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過后便是忙碌的工作。作為從事了六年服務(wù)行業(yè)的老員工,無論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郁紫安的臉上永遠(yuǎn)都掛著職業(yè)性的微笑。
“這就是你們這個店干出來的事兒嗎?破了洞的衣服打上補(bǔ)丁在賣給顧客。嗯?”一位暴怒中的顧客大吼著,胸口劇烈的起伏著,面色通紅。
“這位顧客,首先這件衣服不是我賣給您的,您吼我沒用,您還白生一肚子氣。第二我也是給店老板打工的,這件事我做不了主。第三,既然您當(dāng)初買了,就說明不僅合適,而且您也喜歡。第四,我們這里還有其他的做舊款式,都很受歡迎。第五,最重要的一點(diǎn),這件衣服的吊牌都沒有了,影響了我們二次銷售。您要是不服,我們這里有監(jiān)控,隨時供您調(diào)取查看?!庇糇习驳ǖ氖帐爸裉靹偟降男仑?。
“你就不怕我投訴你?我要投訴你,我要報(bào)警,我要打315?!鳖櫩捅挥糇习舱f的有些羞惱,不知道該怎樣繼續(xù)下去,只好嚇唬。
“報(bào)警電話是110,火警119,對了,記得叫上120急救電話,我們這里的內(nèi)部電話正好可以撥打緊急電話,要我?guī)湍鷵軉??!庇糇习策@才停下手里的事情,抬頭看著那顧客。
“不,不用了,不用了?!蹦穷櫩驮贈]說什么,轉(zhuǎn)身離開了。
“牛掰!霸氣。”一道異常興奮的聲音,響徹在整個商場內(nèi)。
聽到這聲音,郁紫安完全可以確定來人是誰了:“郁紫歆,在商場內(nèi)不要大喊大叫,影響不好,而且還不禮貌,沒素質(zhì)。”
“哎呀,我這不是太興奮,忘了這是在商場了嘛。我下次注意就好了。”郁紫歆兩只眼睛里依舊閃閃發(fā)光。
“哎呦~~~這是郁紫安的女兒嗎,沒有爹啊,居然和媽姓。嘖嘖,還說是單身,不過也對,畢竟寡婦也是單身,哈哈哈...”一個年紀(jì)約為五六十歲的服裝導(dǎo)購員走了過來。
“賀大姐,說話積點(diǎn)德?!庇糇习埠鋈焕湎铝四?,嚴(yán)肅的看著那個賀大姐。
“怎么,不會真讓我給說中了吧,哎呦,那我可是預(yù)言家了。”賀大姐看著郁紫安,手中做著數(shù)錢的動作,意思不言而喻。
見狀,郁紫安倒是憋不住笑出了聲來:“哈哈,你真是的,快去配眼鏡去吧,你眼神還不如我呢,要不我?guī)湍懵?lián)系聯(lián)系,檢查一下眼睛的情況啊?!?p> 賀大姐懊惱:“你眼睛才有毛病呢?!闭f完,她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那也比你強(qiáng)得多?!庇糇习采沦R大姐聽不見一樣。
大概是郁紫安的聲音太高了,驚動了秀經(jīng)理:“郁紫安,你干嘛呢。不好好的收拾貨,不想干了可以走人?!?p> “沒啥就是賀大姐說我妹妹是我生的,我讓賀大姐去檢查檢查眼睛而已。畢竟我和我妹才差個七八歲,賀大姐都能說成母女,這眼神我郁紫安真的不敢恭維。況且我妹妹經(jīng)常來,大伙都認(rèn)識?!庇糇习补室夥糯罅寺曇簦麑訕堑膯T工都聽見了,可見郁紫安的大嗓門。
賀大姐更加郁悶惱怒了:該死的小浪妞,敢讓我沒面子,老娘不就是罵你是個毛驢,干了亂倫的事情了么,要不然的話,我兒子讓你和他玩玩,你為什么不同意。我兒子可是差點(diǎn)就考上了大學(xué)的,你一個文盲牛什么呀。
賀大姐絲毫沒有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什么不對的,她并不知道,郁紫安并不是笨的考不上,相反,郁紫安很聰明,最擅長理科,是一個名副其實(shí)的理工女。
“行了行了,別叫了,那么大聲一會兒該扣你工資了。女孩子家家的,嗓門怎么就這么大?!毙憬?jīng)理和起了稀泥:“賀大姐你也是,怎么能這么說郁紫安呢,人家還是一個小姑娘,就算你兒子上次想玩兒人家郁紫安,最后反而被郁紫安給揍了,可是你身為一個老人,一個長輩,無論如何都不該這么詆毀同事啊?!毙憬?jīng)理似乎爆了一個很大的料出來。
郁紫歆詫異的聲音在郁紫安耳邊低低的響起:“姐姐,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情,誰這么嫌棄自己命長了,姐姐能和我說說不?”如果自己沒記錯的話,她的姐姐可是練過好些年的女子防身術(shù)的漢子了。
郁紫安看著郁紫歆詫異又八卦的眼神,還是將事情說了出來。
一月之前,郁紫安快要下班的時候,賀大姐帶著一個矮胖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中年男人看起來大約有三十五六歲的樣子,臉色泛黃,走起路來臉上的肉可以顫出水波紋,總的看起來就和個搗地錘沒區(qū)別。
“賀大姐找我干嘛,是這個顧客要看衣服?我這里都是女裝,沒有男裝。都快下班了,我都收拾好了,就等商場鎖門關(guān)燈了?;丶?,回家?!币?yàn)槭峭砩狭耍虉隼镉行╆?,郁紫安來回跳著,像個兔子一般。
“不是,什么顧客,不能想點(diǎn)兒別的歡愉事。這是我的兒子,他下午進(jìn)來的時候看見你了,那會兒你在忙。”賀大姐暗示的看了自己兒子一眼。
“看見唄,一天看見我的人多了去了,總不能挨著個的捂住人家眼睛吧。再說了,眼睛長在人家身上,和我又沒關(guān)系?!庇糇习膊恢朗钦娴臎]聽出什么意思還是在裝糊涂。
賀大姐只是覺得郁紫安在再擺譜:“我兒子想和你玩幾天,你今天晚上別回家了,到我家去?!?p> 郁紫安的暴脾氣難得沒有爆發(fā):“我有家不回住在別人家里,我是吃飽了撐的,還是我有毛病啊?!?p> “小妞,我喜歡你,讓你陪我玩玩,你別不識好歹,我媽可是和我說了,你才初中畢業(yè),你牛什么呀?!敝心昴腥烁甙敛恍紭O了。
郁紫安微笑著,并不說話,只是緩緩走向那個中年男人,拉起了他的手,然后轉(zhuǎn)身。在那男人臉上掛滿了得意又淫邪的笑容的時候……
“咚……”一聲巨大的悶響,緊接著一聲哀嚎響起:“啊呀~靠!我的腰,疼死了……”
郁紫安笑呵呵的跳著離開:“嗯,不錯不錯,手藝沒有生疏了,還是過肩摔最順手啊。十來年沒動過手了。不錯不錯。”
閑夢笛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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