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云是個意外,要不是他是門派長老,我早暗中解決他了,不然哪里需要這么麻煩,單挑我可從不輸?!?p> 北亦暖金丹大圓滿,身上的傷被徐明玉那強大的功法給治愈了。
有異火的她完全可以與元嬰中期的人一戰(zhàn),況且她自創(chuàng)法術(shù)暴擊可不比元嬰期的法術(shù)低,真要單打獨斗,她也是不差的。
京墨嗤笑一聲未答,他承認她是厲害,但她說的話真是太欠打。
“有異火了不起啊,本大爺?shù)凝埾⒁膊徊??!?p> 京墨大爺似的一挑眉就環(huán)臂飛走。
“還真是了不起”北亦暖微微聳拉著眼皮,自帶一股懶散的自傲:“如你不服,跟我打一架?!?p> 京墨遠遠的吼道,“你要不用那異火,你看我怎么……”
京墨飛的越來越遠,后面一句北亦暖沒有聽見,不過想來也不是好聽的話。
北亦暖挑戰(zhàn)長越門木云長老的事像插了翅膀一樣飛向修真界各個角落。
重要的不是她越級挑戰(zhàn)元嬰,而是她贏了還把人燒成了灰燼,連靈魂都無法魂歸大地的那種。
這消息飛到瓏元派,杜衡和南羽星就相對坐著嘆氣擔憂,他們還沒有看過北亦暖的傷如何,這倒霉孩子就跑出去給自己報仇了。
兩人發(fā)出去的靈訊石沉大海,北亦暖不看不回,打定主意不告訴他們她在哪里了。
葉上秋那邊還沒有解開難言咒,現(xiàn)下葉上秋人還在恒岸尊者那邊待著。
葉上秋煉丹天賦不錯,竟入了恒岸的眼,有意無意的指點她,顯然把杜衡安排的任務(wù)給拋之腦后了。
“給月莎傳訊過去讓她找找她師弟,切莫讓亦暖再亂來了?!?p> 杜衡坐在主殿上批閱著宗卷一邊對下首站著的南羽星吩咐道。
“師尊,師妹那邊我通知了,但她并未回我。”
南羽星語氣透著深深的無力,他一個師弟一個師妹,都是那么的任性不聽話。
杜衡倏然也扶額嘆氣:“那明玉那邊呢,他可好些了?這次也是辛苦他了?!?p> 南羽星想到徐明玉,臉微僵:“那頑徒?jīng)]事?!?p> 會沒事才怪了,徐明玉就是沒事也要會嚷嚷著要死要活的類型。
他以治好了北亦暖為功勞吵著讓南羽星把他逃出萬劍陣的懲罰給消了,還裝虛弱讓南羽星給了他一堆的補償。
南羽星倒不是舍不得那些東西,只是徐明玉那潑皮無賴和略頑劣的性格實在讓他恨鐵不成鋼,他怎么就收了一個這么一個熊孩子為徒呢。
此時被稱為熊孩子的徐明玉又偷偷違抗師命下了山,還順走了在夏空青那邊的小麥芽。
“小東西快點感應你主人在哪邊”徐明玉手臂撈著小小個的小麥芽,說著還拍打了一下它的腦袋。
“哎呦,你再打我,小心我告訴真君讓她打你屁股?!?p> 小麥芽嘟著嘴委屈著臉,要不是被尋找北亦暖這個條件給誘惑了,打死它,它都不會跟著這個惡劣的人類一起出來呢。
“哼”徐明玉冷哼,露出雪白的犬齒,“她敢嗎?”
“好了,別廢話,我沒有那么多時間,快點感應。”
徐明玉聲音清冽,透著少年的低沉和他本身的清貴和傲嬌,即使他性格和脾氣再不好,光聽這個聲音也足以讓人原諒他了。
徐明玉找北亦暖不是擔心她,而是氣她利用完自己就走。
他是在南羽星哪里得到了一些補償安慰,但遠不及在北亦暖低頭給他道謝來的有誘惑力。
他就喜歡看北亦暖感激的低頭給他道謝,然后他趁機暗諷她也有那么一天。
跟北亦暖作對那么久,徐明玉就沒贏過一回,靠著想象北亦暖對他感恩戴德的模樣才撐著靈力殆盡治療完她的。
就為了暗諷北亦暖,徐明玉就帶走了小麥芽偷偷下山,若是北亦暖知道徐明玉為了贏她一回這么執(zhí)著也不知會作何感概了。
徐明玉要是把這份毅力用在修煉上,北亦暖覺得徐明玉三年結(jié)丹不是問題。
“別急啊?!?p> 小麥芽雙手食指在太陽穴兩邊打著圈圈,便秘似的發(fā)出長長的嗯~聲。
“我說你個矮冬瓜真的跟北亦暖有結(jié)契?為什么定個主人的方向這么吃力?”
懷疑的眼神一落在小麥芽身上,后者石化了一秒就大聲反駁:“我當然跟真君定了契約,你少看不起我!”
徐明玉一彈它的額頭:“看不起你?就是看不起你,矮冬瓜。”
瓏元派下山的竹間小路上,傳來兩人的吵嚷聲,杜衡站在后面看著徐明玉的背影無奈一笑。
“真是個管不住的孩子?!?p> 杜衡盯著徐明玉胳肢窩下夾著的小麥芽輕扯嘴角:“也罷,讓他出去找找也好,萬一就找到了呢?!?p> 杜衡是一派之主,不能輕易離開門派,他派了底下幾個弟子出去找北亦暖,但心還是高懸的,這下看見徐明玉下山,他莫名的就放松了。
而這方被眾人惦記著的北亦暖正在昏暗的森林某處渾身浴血。
她半跪在地,腳邊躺著一個面無全非的人。
北亦暖粗喘著氣,噬燭插地撐著靈氣消耗殆盡的身體。
“嘖嘖嘖?!?p> 京墨在一邊倚著樹干,遮天蔽日的樹木讓人看不清他此刻的神情,只知他現(xiàn)在放在北亦暖身上的目光是熾熱的,帶著興奮的。
“你說說你一個死丫頭下手怎么這么狠呢?!?p> 京墨踩著斑駁的陽光站在死掉的那名修士身上俯瞰著北亦暖頭頂。
“怎么,你一條魔龍在說我殘忍?”
北亦暖吞下韻靈丹就地打坐,地上那汪血泊順地勢而流到她的腳邊。
她嫌棄的一瞥就起身往那具死不瞑目的尸體扔了一團火,越過燃火的尸體輕吟低笑:“輕敵就是死的那么快?!?p> 尸體像是潑了油沾星既大火,京墨露出猩紅的舌頭舔了尖牙:“可惜了,這次沒我上場的機會。”
京墨本性邪,若不是北亦暖是他的契約者,他對報仇這破事一點興趣都沒有。
他動手純屬是覺得北亦暖作為他的生死契約者卻被打的半死不活實在是丟他的臉。
北亦暖殺的這人是傾世秘境里對她出手中那個散修,因為是散修,無門無派,她將人殺了也不會引起什么轟動,甚至這個人死了都不會有人知道。
茫茫人海皆是陌路,蕓蕓眾生皆是過客,塵歸塵土歸土,一切皆是煙云。
修真界每天都要死很多人,誰會注意到又有一個修士在此世界上消失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