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館的后廚散發(fā)熱騰騰的香氣,桃寶吃得很開心。
他剛吃完一碗味道鮮美的陽春面。
曹宇坐在桃寶的身前。
“城主哥,你回來了?!?p> 曹宇看向只剩下殘渣的碗筷,“你吃飽了嗎?”
桃寶很開心地點點頭,“城主哥,我等會可以和你在一起玩嗎?”
這里是桃寶從小長大的地方,應該比自己熟悉不少。
曹宇問向桃寶,“給家里人說了嗎?”
“我寫了封信給哥哥?!?p> 曹宇將碎銀遞給老板,這幾天的生活下來,他也攢了不少的碎銀。
“那我們一起走。”
兩人一前一后走出飯店,桃寶一路上跳跳蹦蹦。
“城主哥,我們這是去找羊嗎?”
“嗯,找羊,”曹宇回答了桃寶的話。
街上的紅葉四處飄蕩,兩人逐漸來到白羊石像前。
“城主哥,羊在這嗎?”
“它跑了。”
桃寶有些氣餒,他給他們兩人打氣,“城主哥,我們一定會找到找羊?!?p> 星靈圖的書旁有封小圖復制好的一封信,這封信是之前躲在石像里的白羊所寫。
“小兄弟,我,傳說中的白羊?!?p> “我不知道你找我什么事,但一定不會是好事,我有事出去一趟?!?p> “要不你先回家緩上一年半載的,之后在來這找我,那時候的我有可能在這?!?p> 曹宇讀著潦草的書信,身旁的星靈圖立在他的身旁,睿智的光普照天地。
“小圖,還能看清那只白羊在哪嗎?”
新嫩的青草都已備好,羊兒都愛吃,它肯定不會跑。
“少主,它去的地方應該是白羊道?!?p> 曹宇問向身旁的小孩,他有一個完美的粉頭,“桃寶,去白羊道怎樣更快一些?”
問路當然還是問當?shù)厝撕靡恍?p> 桃寶回著話,“城主哥,不知道你發(fā)現(xiàn)沒,燭霧城有四個一模一樣的街道,它們分布在燭霧城四區(qū)的每個區(qū)?!?p> 兩人逐漸離開了三度街。
“你說的是連燭道?”
畢竟是看過幾眼的圖紙,當然還是能記起一些。
“連燭道是燭霧城特有的傳送法陣所在地?!?p> 桃寶繼續(xù)解答,像個知識淵博的小孩。
“連燭道有近百條附街,規(guī)模比西關道大了許多,連燭城里有許多傳送法陣,大致有民用,官用和戰(zhàn)備三類。”
曹宇認真地聽桃寶小老師講話。
“民用的傳送陣只能傳送物品之類,每次根據(jù)傳遞物品的重量交取等額的錢財?!?p> “官用的傳送陣除了能傳送物品外,還能傳送人,和民用傳送陣一樣,都需要交取等額的錢財?!?p> “戰(zhàn)備用的傳送陣一般不開啟。”
曹宇點點頭,燭城能在千年的歷史中一步步崛起,成為一座小巨頭,這和燭城各處的發(fā)展不是沒有關系。
“燭城立法中有條規(guī)定,每月中的最后三天中每位燭霧城的子民可以享受一次半價的優(yōu)惠。”
“今天剛好有優(yōu)惠?!?p> 兩人走到三區(qū)的連燭道,人來人往,今天的修士很多。
有軍隊在巡游,保障連燭街道的通暢。
“城主哥,白羊道的傳送陣就在前方。”
桃寶走在前面,曹宇在身旁跟著走。
他們走到一只隊伍前,像這樣的隊伍遍布連燭道,大大小小加起來還有數(shù)百道。
“白羊道在一區(qū),距離三區(qū)較遠,利用傳送陣便是最快到達白羊道的途徑,”桃寶繼續(xù)侃侃而談。
……
白羊石像林立,有躺著的,有站著的,有帶翅膀飛的,有四腳朝天的。
這里應該是白羊道。
曹宇拿出一捆青草背在身后。
“來,你也背捆草?!?p> 曹宇拿出一個小捆青草,將它系在桃寶的身后。
兩人在白羊道上走著,“城主哥,我們這是去哪?”
“白羊醫(yī)館。”
“去那干嘛?”小孩的問題似乎天生就很多。
“看那有沒有羊?!?p> ……
經(jīng)過半個小時的排隊等候,兩人通過傳送陣來到白羊街道。
他們身后各自背一捆青草,一大一小。
“少主,羊是在白羊醫(yī)館沒錯,可它不會見你,即便有上好的青草?!?p> “先去看看吧,辦法總會有?!?p> 兩人背著青草走進白羊醫(yī)館。
中年男子抬頭看向曹宇,看著他的模樣,想到之前他所看的畫像,這人是特務沒錯。
只是他有些好奇,三區(qū)桃家的桃小公子為何也跟隨特務一起前來。
桃寶大大的眼睛時不時地眨幾下。
館長明白了眼前發(fā)生的事實,桃寶小公子似乎被綁架了。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會有如此激動人心的事。
半刻鐘前,特使大人拿出一張畫卷,特使大人說,這是特務。
身旁的白羊打了哈切,它隱身躺在紫紅色的木板上,懶散地在看熱鬧。
它確信它的實力,燭城這么大,除了趙芬芳,應該是沒有人能發(fā)現(xiàn)它。
半刻鐘前,它假扮成一位燭城的特使,他拿了一張畫卷和一封信交給白羊醫(yī)館的館長,說了聲,這是特務。
“館長好,”曹宇很有禮貌。
“你好,”館長看著特務,有些開心與放不開。
“館長你身體不舒服?”曹宇有禮貌地問候了一句。
“沒有,”他忽然想到一件事,一封信交給了面前的特務。
曹宇看著信封,又看了眼面前的館長,等待著他的解釋。
之前的特使大人不僅給了他一張畫卷,還交給一封信,特使大人說,將這封信交給特務。
館長看著曹宇,一本正經(jīng)地瞎編,“那人蒙著面?!?p> “他說讓我把交給一位穿著青色長衣的男子,他會帶著幾捆草前來。”
館長一氣呵成,說謊從來不打草稿。
“那人還會來嗎?”
“會,”館長肯定地點頭。
“桃寶,放草?!?p> 曹宇將兩捆青草擺在醫(yī)館館長的身前。
“這是我們送給他的禮物,記得給他?!?p> 曹宇看了眼在旁邊看戲的白羊。
白羊保持隱身的狀態(tài),它無動于衷,這里的幾個人不會發(fā)現(xiàn)它的。
“桃寶,走?!?p> 兩人走出醫(yī)館,曹宇看向手心的信封。
“城主哥,快打開看看,”小孩的好奇心似乎天生就很多,桃寶催促著曹宇。
桃寶一把搶過信封,拆開信獨自看了起來。
皺眉,不解。
曹宇笑了笑,有時候小孩冒犯到了別人,不是因為他無知,而是因為他把那人當成了朋友。
朋友哪里又需要做那些表面上的俗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