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晨光市的另一邊,一間豪華的房間里,一個十六七歲的漂亮妹紙,正毫無形象的坐在地上,一臉的悶悶不樂了。
“趙姐,我什么時候才能出去玩?”
“詩萌,聽話,現(xiàn)在情況有些復雜,等過了這段時間,進了潛龍大學,你有的是時間玩?!?p> 一個風韻猶存的中年婦女安慰著小女孩。
“趙姐,你說這次演唱會,真的有壞人來嗎?要不然咱們別舉辦了,多危險啊。”
少女昂著頭,臉上寫滿了擔憂。
她只是一個花季少女,喜歡唱歌,跳舞。
戰(zhàn)爭對于她來說,太過遙遠。
她也不是很懂,為什么有人想要害她。
這一次演唱會,她真的不想開了。
沒有其他的理由,她只是單純的害怕。
“別怕,沒事的,到時候你只要在后臺就行了,前面的舞臺,讓替身上去就行了?!?p> “替身?”
蔣詩萌眼露疑惑,不明白趙姐說的替身是什么。
“啪啪啪……”
趙姐拍拍手,房門推開,一個人影走了進來,蔣詩萌愣在那里,傻乎乎的盯著來者。
這個人竟然跟自己長得一模一樣,這…………
“你們好。”
竟然連聲音都有幾分相似。
“趙姐,她是誰?”
蔣詩萌后退幾步,拉著趙姐的手,一臉驚恐。
“別害怕,這是我給你找的替身,到時候她會替你上臺表演的?!?p> 危險的時候,也會為替你死。
趙姐看了一眼替身,這句話雖然沒有說出口,但兩人心中了然。
只有蔣詩萌還呆呆的,小腦袋轉不過來彎。
“那,到時候,她不是很危險?”
替身少女看了他一眼,面無表情,眼神波瀾不驚。
“趙姐,這次演唱會咱們還是取消吧?!?p> 蔣詩萌搖著趙姐的手臂,勸說著她放棄演唱會。
趙姐回頭,對著她和善一笑。
“沒事的,到時候有地方軍保護,不會出問題的?!?p> “我出去一趟,很快就回來,你們兩個千萬不能出去?!?p> 趙姐走出房間,房間外的走廊上,三步一個身穿黑衣的保鏢,個個身材魁梧,氣勢不凡。
這是蔣詩萌的專業(yè)保鏢團,是由趙姐親自挑選的,每個人的身份來歷,都是清白的。
“小德,看好這兩個姑娘,別讓她們兩個出來,我出去一趟?!?p> 蔣詩萌想要放棄這場演唱會,她身為蔣詩萌的經(jīng)紀人,又何嘗不想呢。
但是有時候,有些事,不是自己能夠決定的。
比如這次演唱會,已經(jīng)不是他們說不舉辦,就可以的了。
因為這背后涉及到的,是多方的博弈,而不是一個小明星開一個演唱會,那么簡單。
這件事的決定權,已經(jīng)不在他們手中。
至于那么多明星,為什么偏偏是蔣詩萌?
只能說她的身份實在太過特殊,同樣這也是她會心甘情愿成為一個經(jīng)紀人的原因。
但是現(xiàn)在這種情況,已經(jīng)不是她能插手的了,事態(tài)會如何變化,誰也無法預料。
不過她還是想盡一份力,最起碼,保住大燕的最后一絲血脈。
雖然上面的人已經(jīng)答應,到時候會派人保證姜詩萌的安全。
但她還是不太放心,所以她要去找個高手。
趙姐出了酒店,走進人流中,七拐八拐,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想都不用想,酒店之外,肯定有人在盯梢。
甚至不止是一批人,可惜,趙女士也不是什么易于之輩,盯梢的人發(fā)現(xiàn)自己很快就丟失了目標。
下午,吃過飯后,白澤就叫嚷著要去買戰(zhàn)網(wǎng)登錄器,蘇韻蘭也陪他一起去了。
畢竟白澤身上可沒有錢,錢都在蘇韻蘭手中。
一個帶著墨鏡,身穿一身黑色西裝的中年女性來到潛龍學院附近。
西裝女子先是在附近的一家小店中溜達了一下,買了不少東西,然后又順勢借用了一下店中電話。
稷下學宮內(nèi),楚天行正坐在自己房間內(nèi),欣賞著電視劇。
突然,一陣鈴聲響起,房中的電話突然響了。
楚天行眉頭微皺,轉頭看著電話,坐在原地一動不動。
響了三聲之后,鈴聲停止。
楚天行剛轉過頭去,鈴聲突然又響起來了。
“歪?”
“歪你個鬼!”
………
聽著電話中傳出來的聲音,楚天行眉頭皺的更緊了。
“內(nèi)找誰?。堪臣依锬腥?!”
楚天行突然冒出來一句方言,對面陷入沉默,很久都沒有說話。
“我就在門口,趕緊給我開門?!?p> “嘟嘟嘟……”
電話里傳來忙音,對面已經(jīng)掛了電話。
楚天行嘆了一口氣,將電話放好,慢悠悠的走出房間外,打開了大門。
門一打開,門口是一個帶墨鏡的女子,抱著一大堆東西。
“剛才在電話里裝的還挺像的?。?!”
面對女子的調(diào)侃,楚天行關上門,眉毛終于舒展開。
麻煩都上門了,再煩惱也無用了。
“來就來嘛,怎么還買這么多東西啊。”
楚天行非常自然的伸出手,將對方手中的東西接了過來。
麻煩是麻煩,但是該占的便宜,還是要占的。
女子摘下墨鏡,正是姜詩萌的經(jīng)紀人,趙姐。
趙姐白了楚天行一眼,抬腿率先向著院中走去。
“真羨慕你,過得這么瀟灑自由?!?p> “其實,你現(xiàn)在出去,我還能愜意的過好幾年呢!”
“或者,你也可以留下,反正這里夠大,房間多,而且也不差那一雙筷子。”
這句話自然也是玩笑,兩人心中皆知。
“不跟你瞎扯了,你也知道沒事我是不會來找你的,這一次,我有個事情想要麻煩你。”
“也可能是最后一件事了。”
兩人并肩向前走,對于趙姐說的話,楚天行一點反應都沒有。
最后一件……從她第一次來這里的時候,她就開始這么說了。
“別扯那些沒用的,有啥事你就說,說完趕緊走?!?p> 走進屋里,楚天行將東西放好,連水都沒倒,一點待客之禮都沒有。
趙姐也不是很在意,畢竟也不是第一次來了。
“我需要一個保鏢,幫我保護個人。”
“時間,地點,目標!”
楚天行心中猶豫著,這次是讓老林去呢,還是讓老林去呢?
“三天后,日月廣場,目標到時候再說……”
趙姐沒說,楚天行抬起頭,眉頭緊皺。
他已經(jīng)大概能猜測出目標是誰了。
三天之后,姜詩萌將會在日月廣場舉辦演唱會。
只是對于楚天行來說,還有一件事,也是同一天。
白澤的十八歲生日!
“如果……她死了呢?”
“死了?我來找你,不就是為了保護她的嗎?你別告訴我你跟老林都保不住一個小女孩!”
“楚天行,你別忘了,當年你差點餓死的時候,是誰把最后一個饅頭給你吃了,又是誰把你領回家!”
………
這點往事,能不能不整天掛在嘴上?
再說了,當年那個饅頭是你給的嗎?那不是我搶的嗎?
領回家?呸!還不是覬覦勞資美色,把我綁回去的!
“別鬧,我說的死了,是那個死了!”
人死燈滅,一了百了,前塵往事,一筆勾銷。
“這種事,不需要你操心!”
她也不希望那個十六七的小姑娘,變成多方勢力博弈的籌碼,但她無能為力。
“你就說,這個忙,你是幫還是不幫!”
就在這時,大門口傳來聲音,白澤蹦蹦跳跳的走了進來,身后跟著蘇韻蘭。
看到房中楚天行正在跟人聊天,蘇韻蘭拉著一下白澤,兩人轉身向著后面的庭院而去,并沒有進來。
看著白澤的背影,楚天行眼珠一轉,想出了一個好辦法。
“這個幫,我當然是幫了。”
“吶,你覺得讓他去怎么樣?”
趙姐順著楚天行指的方向看去,覺得白澤有些眼熟。
“這個是?”
“老林的愛徒!”
楚天行這么一說,趙姐頓時想起來了。
“哦,這個就是你收養(yǎng)的那個小孩吧,都長這么大了。”
趙姐不禁有些唏噓,當年那個可憐的小孩,如今已經(jīng)變成了魁梧的少年。
原來,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這么多年了。
“他的實力?”
在趙姐心中,楚天行和老林兩人隨便去一個,她都放心。
最好兩人都去,那就真的是萬無一失了,雖然她知道沒有這種可能。
但這派個小孩過去……
“你不會以為我開個學校,真的是鬧著玩的吧?還是你覺得老林收徒弟很隨便?”
一句話點醒夢中人。
趙姐突然明悟過來,這可是稷下學宮的唯一學生吧,老林的高徒。
三天后日月廣場到底有多危險,誰也無法預料。
這個年輕人去了,那可就代表著楚天行和老林兩人中,必有一人會在暗處。
“好,就讓他去吧。”
雖然不知道白澤的實力如何,但是對于老林,趙姐還是很有信心的。
然后兩人又討論了一下三天后的具體時間,還有具體情況,然后趙姐就要走。
“哎,趙姐,你這好不容易來一趟,怎么著,也得給孩子買點東西吧,說起來,他們還得喊你一聲趙姨呢?!?p> 這送上門的肥羊,可得宰一下。
“這卡里就當是我給他們倆的禮物了,不過到時候他敢喊我姨,我打斷他的腿?!?p> 趙姐甩出一張黑色的卡片,留下一句惡狠狠的威脅,帶上墨鏡轉身走了。
楚天行和老林她打不過,收拾一個倒霉孩子,她還是可以的。
對于她的威脅,楚天行絲毫沒有放在心上。
“嘿嘿嘿,慢走啊,歡迎下次再來?!?p> 楚天行收好卡片,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真好,買戰(zhàn)網(wǎng)登錄器的錢有了,說不定還能剩下一點呢。
雖然他很有錢,但誰有愿意嫌錢多呢?
楚天行平生最愛兩件事。
閑著!不花錢!
如今能閑著掙錢,這種感覺,簡直太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