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是第一次來嗎?”
“奴婢給你介紹一下我們仙蕪之境?”
“兩位小仙子也是第一次來吧”其中兩個小丫鬟曖昧一笑拉過夏空青和半琉璃。
“來,我們這邊啊……”小丫鬟在夏空青旁邊耳語幾句后就嬌笑一聲,反是夏空青爆紅了耳根。
“也,也不是不行”夏空青臉紅,眸子不自然的瞥過半琉璃,但腳步就是不往外挪,跟釘那了一樣。
“…………師姐??”
半琉璃輕喚一聲夏空青,她還不知道小丫鬟對夏空青說了什么,讓夏空青這副模樣。
兩個小丫鬟對視一笑就拉著夏空青和半琉璃上了二樓。
李觀雨在進入仙蕪之境的時候就頓感不簡單。
在徐明玉和夏空青,半琉璃都沒有注意到他的時候悄悄溜了。
此地不宜久留,若是被北寒真君知道他們來了這種煙花之地,怕是要被罰了。
“師兄我們自己玩,你自己悠著點玩哈?!?p> 夏空青咧著嘴角朝徐明玉揮揮手,就帶著懵逼的半琉璃跟著兩個小丫鬟走了。
徐明玉正被幾個美艷的姑娘圍著說話,他對夏空青的話就沒聽進去,夏空青跟他揮手,他也就揮了揮。
一樓也是有著不少姑娘坐著下棋或聊天的,如果有客人來,感興趣的她們就迎上去,沒興趣的就等客人自己湊上來。
而徐明玉特別受這群姑娘的歡迎,原因是他一看就還是個稚兒,看起來就臉皮薄,調(diào)戲起來特別好玩。
面對眾多女子的熱情,徐明玉先是不適了一會兒,待他看到周圍人跟姑娘們調(diào)笑曖昧的樣子他就鎮(zhèn)定下來了。
他徐明玉啥場面沒見過,還怕這幾個小女子?
他收斂了窘迫的表情,換上自己最囂張和痞壞的模樣。
“小公子,瞧你模樣如此俊俏,通身氣質(zhì)如此貴氣,是哪家的小公子?”
“對啊,小公子,之前可沒見你來過,是第一次來吧?那小公子可否告訴我們姐妹名字呢?”
徐明玉被眾女子七嘴八舌的提問也沒有先前一開始的臉紅耳赤,而是負(fù)著雙手自然的走向矮石臺旁,也就是北亦暖先前坐的那一個圓臺。
他斜靠下來,腳踩絨毯,眼珠咕嚕一轉(zhuǎn)就生了焉壞的想法。
“在下北亦暖?!?p> 徐明玉淺笑,懶懶的聲音報出某人的名諱。
徐明玉眉眼生的極好,微微掀起的眼皮順著狹長的眼型拉到眼尾,輕挑又慵懶。
即使現(xiàn)在年紀(jì)尚小,那渾然天成的痞壞邪魅之氣也勾的幾個姑娘咽了咽口水。
一個能跟男主媲美容貌的人物,容貌怎么可能不勾人?
“原來是北公子”一個白裙女子對徐明玉行禮就坐在他對面笑問:“那小公子是來風(fēng)雅的呢,還是……”
女子話沒繼續(xù)說下去,但徐明玉已經(jīng)是個大小子了,該懂的都懂。
他伸手抵唇假咳:“咳,自然是來風(fēng)雅的,聽說仙蕪之境的姐姐們不僅貌美如花,還才華橫溢,在下便慕名而來?!?p> “那小公子是想下棋還是想聽琴,或是想看舞,詩書的話,芍藥也可以?!?p> 名為芍藥的白裙女子語氣平緩,跟周圍嘰嘰喳喳的女子不太一樣,聽她說話就覺得分外舒心。
徐明玉隨便指了一個:“你倒是不錯,就你了?!?p> 見徐明玉指定了芍藥,其他姑娘對徐明玉調(diào)笑了幾句就離開了,倒是沒有像其他樓那樣糾纏客人。
“芍藥房間在二樓,小公子請隨我來?!?p> 芍藥領(lǐng)著徐明玉上二樓。
徐明玉走她旁邊,在芍藥挨近時,他下意識的離遠了些。
他純粹是下意識的,等反應(yīng)過來時自己已經(jīng)先一步芍藥上了二樓,留下芍藥在他后頭掩嘴笑的意味深長。
二樓,水袖的房間里。
北亦暖靠在水袖的大腿上聽紅鸞彈琴唱曲,嘴角揚起一抹醉人的溫柔弧度。
她側(cè)臥著,眼神帶著無盡深情似的看著紅鸞,后者被她這樣的眼神看的身體一酥差點走了調(diào)。
水袖軟白的手輕輕撫過北亦暖的半張面具問道:“徐公子,水袖可以摘了你的面具嗎?”
北亦暖忽然躺正來,那含情脈脈的眸子就給予了水袖。
水袖總算明白紅鸞的悸動和動亂了,誰能被這種眼里只有你的深情眼神注視著而無動于衷呢?
“那麻煩水袖姑娘幫我解開了~”
北亦暖壓低嗓音,細(xì)長白皙的手指輕撫水袖的臉龐。
水袖臉紅兀自點頭,然后雙手去解北亦暖的面具,而在彈唱的紅鸞也把目光放在了北亦暖的臉上,她也極想看看這位讓她極動心的公子到底長什么樣。
在水袖碰到她的面具時,一聲突兀的琴聲響起撞斷了紅鸞那甜蜜的琴聲。
“慢著?!?p> 北亦暖忽然抓住水袖的手,她倏然起身側(cè)耳傾聽。
一道激昂的琴聲蓋過了紅鸞的裊裊余音,那另一道琴聲充滿了殺伐之氣,且琴藝之高。
從慷慨激昂的琴音中北亦暖仿佛真的看到了一番血流成河的畫面。
北亦暖忽然對彈琴的人生出了極大的興趣,她整理衣袍起身朝水袖和紅鸞問道:“這是何人在彈琴?”
水袖和紅鸞相視一眼,臉色很是奇怪,甚至在北亦暖問到那人的時候眼里閃過一道極小的恐懼之色。
“罷了,我自己去找?!?p> 北亦暖也不問了,而是整理好凌亂的衣袍之后就開門出去。
末了她又回頭對兩人說:“等我找到彈琴者再回來與兩位姑娘一敘?!?p> 北亦暖腳步匆匆,看上去有些急切。
這彈琴者琴藝實在是高超,她北亦暖平時沒什么愛好,就愛聽別人彈琴,現(xiàn)在聽到這如此妙音,怎么能不去結(jié)識彈奏者?
當(dāng)北亦暖站定聽音辯位之后就腳步不停朝一個門外掛著禁字牌的房門外站定。
北亦暖貼耳一聽,彈奏者果然是在這里面。
北亦暖把掛著禁字的牌子一扯就扔到旁邊的花瓶里。
她敲了敲門問道:“請問,可以進去嗎?”
嘴上問道,她手卻已經(jīng)推門而入了。
門開,琴音縱停。
“可不可以,你不也是進來了嗎?!?p> 這道聲音干凈清冽,卻令人意外的是這道聲音是男子的。
房間里環(huán)繞著安神香的淺淡香味,屏風(fēng)后面坐著一人,面容看不見,但看身形和聽聲音,想來也是長的不差的。
“那叨擾了?!?p> 北亦暖腳步直邁而繞過屏風(fēng),然后便見到了一張驚為天人的臉。
男子身著素白緊袍,墨色的發(fā)像漆黑的夜,將白皙的臉襯成了凜冬的雪。
他有著讓人贊嘆的五官,眉眼狹長帶著凌厲之氣,鼻梁高挺,只是唇瓣偏薄,抿著的唇角全是冷漠和疏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