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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鏡迷途

第三十六章 決定

仙鏡迷途 廢道非道 2853 2020-10-20 22:51:51

  “哈哈哈,你們一定是合起伙來騙我的,一定是,你們一定是合起伙來騙我的!一定是……”

  余飛倚著墻角,雙目依舊空洞無神,只偶然發(fā)出一陣笑聲,嘴中獨(dú)自喃喃個(gè)不停。

  “余飛,你跟了我父親整整十年,我父親從未虧待為難過你,難道你自己看不到,卻是偏要輕信那妖婦所言?”

  武英愈加氣不過,她的言語之中,透出一股冷冽之氣,大聲質(zhì)問著余飛。

  “我等了十年,十年!你們知道嗎?現(xiàn)如今,他們卻告訴我,是喜慈在騙我,騙了我!她騙了我!”

  此刻,余飛眼中充滿了血絲,好似之前諸將所說全然未入其耳,他只是依舊聲嘶力竭地喊著:“我不信!我不信!武凌天不死,我如何到地下見父親,我如何見他!”

  那張姓將軍聽到余飛所言,便瞬間暴怒道:“你這廝,好生無理,你父親觸犯軍法,本就當(dāng)斬,可如今,你卻偏要將這罪責(zé)歸于武帥頭上,當(dāng)真是是非不分,白費(fèi)了大帥這么多年的栽培!”

  這時(shí),東方血舞才在一旁看清了那將軍的形貌,此人披一件鎏金鎧甲,身長八尺有余,古銅膚色,豹頭環(huán)眼,說話時(shí),其聲猶如滾滾驚雷,直聽得人汗毛豎立,氣勢讓人頗為震撼。

  “其實(shí),早在某一次的軍情泄露之時(shí),我就隱隱覺察義軍中有了奸細(xì)。可千防萬防,終歸還是疏漏了身邊親近之人,只是……”

  武凌天擺了擺手,止住了張姓將軍的話。

  他的左手,緊握住了腰間佩劍的劍柄,閉目平緩心神,過了許久,方才說道:“只是,未曾想到,你便是昔日舊人獨(dú)子,當(dāng)初,我命人前去安撫俞沐的家眷時(shí),來人只報(bào)說,原來俞將軍府邸早已人去樓空,一片荒涼了。

  后來,我也命人多番找尋,卻是終無音訊。

  可誰曾想,俞沐的兒子,竟然跟在自己身邊已是十年之久,造化弄人,造化弄人??!”

  “呵呵!呸!”那余飛突然緩過神來,呵呵一笑。

  他極為輕蔑地看了武凌天一眼,發(fā)狂似地道:“武凌天,武大帥,你可真會惺惺作態(tài)。當(dāng)日,若非是你殺我父親,我母親又怎會于悲憤之中離世,我又何以至此。這一切,都是你,都是你造成的!不可饒?。 ?p>  “呔!你這狗賊,怎的如此不識好歹,有當(dāng)時(shí)親歷那場戰(zhàn)役的張將軍和關(guān)將軍在此作證,你還要執(zhí)迷不悟?當(dāng)真辜負(fù)了武帥這么多年以來的培育之恩了!”

  這時(shí),又有一滿面虬髯的將軍,自眾人中走出,厲聲呵斥道。

  其余眾人,也紛紛指責(zé)余飛,也為武凌天道著不平,這十多年來,竟是養(yǎng)出了這么一個(gè)白眼狼來。

  “呵呵,呵呵~”

  此時(shí)的余飛,也像是全身脫力了一般,那靠著墻邊的身體,也已慢慢滑落下來,只是,依舊冷笑不斷。

  “這余飛甘當(dāng)喜慈走狗,而且毫無悔意,武帥,當(dāng)速斷??!”

  “武帥,余飛背叛義軍,而且不知悔改,若不能立斷,怕有后患!”

  “武帥……”

  眾將紛紛請求武凌天,即刻處決余飛。

  一來,是按軍法而言,內(nèi)奸當(dāng)斬;二來,則更是因余飛知曉義軍極密要事甚多,若寬恕,怕是要再生事端。

  武凌天眉頭緊鎖間,那張有些褶皺的臉上,久違地露出了一絲茫然之態(tài),但隨即消逝。

  過了半晌,武凌天那只緊按著腰間佩劍的手,才終于慢慢松了開來,緩緩言道:“余飛通敵,按軍法當(dāng)判斬立決。但,念其自小便受了奸人蠱惑,蒙蔽了心神,而我這個(gè)大帥,將其收在自己身邊,育了他整整十年,卻還是無法消除其內(nèi)心積怨,我也有罪,我也有罪??!”

  一旁的武英輕呼一聲,喚道:“父親,這與你有何……”

  武英話還未畢,武凌天便抬手打斷,示意武英不必再說,然后道:“當(dāng)下戰(zhàn)事到了如此緊要關(guān)頭,不宜再為此事爭論不休。我意,暫且將余飛收監(jiān),關(guān)于專門關(guān)押武者的密室之中,等我義軍攻下皇城之后,擇日再審!”

  “武帥!萬不可心慈手軟?。 ?p>  “是啊,武帥……”

  “好了,不必多言,我意已決,暫先如此吧!”此刻,武凌天臉上已滿是疲憊之色,他擺了擺手,示意眾人不必多說,“諸位將軍辛苦,明日還有重要議會,快快回去歇著吧!”

  包括武英在內(nèi)的眾人,雖然不太滿意武凌天的處置結(jié)果,但武凌天說話,向來是不容別人質(zhì)疑的。而且,其在軍中威望乃為最高,一時(shí),自是無人再多話,紛紛告辭退下。

  不多時(shí),眾將陸續(xù)退去,余飛也被兵士拖去密室之中關(guān)押。

  諾大的牢房中,只剩下了武凌天,武英,東方血舞三人。

  “眾將軍皆懇求立斬余飛,只是父親反倒遲疑不決起來,女兒想不明白?!贝藭r(shí),武英滿臉不解,于是便率先開口問道。

  “好了,英兒,余飛的事情,就不必再多說了,為父自有決斷!”

  武凌天擺了擺手,倒是別有深意地看了東方血舞一眼,望著一旁的武英,頗為寵溺般說道:“英兒,你老實(shí)告訴爹,這位東方兄弟,是不是就是你選定的武家女婿?”

  “啊?呃,這,這……”

  武英面頰立馬變得通紅起來,顯然,她并沒有意識到,武凌天已經(jīng)轉(zhuǎn)開了話題,于是支支吾吾道。

  “看來,為父果真沒有料錯(cuò),那東方小兄弟真是……”

  “爹!”

  武英白了武凌天一眼,出聲打斷了他的話。

  站在一旁的東方血舞,聽到這對父女的一番奇怪對話,真如丈二和尚一般,于是便開口問道:“那個(gè),不好意思,打擾一下,武帥,武英姑娘,你們父女在說些什么,我怎么一句也聽不懂?”

  “英兒,怎么?你沒和東方兄弟說?”武凌天看著東方血舞的神情,就像是毫不知情一般,于是向武英問道。

  “爹!你就別問了!好不好?”

  武英拉著武凌天的袖口,百般央求道。

  “不行,我自己女兒的終生大事,豈可兒戲。爹啊,是看著這東方兄弟不僅一表人才,而且習(xí)武天賦奇高,又是有勇有謀之人,日后若能成為我女婿,那真是再好不過了!”

  武凌天仿佛并未聽進(jìn)武英的央求,只是一味陳述著自己的觀點(diǎn)。

  “爹!就算女兒求求您老人家了,不要再說了好嗎?”武英用著一種撒嬌般的語氣,繼續(xù)向武凌天懇求道。

  “好吧,好吧,真是拗不過你!”饒是堂堂一位大帥,武凌天終究還是在自己女兒的央求中,敗下陣來,最終,無奈地?fù)u了搖頭。

  他看向一旁的東方血舞,意味深長地說道:“來日方長,以后嘛,有的是機(jī)會!”

  “女婿?來日方長?機(jī)會?”

  東方血舞腦海中一遍遍浮現(xiàn)著這些字眼,心中已有了幾分猜測,但還不確定,又怕貿(mào)然開口惹出什么笑話。

  所以,他一直在旁邊聽著這對父女的談話,緘口不語,心道:“既如此,不如抽空私下請教武英罷!”

  “只是,老夫還有一些事情,想要請教一下東方兄弟!”武凌天突然開口道。

  “爹!不是說好不問了嗎?”武英連忙打斷道。

  “放心,爹暫時(shí)不會問的?!蔽淞杼炫牧伺奈溆⒗约阂滦涞碾p手,繼續(xù)問道,“不知,東方兄弟可愿加入我義軍,隨我義軍共除奸邪,還百姓一個(gè)清平安樂?”

  “懲奸除惡,道義所在,自是義不容辭!”東方血舞連忙抱拳感謝,但隨即話鋒一轉(zhuǎn),“但,我不會加入義軍,也請武帥,答應(yīng)在下的不情之請?!?p>  武凌天微微一愣,竟也不再多問,只是哈哈一笑道:“好!我答應(yīng)!”

  “如此,多謝武帥了!”

  “某少年時(shí),游歷在外,倒也拜過有名的術(shù)士為師,雖學(xué)藝不精,卻也懂些粗淺的相術(shù)占卜?!蔽淞杼燹哿宿畚椎暮殻^續(xù)說道,“吾觀東方兄弟氣息,大有吞吐山河之勢,行為舉止亦是不凡,若能為剿除國賊盡一份力,日后加官進(jìn)爵,飛黃騰達(dá),必是指日可待啊!”

  “武帥,在下有言在先,東方之所以答應(yīng)同義軍一齊鏟除奸賊,僅為答謝武帥日后薦我入武道之恩,至于入仕封賞諸事,實(shí)非我之初衷!”

  “好!好!不圖名,不圖利,東方兄弟真乃少年英雄!”

  武凌天開懷大笑起來,心中對東方血舞的贊賞,不禁又是多了幾分,接著道:“入武道門派之事,東方兄弟大可放心!戰(zhàn)事一畢,我立馬薦你入玉京門!”

  “如此,東方某人感謝不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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