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年回眸,無可奈何花落去 02
05·一萬二千零五十八年!
這樣的一生,是何其地波瀾壯闊!
無數(shù)世界的詩人稱頌著木君的史跡,無數(shù)的歌者高唱著木君的偉大......
只是在某個不為人知的世界里,某個并不起眼的小餐館內(nèi),久違的兩人跨越了充滿傳奇的歲月,再一次相聚了。
……
琨觴璃勾勒了一抹微笑,話鋒一轉(zhuǎn),慢慢道:“你找到家的錨點了嗎?”
木君聽聞這樣的話語,猛地抬起頭,滄桑的雙眼中陡然滿懷希冀:“這么說來……”
諸天萬界實在太大了,這些年來,他始終沒有能夠找到回家的方向,卻也因此陰差陽錯的在各種世界中留下了傳說。
琨觴璃看到老友這樣的表現(xiàn),輕輕的搖了搖頭,豎起食指,放在了嘴唇上,他外表依舊年輕,只是身上多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神秘氣質(zhì)。
“那到底是……”木君著急地詢問著。
“你還是那么冒冒失失的啊,這么多年了,我還以為你來這個世界也是為了核心呢?!辩x璃向來拗不過老友的執(zhí)著,嘆了口氣,狀似隨意的靠在了背后的木椅上。
木君皺了皺眉,剛想說些什么,便被琨觴璃抬手制止。
“木君,你可知此,究竟是哪里?”
“哪里?還能是哪啊,不就是又一個充滿了超凡力量的世界嗎?!?p> “是,但也不是——此界名為靈銘界,說到這里,你應(yīng)該明白了吧?!?p> 木君愣了愣,想到了曾經(jīng)在知識虛空看到的記錄,恍然大悟,壓低聲音道:“你這是要解析此界核心?!”
聽到“解析”兩字,琨觴璃頓了一下,解釋道:“不是解析,而是……”
琨觴璃虛咳一下,示意木君往他這里靠靠。
以他們?nèi)缃竦膶嵙?,完全沒有必要以這種方式說悄悄話,木君自然是知道他想法的,即使有一萬多年沒見,可開始那千年的兄弟情義仍然未變。
這樣的行為,應(yīng)該只是在迷惑那些可能存在的監(jiān)視者。
果然還是那么謹慎啊,看來這一萬多年的歲月,也沒有改變他多少嘛。
……
于是,這平平無奇的一頓飯,兩個分別代表著傳說自身的男人達成了某種協(xié)議。
……
06·“就是現(xiàn)在,快!”琨觴璃在混戰(zhàn)中突兀的大喊了一聲。
本就是戰(zhàn)局中心的他,做出這樣的行為,讓此界各大勢力都遲疑了一會。
最終他們終于發(fā)現(xiàn)了行為詭秘的木君。
“快來抓他!”
“一定要攔住他!”
“不能放過這兩個人!”
“……”
看著已被分散大半的敵對勢力分別朝兩人發(fā)動了強大而又密集的攻擊,琨觴璃和木君相視一笑,0.12秒之間,同時發(fā)動了三種規(guī)則技能,【兩極轉(zhuǎn)換】、【概念偷換】、【空間挪移】
這是他們一早就商量好的戰(zhàn)術(shù),三種規(guī)則技能組合起來,使得那些本意為攻擊他們的那些強大且密集敵方技能攻向了彼此分散的敵方。
簡而言之,主動分成兩邊的敵人這次自食其果。
木君和琨觴璃在作戰(zhàn)計劃完成之后,光速離場,毫不戀戰(zhàn),也沒有去特意查看那些敵人的狀態(tài)。
……
07·脫離戰(zhàn)局的兩人來到了這個不知名但卻有著種種傳說的地方。
這是一塊天然形成的祭壇,古樸但并不神圣,反而充滿著大量的混亂感。
祭壇之上,便是兩人苦苦追尋的回家方法。
當(dāng)年煉制的圣格無法定向?qū)ふ沂澜缱鴺?biāo),因此這一萬年來,兩人無時無刻不在隨波逐流著。
諸天萬界實在是太大了,這一次的相遇,堪稱奇跡。
“這就是核心嗎,果然……”琨觴璃看著眼前的核心,有些無奈。
“唉,沒想到這就是當(dāng)年那些遺神力量的真正起源?!蓖瑯拥?,見到眼前景象,感受到熟知氣息的木君情緒也不是很高。
兩人分別將圣格放在的祭壇上,等待著其主動汲取力量和位格去修復(fù)自身。
沉默良久之后,琨觴璃難得的主動開口道:“木君,你說,我們這次是否和那些遺神的先祖一樣,都是盜火者呢?”
木君聽完老友的問題之后,依舊是沉默了一會兒,“我不知道,但是我想,等此間事了,當(dāng)年我們煉制的圣格修復(fù)完全之后,是否就能找到回家的路呢,若當(dāng)真可以回去,背負上盜火者的名號又如何?”
“倒也是?!辩x璃點了點頭,神色有所緩和,剛想開口再說點什么,突然,核心之下傳來了一聲巨響。
一只無法用語言去形容的大手,握住了整個祭壇。
琨觴璃眼疾手快將兩人的圣格取了下來。
“可惡,明明只差一點點了!”
有些不甘,但也只能作罷。
因為這樣的氣息,他們只在大蠻荒世界的起源傳說中隱隱約約地感受過。
“到底是什么東西?”
“快跑吧!”
“走不掉了……”木君閉上了雙眼,不甘道:“我們的靈魂已經(jīng)被鎖定在了這個空間,走不掉了?!?p> “混蛋,給勞資振作一點!”
“可是……”
“沒有可是!辦法總會有的,先動起來!”
趁著那種恐怖存在,剛剛蘇醒的時間,兩人已經(jīng)來到了這個空間的邊緣。
各種手段盡出,還是沒法打破此地的禁制。
機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越來越小。
突然,琨觴璃嘴角勾勒出了鎮(zhèn)定的微笑,看向木君。
木君不解,然而在下一瞬,陡然睜大了雙眼,滄桑的眸子更加滄桑。
兩塊圣格被融合在了一起,琨觴璃順手將其融合后的產(chǎn)物按在了木君的眉心,發(fā)動全部手段,奮力一推。
至此,木君回歸故鄉(xiāng)。
琨觴璃笑容不變,用純正的漢語喃喃道:“其實啊,坐標(biāo)什么的,我早就找到了啊,之所以不回去,是因為沒臉再面對大家了啊……”
話音剛落,背后就傳來了自核心深處迸發(fā)的強光,他轉(zhuǎn)過身去,直面未知。
“荒帝嗎,呵……”
混沌且混亂的強光將他吞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