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三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冷戰(zhàn),他知道現(xiàn)在自己的命已經(jīng)懸在了那里,急忙說:“五爺,不是我有意要打擾你寫字,而是您交代的事情已經(jīng)有眉目了?!?p> “你說什么?”那五爺手中的毛筆啪的一聲放在了書案上,神情之中有些激動。
這是一個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從來就沒有人能夠弄明白他的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能夠讓他表現(xiàn)的如此激動的事情決定了也是非同小可的。
那五爺只不過是短暫的失態(tài)之后,冷冷的說道:“楊三,如果你只是想為了活命,而他這件事情來欺騙我的話,后果絕對不是你自己一個人死那么簡單?!?p> 楊三急忙說:“您就是借我天大個膽子,我也不敢在這件事情撒謊。”
那五爺向小刀示意了一下,小刀放開了楊三。
楊三一咕嚕從地上爬了起來說:“昨天晚上在北郊元帥府的附近有一塊天外隕石落了下來,我得到消息之后,急忙帶著兄弟們趕得過去,天上落下來的那個東西,已經(jīng)被一個叫劉芒的小子給撿走了,我本來是想從那個小子的手上把東西要回來,誰知道……”
“東西沒有拿到嗎?”那五爺?shù)恼Z氣之中,沒有任何的感情色彩。
楊三慚愧的低下頭,“東西不但沒有拿到,我和過去的幾個兄弟都被人家三拳兩腳給撂倒了?!?p> 那五爺?shù)恼f道:“這件事情我知道了,回去告訴和你一起出去的那幾個小子把嘴閉嚴(yán)實了,我不希望這件事情再多一個人知道?!?p> 楊三連連點頭,寒蟬若驚的退出了那五爺?shù)臅俊?p> 那五爺緩緩走到書案后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一只手放在書案上面,手指不住的敲打著桌面,眉頭緊緊的皺著,似乎在思考著什么問題。
小刀又退回到了門口,仿佛剛才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一樣。
過了一會,那五爺才抬起頭來,問小刀,“楊三和他手下這幾個人你也都見過,如果你要放倒他們的話,需要幾招?”
小刀說:“三十秒足夠了?!?p> 那五爺說:“楊三兒在說起他們被人打倒時的情形,用三拳兩腳來形容,也就是說那個人打倒他們所用的時間絕對達(dá)不到三十秒,那么換一種說法就是這個人的身手應(yīng)該不在你之下。在北城這個地界上什么時候出現(xiàn)了這樣一位高手的?”
小刀說:“要不要我去會會他?”
那五爺輕輕擺了擺手,“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需要了,楊三他們一定是借著我的名頭過去想要巧取豪奪,結(jié)果有人看不順眼出手教訓(xùn)了他們,這個人究竟是什么身份,我們還一無所知,如果在這個時候我再派人過去的話,豈不真的坐實了,我拿巧取豪奪的名聲了。”
小刀不再說話了,他這樣的人只要把自己的意識表達(dá)出來就足夠了。
那五爺嘆了一口氣說:“現(xiàn)在這件事情恐怕已經(jīng)在整個道上傳得沸沸揚揚了,看來我得請各路老大坐下來喝一杯茶了?!?p> 盛京本來就是一個龍蛇混雜的地方。
因為這個地方曾經(jīng)見證過一代王朝的興衰。
雖然歷經(jīng)時代變遷,但是前朝仍然有一些東西遺留下來。
沒有人可以說過去遺留下來的東西全都是好的,也沒有人可以說過去遺留下來的東西全都是壞的。
所以在這個地方的人員組成部分就顯得參差不齊了。
盛京這個地方的黑道,和別的地方的黑道還有所不同。
在盛京這個地方很少看到在道上混的人有欺行霸市的。
而且在盛京的黑道上,從來就沒有發(fā)生過踩過界的事情。
所有的這一切都是因為一個人。
這個人的名字叫宋陽。
他的名字平平無奇,但是卻被盛京的黑道上稱為黑道至尊。
無論是什么地方,在道上混的人全都是一些桀驁不馴的人,在這個道上,很少有人能夠讓別人真正的心服口服。
但是在盛京這個地界,在道上只要提起宋陽這個人沒有一個人不口服。
宋陽本身就是一個十分特別的人。
在盛京他根本就沒有屬于自己的勢力,無論到什么地方去,全都是孑然一身,卻能夠讓盛京整個道上的人對他心服口服。
就在那五爺準(zhǔn)備請客的時候,一個人匆匆的來到了宋陽的住處。
無獨有偶的是,宋陽的住處居然也在北城城鄉(xiāng)結(jié)合部,元帥府一帶的一間出租屋里。
誰又能夠想到在盛京叱咤風(fēng)云的宋陽,居然租住在這么一處簡易的出租屋里面。
知道宋陽的住處,又能夠直接來到他這里的人和宋陽之間的關(guān)系絕對是非同一般的。
這個宋陽看起來非常平凡普通,如果站在人群中,絕對不會有人格外留意他。
但是偏偏就是這樣一個人居然能夠給盛京整個道上制定下規(guī)矩,而且沒有人敢違犯。
來人站在門口敲了敲門,然后開門進(jìn)屋,開口說道:“那件事情有眉目的,而且那五的人已經(jīng)先動手了?!?p> 宋陽從茶幾上拿起茶壺倒了兩杯水,“先喝杯水,慢慢說?!?p> 來人顯然是個急脾氣,“都這個時候了還喝什么水,要是讓那五的人捷足先登了,我們還忙乎什么?”
宋陽淡淡的說道:“就算是那五的人捷足先登的又能怎么樣?如果實在不行的話,我親自出面找那五去要,你覺得他會拒絕我嗎?”
來人愣了一下,“這個世上敢拒絕你的人,恐怕還沒有出生。”
宋陽說:“更何況那件東西那五根本得不到,如果真的什么人都能夠輕輕松松的得到那樣?xùn)|西的,我又何必在這里苦苦等了這么多年?!?p> 來人一屁股坐了下來,“你一直都不肯跟我說,你在等的東西到底是什么,現(xiàn)在那件東西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難道你還不想告訴我嗎?”
宋陽呵呵一笑,“整個盛京的人都知道我在等一樣從天上掉下來的東西,可是天上掉下來的,究竟是什么東西,誰又知道,難道從天上掉下來一坨鳥屎拿來給我,我也照收不誤嗎?”
來人哼了一聲說:“這個時候你還有心情開玩笑,我看這一次是錯不了了,那五已經(jīng)請各道的大佬今天晚上在翠寒居喝茶,那五的茶只怕沒有那么好喝的?!?p> 宋陽說:“難道你就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叫做不請自來嗎?那五請的人未必都會去,但是他不請的人也未必不會去?!?p> 來人說:“難道今天晚上你想親自去會一會那五?”
宋陽說:“他還沒有資格讓我親自去會他,不過今天會不請自來的人也不是那五能夠?qū)Ω兜昧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