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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與使徒

第二卷,夏江隱隱起風雷

王與使徒 云間青空 3151 2020-11-03 20:42:43

  01

  人活在世界上會經(jīng)歷各種各樣的事情,人生是由那些可以變成回憶的事情組成的。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比如說那個迷一樣的大陣師瀟灑的走在街上,輕哼很久很久以前聽過的調子,大陣師的心情確實十分愉悅。比如白醉,解脫了囚徒的身份,御劍由西向東。另一個地方,兩位男青年都認為自己是勝利方的達成了一個交易。還有一群人在城外,他們等了將近一天,等那個名動天下的大陣師。還有一個地方,那里的主角是一位胖嘟嘟的皇子。

  胖皇子抿了一口杯中之酒,隨后酒杯連著杯中的液體一同碎在地上。二皇子生氣的吶喊著,“為什么?我給大陣師打下手打了這么多年?我以為他會認可我的,可是為什么!”這回他掀了桌子……

  他最想選的當然是大陣師,其次……沒有其次了。誰知道這次天人共選的人選結束得那么快,而且竟然沒有使徒向自己發(fā)出邀請。自己可是白王的子嗣中勢力最大的一個,居然沒有使徒選擇自己???

  此間并非二皇子一人,許多二皇子派系的官員跪在下方,他們?yōu)閾闹矍暗那榫耙矒闹约旱奈磥?。二皇子沒能成為白王候選之后許多人跟隨二皇子的意愿已經(jīng)不堅定了,不少人考慮著何時以何種方式下船。

  沒有下跪的還有兩人,那是二皇子的左膀右臂。一人跟二皇子體型相仿,也是個球一般的胖子,威風八面,穩(wěn)坐席間。他來自北國叫羅剎蠻,是世間少有的通玄境。他在大口啃著羊腿,跟下方恭恭敬敬跪著的群臣形成鮮明的對比。他這般旁若無人的舉動并非傲慢而是因為他是個智力不如常人的癡兒。另一人站著,站著的是二皇子的老師,正寺大人。白發(fā)蒼蒼的正寺大人勸道,“殿下息怒,如今您還有機會的?!?p>  “難道傳訊到臨海?火使徒雖然不錯,但他居然不選白王后裔,他這樣對得起父王的栽培嗎!?亂臣賊子一個!。”二皇子嘆人世艱難,“正寺大人可還有別的法子?”

  正寺想了想然后說,“或許還有兩個法子可行?!?p>  “哦?愿聞其詳?!倍首右幌蚝苄湃巫约旱睦蠋煟c老師相比在場那些跪著的奴才都是廢物。

  “您年幼時的摯友白醉,醉使徒大人已經(jīng)被釋放了?!闭抡f?!袄祥w主上任的第一件事做的就是這個?!?p>  二皇子先笑又憂,“由醉哥保舉我可能最為穩(wěn)當??墒亲砀缢麣⒘四敲炊嗳耍€能保住使徒之位?”二皇子和比自己年長幾歲的白罪是發(fā)小,因此他一點也不懷疑自己和白醉的友誼,甚至白醉能活到今天也有他很大的功勞,他當初是少數(shù)幾個敢為白醉求情的人。有當初的情誼在,他認為請動白醉是十拿九穩(wěn)的事情。

  然而還是正寺大人眼光更遠更準一些?!叭羰谴寺凡煌ㄟ€有一個法子。”

  二皇子覺得此路不會不通,但是既然老師想說,那他就耐心的聽?!袄蠋熌v。”

  正寺說,“我第二條路或許比較好走。效忠您的勢力大多為北方大族,為何不從那幾個大族中選一位資質上佳的通玄強者,讓他面見白王成為使徒,然后再讓那位使徒選您?這樣能達成您的目的又能加強您和北方大族的關系?!?p>  “我已經(jīng)娶了幾個北方大族的女兒,這樣的聯(lián)系還不夠嗎?”二皇子又想了想,“那么麻煩為什么不直接選罪哥?大家都姓白,又是從小玩到大的兄弟,他當然不會害我?!?p>  正寺?lián)牡牟皇沁@個。先不說醉使徒被囚近二十年實力還剩幾何,那流逝的時光已經(jīng)足夠改變很多東西了。他覺得醉使徒喜歡飲酒入醉,是個極不靠譜的家伙,這樣的人看似簡單,實際上隨性慣了,最難琢磨。被囚的歲月誰知道他有了怎樣的心境?而且自由之后最先想到的自然是親人而非朋友。二皇子覺得自己在對方心中還有重量,可是對方真的那樣想嗎?

  這番話語正寺也不敢直說,他直說其中一部分?!澳芍@十幾年是怎么過的?他現(xiàn)在是否還能維持通玄境界都猶未可知,選他殊為不智?!?p>  二皇子猶豫著,就算不選醉使徒,他也不想推舉北方那些個大族的人為使徒。對那群渾身是毛的北國人二皇子心里多少有點疙瘩?!澳菫槭裁床荒茏屇鷣懋斒雇饺缓笸婆e我?”

  正寺一時語塞。若是白王有意我早就是使徒了。如今垂垂老矣精神和體力都已經(jīng)開始下滑,難道白王眼瞎了會選現(xiàn)在的我當使徒?

  如此丟人的話正寺不懂怎么開口講,“要不您還是先見見罪使徒吧。這場戰(zhàn)爭不是越早參加越好的,我們多等些時日也無妨。”

  天之上空傳來巨響,一陣陣的風浪打在屋頂,屋頂瓦片擠在一起打著冷顫。隨后爆炸掀起的風浪來得更加猛烈!感受到靈力爆炸的震撼,胖成球的二皇子站了起來,臉上的肉還有些抽抽?!斑@,這是他們打起來了?果然還是晚些參戰(zhàn)為好?!?p>  二皇子突然獰笑起來,“讓他們鷸蚌相爭,咱們漁翁得利?!?p>  02

  大陣師很想看看家里是怎么了,怎么回有人如此下作?居然偷家!好在該銷毀的東西他已經(jīng)提前銷毀了。鬧出如此大的動靜,看來入侵者也不是什么無名之輩。他很想回家看看是哪個混蛋闖入他家,但現(xiàn)在他走不開,因為有人迎面而來。

  大陣師說,“沒想到會與將軍在此相遇?!?p>  黑夜中,金使徒將軍渾身散發(fā)著金色的金剛不滅氣一步步朝大陣師走去。他對大陣師說,“大陣師能否在此多留片刻?”

  停在原地,大陣師打量著對方來意。使徒出城是有時間限制的,而自己的時限快要到了?!澳銈兪窍氚盐彝系綍r限然后用規(guī)則讓我退出?水使徒你也是這么想的?”

  憑空出現(xiàn)萬千水滴,它們旋轉著凝聚成人形,那人正是擁有傾城之顏的水使徒,白底藍紋的云袍更是顯得她超凡出塵?!按箨噹熌呀?jīng)名留青史,何不把書寫未來的機會讓給我們?!?p>  “我還沒老啊,至少我的心還很年輕?!贝髦婢叩拇箨噹熉曇艉苣贻p,而且聽得出微笑的感覺?!叭粑覟榘淄?,使徒你們可以接著干。我們的關系可以完全不變。我們一直相處得很好,不是嗎?”

  水使徒用她冰冷的聲音說,“那您死之后,未來的王座又該由誰繼承?難道我們要給未來埋下一場天大的禍患?”原本晴朗的夜空漸漸起了烏云,空氣中的水氣漸漸多了起來。水使徒最擅用水。

  “若我為王,孩子我可以生,可以養(yǎng),甚至可以認。要些后代有何難的。”大陣師不在這些,他用一種讓人懷疑性別的聲音笑著?!岸疫@規(guī)矩得改。那日我就說過,讓國家棟梁這般打打殺殺的不好?!?p>  金使徒毫無顧忌的抒發(fā)己見,“我可不信你這般年紀還生得出孩子?!?p>  大陣師停了片刻才說,“生不生得出來那都是我的事,我的年紀沒你們想的那么老。”

  “若你為白王這就是整個天下的事。況且想成為白王的并不止你一個,那天你見到的熊小子也想成為白王。”金將軍很容易下決心,但是下決心之后就很少更改。比如推舉小皇子為王,比如與大陣師為敵。

  “可是你們攔不住我?!贝箨噹熞徊讲较騼扇丝拷?。

  這回回答的冷漠的水使徒?!八晕覀儾艣Q定以多欺少。畢竟您太影響這場戰(zhàn)爭的平衡了?!?p>  使徒之戰(zhàn)開戰(zhàn)后,一切原本屬于使徒的權力都被移交至觀星閣,使徒不在身負官職,也不能擅自調用國家力量。金將軍不能肆意的從軍營借兵,水使徒不能動用國教祠的力量,火使徒不能召集罪司裁定者。然而每一屆都有使徒或主動或被動的違規(guī),某一位白王大人發(fā)現(xiàn)這樣違規(guī)根本杜絕不了,與其偷偷摸摸不如直接擺在明面上。

  于是使徒之戰(zhàn)又多了兩條規(guī)定。一是使徒可以在國家力量中尋找協(xié)助者,協(xié)助者必須在觀星閣簽署一份協(xié)議表示自己完全是自愿協(xié)助且生死由命。二是限制使徒借用國家力量的數(shù)量,一次只能調用一名通玄境和最多二十名靈動境修行者。畢竟境界高深的修行者走到哪都是寶貝,總不能一次得死太多。

  所以現(xiàn)在大陣師面對的是四十四位境界高深的修行者。兩位御前使徒,兩位通玄境界的強者和四十位來自軍方和國教祠的靈動境。這樣的力量甚至能橫掃小半壁江山!

  面對這樣的陣容大陣師只是微微嘆氣,“你們若是真要攔我會送命的,還是乖乖散了吧?!?p>  國教祠的人群中走出一個白發(fā)蒼蒼的老頭,無數(shù)肉眼可見的風靈力盤旋在他身旁。大陣師也認得那人,那人是國教祠的風祭司。事實上國教祠祭司也分三六九等。最尊貴的是白王之下的大祭司,隨后是前祭司、左祭司、右祭司,并稱三大祭司。剩余的祭司雖然也叫祭司,但是完全不能和上面四位相提并論。

  而風祭司就是這種有名無實的祭司大人。他臭不要臉的的倚老賣老,“都說大陣師有仁愛之心,您退一步,放過我們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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