?p> 靜觀其變的顧堯長嘆一口氣,這要是我兒子,那真的跟為父反其道而行啊。
寶寶表現(xiàn)的甚是不樂意,詢問顧堯,“老爸,我是怎么來的?!?p> 顧堯撿著大白話,含糊其辭的掩埋過去,“垃圾堆里撿的?!?p> 迅猛龍則充當攪屎棍,質問顧教授,“剛剛你不是說,需要小蝌蚪的和小氣球的融合,才算沖破了生殖隔離嘛?”
寶寶一聽是老爸說的,連忙扯著身子觀看著老爸,靜等下文。
這一聲質問,差點把顧堯這些年讀的四書五經(jīng)都快蹦跶出來。
但又不好在寶寶面前說的這么直白,打著哈哈掩護著,“你個小不點怎么糾結這種事情,”然后又指了指迅猛龍,“他可是有暗戀對象的,需要一定的知識儲備,你都還沒學會爬,都想抬起兩條腿像馬達一樣的奔跑?!?p> 寶寶一聽好像是這個道理,媽媽也沒給他物色什么好看的小姐姐,而是任由自己隨風生長,就像杵在荒原上的野草,一點母愛都沒有。
想到這里,眼淚竟不自覺的流了出來。
身為顧教授的他,也是第一次看見一個還在肚子里的孩子落淚。
原本處于好奇,但這種悲傷的落淚倒牽扯著他的心。
畢竟是他生出來的孩子。
就應該享受沉重的父愛。
呆在一旁的迅猛龍驚呆了,他沒想人類竟然這么愛哭泣。
又再次想到人妖女子,不知她愛不愛流淚。
看來老祖宗說女人是水做的真的沒錯。
感受的肚子在輕微的震動,嚇得肖美玉還以為今天大怒傷了胎氣。
連忙輕撫寶寶,“寶寶乖,媽媽以后再也不對爸爸大喊大叫了,你要乖哈?!?p> 感受到母愛的小家伙像小太陽般撥去烏云,重見天日。
立馬就安穩(wěn)下來。
“老公,你知不知道剛剛寶寶在動,小手小腳可有力了,”肖美玉夸張的描述著,盡可能讓顧堯多多的感受十月懷胎的辛苦。
平常對這件事不聞不問的顧先生,急忙兒的表現(xiàn)出驚訝的表情,安慰著老婆,“嗯,我知道老婆你懷孕辛苦,”不僅嘴上說的動聽,手法上也表現(xiàn)的絕佳,簡直和之前的那個顧堯天差地別。
這倒是讓肖美玉甚是疑惑,“老公,你以前不是這樣是說的啊,今天怎么這么多花言巧語?!?p> 反而扯著身子面對他,質問道,“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對不起的事情?”
“還是說因為夜間盜汗產(chǎn)生的腎虛?這件事不敢告訴我?”
面對妻子的三連問,顧堯倒是一驚,她怎么知道自己晨起之后滿頭大汗的?
便問,“你怎么知道的?”
肖美玉沒好氣的說,“我怎么知道的?!?p> 緊接著,“這可是你朋友的公寓,他難道沒跟你說每個房間里面都安裝的有監(jiān)控嗎?”
顧堯自知理虧,輕聲“哦”的一聲回應。
妻子又繼續(xù)數(shù)落,“我跟你說過,你不要自己解決,這樣對身體不好?!?p> 好奇心的寶寶詢問一旁的迅猛龍,“為什么自己解決身體不好?”
迅猛龍先是思索了一番,才說,“有可能精盡人亡?!?p> “小小的迅猛龍到底是什么來頭,這都知道?”顧堯不斷地反問自己,反而把妻子的話當成耳旁風一樣,左耳進,右耳出。
肖美玉見顧堯手上的力度變了,看來是自己的數(shù)落讓他開始懺悔起來了。
但又怕自己說的太過。
抬頭看向他的臉色。
過分的是,自己說了半天,他竟然愣怔的望著他處。
又轉身仰躺在沙發(fā)上,還不忘嘆氣,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