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國師
“是他!原來是他!”阿衡的聲音響起。
原來那頭戴斗笠之人竟然是關(guān)小乙上次在密室中見到的那個老者。此時的老者顯得精神奕奕,雖說面容清癯,卻顯得異常激動。
西戎鬼王向臺上的人一拱手,那人也拱手還禮,接著鬼王微低了頭在他耳邊輕輕說了幾句。那人點點頭,接著轉(zhuǎn)身向著臺下,指著身旁的老者說道:“大家聽好了,這就是知道血盟簡真相的人。”
人群中一陣躁動。臺上那人伸開雙臂向前壓了壓,似乎是要安靜下來。
“諸位,下面就讓這位來自申國的國師告訴你們他所知道的事?!蹦侨苏f完退后兩步立住不動。
申國的國師?關(guān)小乙聽了大吃一驚,原來他竟是申國的國師,他突然想到姤夫人,還有姬掘突夫人,難道他們都是申國人。他隱隱覺得其中必有玄妙。
申國國師顫巍巍的向前走了幾步,臺下頓時一陣安靜。
“沒錯,我就是申國的國師。你們應(yīng)該知道申國跟當(dāng)今的洛陽天子是什么關(guān)聯(lián)?”
臺下亂成一片,有人嚷道:“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不是要說什么血盟簡么,怎么扯到周天子哪里去了,周天子跟我們有什么關(guān)系呢?他可是縱容鄭國侵吞了我們的地盤。”
申國國師擺了擺手,繼續(xù)說道:“大家慢慢聽我說來。我們申國本就是當(dāng)今洛陽天子的母國??墒乾F(xiàn)在,申國卻被當(dāng)今的天子陰謀拋棄,你們可知道是誰幫他拿下的天子之位,就是我們申國!”
老者猛烈的咳嗽了幾下,又道:“連自己的母國都不顧,一味只顧自己的權(quán)位,勾結(jié)鄭國國主姬掘突,他們達成了一項協(xié)議,就寫在血盟簡里。我告訴你們,當(dāng)今的天子本就是一個不忠不孝的人,為了奪得權(quán)位暗中勾結(jié)鄭國,私自允諾鄭國侵吞周邊的同姓國,以換取鄭國對他的支持!我……我……”
又是一陣激烈的咳嗽,臺下霎時間又安靜下來,似乎是對老者說的事情極其的新鮮,都凝神靜聽。
“我就是被姬掘突關(guān)押起來的,五年呢,五年啊!蒼天啊,他們真是慘無人道,一個背信棄義,一個殘殺同姓,真的是大逆不道啊!這些陰謀都在血盟簡中,我不騙你們!”
老者越說越激動,捶胸頓足,老淚縱橫!臺下的人們不安分起來,不少人開始叫罵,“走,去搶血盟簡來看看,是不是真的這樣,太壞了!”
眾人正議論紛紛,忽見有一個身影閃向高臺。那身影小巧玲瓏,輕盈的身姿幾個起躍便到了高臺之上,伴隨著一聲嬌斥:“你胡說!”
關(guān)小乙一看正是阿衡,他的心陡然一緊,生怕鬼王做出對阿衡不利的事,暗中提一口真氣,運起真氣逆行之法,一旦發(fā)覺鬼王有對阿衡不利的行舉,立即飛身去救。
西戎鬼王在申國國師耳邊又低語幾句,那國師望了望阿衡,指著顫聲道:“原來你就是,你就是……”他話沒說完,又有幾個人影向高臺上飛躍,正是大有小多矮子和病先生。
鐵錘沒有輕身功夫,在臺下見大有小多幾人相繼飛上高臺,連連頓腳,喊道:“大有小多兄弟,矮子前輩,幫我一把,我也要上去說幾句。”只聽大有哈哈大笑,跟小多一躍而下,兩人扯住鐵錘雙脅,喊聲“站穩(wěn)了”,同時縱起向高臺上飛落,哈哈大笑聲中,大有小多鐵錘齊齊立在阿衡面前。
矮子和病先生提防鬼王突下暗手,雙雙擋在阿衡身前。阿衡見了他們欣喜非常,道:“你們好樣的,有你們在我就不怕什么鬼王小鬼了。嘻嘻。”
西戎鬼王見幾人上了高臺,搖頭微笑,向臺下一招手,只見花刀手臀無膚庖無魚還有鬼王的兩個徒弟大喝一聲,齊齊飛向高臺?;ǖ妒终麄€人在半空里旋轉(zhuǎn),那柄短刃絲毫不停的旋轉(zhuǎn),看的臺下一眾人紛紛叫好。
花刀手有意顯露一下自己的輕身功夫,他身子一晃已經(jīng)到了阿衡身后,探手去拍阿衡肩膀。哪知道阿衡早有預(yù)知,右足一點,原地一旋,身子晃向一側(cè),花刀手一愣,待要回身,猛然耳邊聽到一個聲音說道:“花刀手老兄,不想死的話,乖乖的回去?!?p> 花刀手驀然一驚,向臺下望了一眼,扭身瞪了眼阿衡,走到西戎鬼王身前,躬身道:“見過鬼王!”西戎鬼王又是一笑,擺了擺手。花刀手和臀無膚庖無魚三人轉(zhuǎn)身立在西戎鬼王身后。
花刀手聽到那聲音正是關(guān)小乙所說,他見事態(tài)緊急,知道阿衡固然輕身功夫在花刀手之上,但苦于花刀手對阿衡的身法早有所了解,他只要引得阿衡一動手,阿衡必敗無疑,所以關(guān)小乙看破花刀手的想法,暗運內(nèi)力使出傳音秘法,警告花刀手。
花刀手聽出是關(guān)小乙的聲音,當(dāng)下忍住怒火,他知道關(guān)小乙現(xiàn)在的武功恐怕不在姤夫人鬼王之下,而且鬼王早有暗示不急于與關(guān)小乙撕破臉皮,甚至有可能作為他們的惡同盟,當(dāng)下也不言語,默默站到鬼王身后,同時向臺下的姤夫人那邊瞥了一眼。
阿衡一昂頭,沖花刀手做了個鬼臉,扭身向申國國師道:“我們怎么知道你是申國的國師?你說被鄭國關(guān)押了五年,那請問你是怎么逃出來的?為什么五年來沒有逃出來,怎么現(xiàn)在就能逃出來呢?誰救了你呢,如果是有人救了你為什么五年內(nèi)那人救不了你呢?你怎么知道血盟簡的,難道你也在場?我看你說的都是騙人的鬼話,根本就沒有什么血盟簡!”
阿衡一連串的發(fā)問,逼得申國國師啞口無言,只一個勁的指著阿衡,口里喃喃道:“你,你,原來你就是……”不等他說完,大有小多搶話道,“你什么你,你說的都市鬼話,自然沒錯了!跟著鬼王當(dāng)然說鬼話的了。哈哈”
矮子噗嗤一笑,轉(zhuǎn)身向著臺下叫道:“你們都聽好了,這個老人一把年紀了是不是申國的國師我們不知道,但是這一位卻是貨真價實的西戎鬼王!”
眾人一聽西戎鬼王,有的叫起來“怎么還有西戎的異族人?”有的喊道:“我們中原的事什么時候輪到西戎來管了,太不像話了,趕緊走吧!”
西戎鬼王哈哈大笑,猛地笑聲停歇,一臉冷峻的望著矮子,仰天長嘯,嘯聲激蕩,臺下的眾人烏拉烏拉的又是一陣狂喊。西戎鬼王嘯聲打住,朗聲叫道:“沒錯,老夫就是西戎鬼王!”
眾人啊的都大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