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還來勁了
葉眠兒在顛簸中醒來,迷迷糊糊中道“阿哥,你不歡迎我,也不至于弄得地動山搖像地震似的?!?p> “愛妃,可有不適?”
頭痛還有點眩暈。
“司承瑾,你怎么在這里?”
她按了按太陽穴,努力讓自己清醒一點。此時她正躺在司承瑾的馬車里,那家伙正居高臨下的盯著她看。她蒙上了頭,司承瑾扯開被子。
“眠兒可是惱我?”
“沒有,就是沒睡醒。”
“桃花釀雖然果酒,也不能多飲,宿醉容易傷身子。”
來的時候方是初春,歸程已是炎夏,蜻蜓劃過她的手心快速飛離。道路兩邊草木茂盛,還有一些野果搖搖欲墜。到了驛站,葉眠兒打算好好睡一覺,她都沒來得及去躺下,又被揪著上了馬車,繼續(xù)趕路。原本十日的路程,他們?nèi)找辜娉谭接昧宋迦铡?p> 他居然沒帶彩鳳回來,負心漢。不負責(zé)任的男人,彩鳳肚里可是你的骨肉。府里的侍女給他們換了朝服,直接進宮去了。
葉眠兒哈欠連天,看到楚思瑜精神了,這一段時日不見,還真沒怎么想起他,因為有阿哥在,可惜阿哥沒同他們一起回來。都怪司承瑾,都沒問她的意見,直接丟進馬車拉回來。
楚思瑜和七公主占成一排,她明白了,原來是皇帝寵愛的七公主要大婚,司承瑾才著急趕回來。
“父皇已經(jīng)給兒臣賜婚了,兒臣不會再嫁給別人!”
呵,這又是要鬧哪樣?皇帝要把七公主許給別人?
“皇兒,這只是權(quán)宜之計。父皇上不希望你遠嫁他國。待你二皇兄大捷。你依然和思瑜成親?!?p> “父皇,你開玩笑么。你出爾反爾讓鄭國怎么看。他們還會同我們宋國聯(lián)盟么”
原來是內(nèi)憂外患,葉眠兒躲在一旁看好戲,昏庸無能的皇帝,活該。最好是腹背受敵,四面楚歌。
“皇兒。你站在父皇的立場考慮一下?!?p> 七公主的脾氣上來,誰說話都不好使“父皇是要一個活生生的女兒還是要一具尸體。”
當(dāng)著眾多人的面被反駁,皇帝為了他的尊嚴,讓人把七公主帶下去,好生看管,又對楚思瑜說“寡人還有別的女兒與鄭國聯(lián)姻?!?p> 楚思瑜根本不在乎跟他聯(lián)姻的是誰,不管是誰,都將是一枚棋子,沒了利用價值,結(jié)局都是一樣的,他欠身行禮“一切聽從皇上的安排?!?p> “定王一路舟車勞頓,身子可還好?”
“兒臣一切都好?!?p> 在去給皇后請安的路上,葉眠兒聽到了一些嘴碎的宮女說,皇上之所以要把司承瑾召回來,是因為,岳國的使臣就快到了,他們一是為了兩國能友好建交,二是聯(lián)姻。
葉眠兒心想,這些皇室人,除了聯(lián)姻就不能干點別的鞏固關(guān)系了,比如邊境互通商市,比如邊境子民可以聯(lián)姻,也可以送一批學(xué)子去學(xué)習(xí)別國的長處。
皇后的寢宮里面是歡聲笑語。心情尚好,應(yīng)該不會挨數(shù)落。
行了禮,落了座。皇后撇向她平坦的小腹“定王妃要加把勁了。安王妃已有數(shù)月身孕。”
皇室尚未有男嬰,誰生出第一個男嬰,那將會是了不起的榮譽,也可能會助夫君登上寶座。
“恭賀安王妃。”
安王妃倒也沒有因為懷有身孕而高傲蠻橫,關(guān)切問“這幾個月,定王的身子可有好轉(zhuǎn)?”
“在江南這幾個月,多虧蘇先生的藥方。王爺?shù)纳碜雍棉D(zhuǎn)了不少。就是王爺日日都在想念母后,怕母后掛念,茶飯不思?!?p> 皇后聽后感動了,瑾兒不愧是她最疼的孩子,就連養(yǎng)病也不忘擔(dān)心母后,當(dāng)下留葉眠兒在宮中用膳,又吩咐內(nèi)務(wù)府送了一批補品給安王妃。
還是御膳房的師傅手藝好,每道菜都是精品。有好幾次她都想問皇后說,司承瑾也有了孩子,想來想去還是讓司承瑾自己說。
“母后,兒臣來晚了。”
司承瑾同皇帝議事后,又被靜王拉著問長問短,尤其是只要跟葉眠兒有關(guān)的,他細問了一遍,最后有點不耐煩了“皇兄可知我家眠兒最怕什么?”
“她怕什么?”
“她最怕殉葬?;市挚蛇€擔(dān)心她有害我的想法?”
終于甩開二哥,清靜一下。流云告訴他,王妃給皇后請安,他怕葉眠兒不小心把彩鳳的事情說出來,所以特地趕來?,F(xiàn)在看來還不算晚。
“瑾兒,方才眠兒同母后說你們在江南的遭遇。還說道你艷福不淺,遭到不少女子的喜愛?!?p> 還是來晚了,葉眠兒你這個大嘴巴,什么都往外說。
“母后,的確有女子對兒臣示愛。兒臣有王妃,側(cè)妃還有很多夫人本就無暇顧及…”
“其實…”
司承瑾瞪了她一眼,她閉嘴吃東西。
“眠兒,有話不妨直說,別管瑾兒。”
“母后。王爺他本想在江南多住幾個月,為何父皇著急讓我們趕回來?”
皇后無意瞟了一眼司承瑾道“岳國使者帶來的信件,說是可汗下月到訪,屆時會帶著最好的醫(yī)官,哀家想著讓那醫(yī)官瞧瞧瑾兒的病癥,特地叫你們回來。”
“他好…好多了?!泵看嗡_口說話的時候,司承瑾總會瞪著她。真是氣死了。
回到暢園,司承瑾把她堵在房里,追問“你到底同母后說了些什么?”
葉眠兒扯掉頭上厚重的飾品“該說的都說了?!?p> “什么是該說的?”
“司承瑾,你好奇怪。我沒說你痊愈了,我沒說桃花源,我也沒說彩鳳懷孕,更沒說你在江南有生意?!?p> 不行,被氣到胸痛。
“以后有些事在本王面前說說就罷了,不許在別人面前提起。”
腰酸背痛,脫掉笨重的朝服,終于可以躺在榻上安安穩(wěn)穩(wěn)的睡一覺。司承瑾也沒有絲毫離開的意思,直勾勾的看著她。
“你瞧我作甚。我臉上又沒花。”葉眠兒轉(zhuǎn)過去。
“給本王更衣就寢?!?p> 我呸,還來勁了。蹬著鼻子上臉。
“爺怕是忘了。暢園是我住的?!?p> 司承瑾和衣躺下“暢園是父皇為我大婚修建。自然是我們共同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