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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與使徒

第二卷,22,23

王與使徒 云間青空 2762 2020-11-27 21:20:53

  22

  白醉長出一口氣,“我可以喝兩杯嗎?”見父親沒有反對,他起身出去拿酒,他記得酒窖里應(yīng)該還有好些壇好酒,不知時過境遷它們還在是不在。

  待白醉走后,老閣主說,“你爹喜歡喝酒。喜歡到當(dāng)年以酒入劍道的地步,若不是酒品還行你爹早就被我打死了。”

  “他和母親在一起的時候也喝?”

  老閣主在猶豫要不要告訴孫女她母親其實也是位酒中豪杰,可是又怕毀了她母親在她心中的形象。好的在這時候白醉已經(jīng)拎著酒壇子回來了,“沒想到當(dāng)年存的酒如今還在,多存了十幾年,如今必然更是不凡?!闭f完便開了一壇,咕咕咕就是三碗。

  星閑看著他爹問,“為什么聽說師弟是使徒你就要喝酒?”

  “我是在乎他是使徒嗎?我在乎他是黑王的兒子!然后黑王的兒子去參加白國的使徒之戰(zhàn)了。使徒之戰(zhàn)有些棘手。爹,這事您怎么看呀?!?p>  老閣主說,“那小子有些本事的,死不了就成。”

  見老爹這么說了,白醉的憂慮也少了些。他突然有些新的憂郁,他問向星閑,“你不介意別人喝酒吧?”

  星閑搖了搖頭,“師弟和爺爺和鐘師叔偶爾也都是喝酒的。男人喝酒應(yīng)該是件正常的事情吧?!?p>  還有比女兒不反對自己喝酒更開心的事嗎?白醉覺得沒有了。他對女兒說,“其實我還想送你一樣?xùn)|西。”白醉拿出一根比小指還細(xì)的銀色小管,小管子上面有兩個開口,一個于管子一端,另一個在小管中腹。外形簡單無比,十分普通。管身光澤溫潤,其上卻沒有絲毫劃痕,看得出是個貼身且細(xì)心保存的老物件。

  “這是什么?”星閑疑惑的問。

  “它沒有具體的名字,你喜歡的話你可以自己起一個名字給它。雖然沒有名字,但這東西可厲害了,誰拿著它就能號令我養(yǎng)的那群鳥兒。就是你白天見過的那些。”

  “使喚那些鳥兒有什么用?”星閑沒想得太深遠(yuǎn)。

  “你不是有位想要聯(lián)系的師弟嗎?我覺得見不到人寄封信也是好的。當(dāng)年我就是靠著這群鳥兒給你娘寄了好多封。”白醉說著說著嘴角揚起了微笑。

  聽到此處星閑不也再客氣,從父親那里拿過那枚小管,她帶著欣喜和嬌羞問,“那我就收下了。爹爹,這東西怎么用?”

  白醉先是一愣,后又釋然。

  ……

  昨天夜里下了雪,恐怕也是早春的最后一場雪了。雪霽天晴,白國的白王大人正在偏殿外,陽光明媚之處侍弄花草,他用剪子將盆栽弄成自己喜歡的模樣。白國前使徒白醉經(jīng)傳喚,如今已到了白王跟前。

  白王并未轉(zhuǎn)過視線,只是淡淡的問,“這些年來心中可有悔過之意?”

  白醉沉思片刻答道,“我后悔沒能守住心愛之人?!?p>  “你覺得飛巖氏的那些人都該死?”白王又問。

  “至少我的妻子不該死?!卑鬃韽牟粸闉槠迯?fù)仇后悔,哪怕輪回一萬次,他堅信自己依舊如此選擇。

  白王依舊沒有回身。他有些欣慰,時間過去那么多年,自己鐘意的徒弟依舊是當(dāng)年的那個性情。他不打算再算舊賬何況債主已死,輿論已散。他對自己心愛的徒弟說,”眼下正是使徒爭奪的多事之秋,你重為使徒之事,我覺得不可。我想你父親大概也是這個意思。你可在意?”

  白醉聽完愣了一下,他早就不把自己當(dāng)做使徒了,更無意去爭斗什么。他說,“如今我更想陪伴在家人身側(cè)。”

  白王放下剪刀說,“好。你父親希望你擔(dān)任觀星閣執(zhí)事為他解憂。你可愿意?”

  “如陛下允許,臣愿往。”

  這一切都在白王的預(yù)料之中,他點了點頭,坐到了一旁的躺椅上,扭動著身子尋找最舒適的位置。他柔聲說,“公事聊完了。徒兒啊,快過來幫為師揉揉肩。”

  當(dāng)白醉的手掌搭在他肩上輕輕捻動時,白王再度開口,“哎,我一直在想,你為什么不是我的兒子而是他的兒子。要是我能有你這樣的兒子該有多好?!卑淄跆痤^與白醉目光相對,白醉只是平和又無奈的笑了笑,既無非分之想也五打趣之一。他覺得現(xiàn)在這樣就挺好。

  其實白王心里也是這樣想的,若是白醉的身份地位一變怕是也難有此番和睦。還是師徒關(guān)系來得穩(wěn)妥。

  隨后白王開始自顧自說起很多往事。開心的事,不開心的事。幾首自己依稀記得的小詩。在徒弟面前白王似乎總有說不完的話。這個過程中白醉并非木偶狀態(tài),面對白王的話他時而深思,時而應(yīng)答,時而點評白王寫的詩句,時而也說說自己的故事。

  白醉也趁機問了灰使徒的事情,他沒想到白王居然這樣評價。白王先是肯定了灰使徒是個不錯的小伙子,為人還算懂事,境界和武技也都馬馬虎虎,不是那么容易就死的人。說到此處他再次叮囑白醉不要插手使徒之戰(zhàn)。觀星閣集體保持中立態(tài)度。白醉也識趣的不再多問。

  白王留他一起共進(jìn)午餐,推杯換盞間兩人又聊了許多相互感興趣的話題,時光匆匆而去。白王提著酒杯問,“不然子承父業(yè),將來你坐陣觀星閣如何?”

  白醉沒有拒絕,而是行禮相謝。

  23

  少年是一名刺客。嗯,至少他看上去像一名少年,一名家境寬裕喜好讀書喝茶的少年。平時無事他喜歡坐在街尾的茶樓。這家茶樓不僅茶水便宜,還是個難得的干凈又清凈地方。十分適合用來讀書和等待顧客。

  今天,一位他從未見過的客人找上了他。來者徑直走到刺客面前,坐在了刺客對面的椅子上,毫不客氣的拿起了刺客的茶壺為自己倒上一杯。

  刺客想從對方身上找到有關(guān)身份的線索,除了對方很強之外,其他信息幾乎一無所獲。對方身上的一切仿佛都是新的。新的衣服,新的褲子,新的腰刀。刺客看得出他身上的這些都是這個小鎮(zhèn)的產(chǎn)物,對方卻不是這個小鎮(zhèn)上的人。或許就是為了不暴露身份的來見自己,那人才煥然一新。刺客確信自己沒見過他,對方似乎也是第一次見到自己,因為對方毫不掩飾的盯著自己反復(fù)確認(rèn)了好幾遍。

  刺客打趣問到,“難道是我的畫像不清楚嗎?”

  那中年男子說,“你比畫上的好看。聽說你收錢便辦事?”

  這個口氣確實像是自己的客人,刺客認(rèn)真起來,他擺了一枚藍(lán)色的物件于桌上。對方察覺到這枚物件的功效不由得感到驚嘆,刺客卻驚嘆對方是個識貨之人。擺了這枚物件,刺客變得旁若無人起來,“我也不是什么都做,得看收多少錢,辦什么事。”

  來者飲了杯茶然后悠悠的說,“錢不是問題?!?p>  敢對我說錢不是問題的人不多啊。少年這么想?yún)s沒說出口。他平時只做熟客的生意,很少見到外客,至少一般不會來這般強的客人。

  一開始少年還懷疑自己是否被某位熟客出賣了,但此刻的情況又并不像。他的經(jīng)驗告訴他,坐在他面前的人很強卻并不是正主,充其量是正主手下的家臣罷了。用得起這般強手的勢力居然還要借助外援?

  這單生意是個大麻煩??!

  一個有錢又有勢還有一定硬實力的勢力需要借助一個刺客的力量?這是在找炮灰還是真的缺人手呢?想到此處刺客少年想通了些什么,表情也不自然的變化起來。

  “聽聞面具先生向來機智果敢,您可是猜到了?”

  “我雖然擅長殺人,但是我還是希望找些弱一些的對手。我并不是為了錢什么活都接的。至少我不想去冒犯一群通玄境強者?!?p>  “不,我們要你殺的只是一位靈動巔峰。聽聞這樣的人你殺過不少,想來游刃有余?!?p>  “世間難不成還有未入通玄的使徒不成?”

  中年人說,“有!若是你有意接這單生意,我便繼續(xù)說下去?!?p>  想了又想,“我決定還是不接,能入白王法眼的怎會是宵小之輩?客人您請回吧?我可不想做了使徒之戰(zhàn)的炮灰?!?p>  中年人言語中帶著嘲笑,“被譽為天下第一刺客的您原來只能殺宵小之輩?”

  “我可不知道我什么時候有的那樣的名號。再說了人要有自知之明,你看我現(xiàn)在分明就是個準(zhǔn)備考取功名的讀書人,怎會去找那些大人物自尋死路?”

  中年人冷哼一聲,“你要是有自知自明就不應(yīng)該當(dāng)面拒絕我?!?p>  “不然呢?我應(yīng)該假裝答應(yīng)然后偷偷跑路?”少年搖了搖頭?!翱磥泶笕瞬粫錾獍 W錾?,最重要的是誠信。你是我的客人,我自然不會欺瞞你?!?p>  中年男子克制著自己,用自己最后的耐心說,“我可不是什么大人,我們想讓你刺殺一位尚未進(jìn)入通玄境的人。我知道你平時的價碼,可以付你五倍的價格。希望你考慮考慮。”說完他便掏出五個沉甸甸的錢袋,錢袋里裝的都是些金子。連預(yù)付款這樣的路數(shù)都沒用,直接打算一次付清。

  刺客心動了,手腕帥氣的一抖,合上扇子后說,“就算那人未入通玄,刺殺使徒真的不在我的能力范圍之內(nèi)。能入白王法眼的自然不同尋常。不如咱們更改一下條件如何,比如那名使徒所選的候選?”

  中年男子笑了,不知道是佩服他的勇氣還是嘲笑他的愚蠢?!拔覀兊哪繕?biāo)只是使徒?!?p>  刺客也笑了。不殺候選殺使徒,舍易求難看來是皇室內(nèi)斗了?!案嬖V我他們在哪,若是對手真的未入通玄我就試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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