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的火爆脾氣哪能讓吳求冷靜下來,尤其是關于他愛的人。
推開窗子吳求就要往外跳,被王媽一把拉了回來,訓斥道:“聽我把話說完不行嗎?”
王媽天生給人一種壓迫感,就算是自正真人,也不敢在她面前說個“不”字。
“干媽,剛才我沖動了?!?p> “那就坐好!”
王媽一聲令下,吳求就像一個聽候家長訓話的孩子那般,老老實實板板正正的坐好了。
“兒子,你給我聽好了,你貿然前往,不僅會打草驚蛇,很可能會連累百靈,你要知道,她練的是刺殺術,現在就算再譚府,也是隱藏在暗處,不暴露之前,肯定是安全的。”
百靈居然會刺殺術,緊接著吳求腦補出一身黑色緊身衣的百靈,絕對比“千人斬”更加勁爆。
“再者就是,經過我們的暗查,譚德并不是他的真名,他原名叫譚豐,是華乘風的書童,也是華大人助他考上的功名,進了禮部當了侍郎?!?p> 那不就是忘恩負義,吳求這才想明白,為何那日“詩詞大會”,百靈會對譚洛云說出“忘恩負義、陷害忠良”這種話。
這就難怪譚德能夠模仿華乘風,身為書童,他應該是最熟悉華乘風書畫風格的人。
耐不住心中那股沖動,吳求還是躍出了窗子,踏上了龍吟槍。
“兒子,你別沖動?。 ?p> 王媽一個沒留神,還是被吳求躥了出去,在大喊已經來不及了。
“干媽,我心里有數?!?p> 來到譚府上空,吳求直接落到了大廳房頂之上。
展開神識,他之所以不顧一切的前來,就是為了確定百靈是安全的。
利用神識搜索了兩遍,吳求都沒有找到百靈的身影,長舒一口氣,這才放心下來。
他突然想到,自己不可能一直在譚府守得,如果有一天百靈真的來了,那該怎么辦。
正當他思索兩全其美之法時,一個聲音在他腦海中響起:“吳求,你先回會館,我已經將秀兒送回去了,我準備仔細調查一下譚府內的情況,百靈我會幫你注意的?!?p> 有了自正真人的幫忙,吳求自然放心,雖然這個老道士人是猥瑣了點,實力還是很可靠的。
吳求雖然是個好人,但絕不是一個善茬,低頭看著府內的譚家人,自言自語道:“來都來了,給你留個禮物!”
一個念頭,手中龍吟槍化作兩條巨龍盤旋在譚府上空。
“嗷···嗷···嗷···”
兩條巨龍一聲龍吟,嚇得譚府上下如臨大敵,剛剛才從吳求的驚嚇中緩過來來,怎么又來了兩條巨龍。
譚洛云被吳求傷的不輕,這幾天神智一直不好,有些瘋瘋癲癲的,需要譚德親自照顧。
聽到外面?zhèn)鏖_的異響,譚德壓抑的火氣一下子就竄上來了,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一把黑色陰陽扇,直接沖了出去。
吳求腳踏雙龍,身上的白衣迎風飄揚,真的仿佛仙人一般,不少譚家仆人已經開始跪地朝拜了。
譚德一個箭步直接跳到屋頂,沖著吳求大聲喊道:“來者何人?”
“是你爺爺我!”
吳求腳下雙龍拼命嘶吼,其實這只是龍吟槍的幻影,是由吳求的心念控制的,可惜了這桿地品靈器,缺少了器魂,不能發(fā)揮它應有的威力。
“吳求,你傷了我兒,現在又來擾我家宅,仗著修為欺我父子,簡直欺人太甚!”
看著暴跳如雷的譚德,吳求打心里舒服,笑著說道:“譚德,小爺我今日來告訴你,莫要做傷天害理之事,不然小心我撅了你家祖墳!”
說完雙龍怒吼一聲,馱著吳求消失在天空。
譚德氣不打一處來,自顧自說道:“好你個吳求,真當我好欺負!”
“譚喜,給我備轎,我要去傾城會館?!?p> 說完,譚德從房中拿出一個精致的錦盒,打開看了一眼里面的東西,得意的笑道:“今日我就讓你無家可歸?!?p> 回到傾城會館,秀兒果然回來了,她已經換好衣服,開始在廚房忙活。
“吳求哥哥,找到百靈了嗎?”
吳求搖頭,低沉道:“沒有,不過師傅已經散開神識幫我們找了,只要百靈一出現,他就會通知我們?!?p> 要是放在以前,吳求肯定會趁著沒人的功夫調戲一番秀兒,可現在他們之間有了百靈,沒有解決現有的事情之前,他沒有這番心思。
“不好了掌柜的,譚家來找事了!”
小寶飛快的跑了進來,手舞足蹈的跟吳求演示前面的場景。
吳求大怒道:“剛給您們點顏色,你就來跟爺開染坊,真當小爺我不敢剁了你!”
氣勢洶洶的沖出廚房,來到大堂,現在還不到飯點,會館的人不是很多,見到譚家來者不善,便都買了單溜之大吉。
“譚德,小爺我講的話是沒聽見嗎?”
坐在桌前安心喝茶的譚德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而他身邊的譚喜卻站出來說道:“今日我家老爺是來收房子的,給你們半個時辰,趕緊大包袱走人,不然就別怪我們攆人了?!?p> 雙手按在桌子上,吳求彎腰貼近譚德,厲聲說道:“譚德,你瘋了吧,這房子是你的嗎,你就來收房子?”
譚德大笑,不小心將手中的茶撒了出來,趕緊掏出手帕擦拭,上下整理了一番,才抬頭看著吳求,將桌上的錦盒推到吳求面前。
“打開看看吧?!?p> 吳求打開錦盒,取出里面的一張紙,仔細看了兩遍,趕緊叫來王媽,急忙說道;“干媽,您看這個是怎么回事?”
王媽看了一眼那張紙,那張肥碩的大臉盤子一下子就白了,失神道:“當年你父親買下這座樓,只是說送給我,并沒有將地契給我,原來這張地契落得了他的手里?!?p> 吳求欲哭無淚,這算不算是罪有應得,他敗光了吳家家產,現在譚德以吳謙當年買的一張地契,直接讓他破產。
“譚德,你給我適可而止,這座樓是我父親的,這張地契也是他的,你有什么權利來收他的東西?”
譚德冷笑,起身走到吳求面前,笑著說道:“上面寫吳謙的名字了嗎,沒有,這還得謝謝你當年把老宅賣給我,這是仆人打掃房間的時候發(fā)現的,吳求我看你還有什么本事!”
抬頭看著自己費盡心力打造的傾城會館,在看看身邊被自己拉著改頭換面的姐妹們,吳求第一次感到如此的挫敗感。
“閨女們,收拾東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