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郁臣沒有去咖啡店,而是帶著我在高速狂奔,都快超速了。
他給我當(dāng)面上映了一場速度與激情。
看來他是極度憤怒的,畢竟被綠了,換做任何人都會接受不了。
我默默地忍受因為若薇帶來的怒火和心跳刺激。
想起那日見到若薇,五官妖艷,和紀郁臣坐在一起,郎才女貌很是般配,如今再看若薇和魏陽的合影,她眸子間滿是風(fēng)情萬種和愛意滿滿。
我對紀郁臣感到不公,明明紀郁臣才是那個最耀眼的那個。
我的一顆心懸起來,直到回到熟悉地方,剛下車我就狂吐不止,給蘇逸倫的回信也擱淺了。
期間有幾個人向我投來好奇的目光,而紀郁臣已不知蹤影。
我好歹也是一個女生,如此不知憐香惜玉,難怪若薇不選擇他,想到這里,我對他的同情瞬間消失。
不知為什么,紀郁臣連續(xù)三天一直住在這里。
不過,事出反常必有妖。
管他什么妖魔鬼怪,我只需謹慎行事,躲遠一點就好。
有時候你不找麻煩,麻煩自然會來找你。
晚上我做晚餐給他發(fā)消息,他一直沒有回我,我還一邊安慰他想開點,不要在一棵樹上吊死,一邊心里又在非議他,他什么樣的女人找不到,若薇除了長得好看點,其他的有什么。
難道這是霸道總裁愛上我之深情總裁薄情女郎?
后來我發(fā)現(xiàn)我這個想法荒謬至極,他是霸道總裁沒錯,可是名字要改成——《鐵打的總裁流水的女友》了。
見他一直不回消息,我只好上樓找他,生怕他一生氣自殘怎么辦?
“咚咚咚?!蔽仪瞄T。
……
一直沒有回應(yīng),心里有些擔(dān)憂,急忙推開門,房間里彌漫著淡淡的酒味,而紀郁臣安然無恙地站在窗子前。
我走過去撿起地上的空酒瓶,“紀先生,你沒事吧?”
紀郁臣一直沉默著。
“你別難過了,我倒覺得若薇配不上你。”我繼續(xù)說道。
紀郁臣轉(zhuǎn)過身看著我,因為他沒有開燈,我看不清他的臉,所以看起來模模糊糊的。
“你真的是笨不可言?!奔o郁臣開口說道。
我:“……”
真是頭大,我明明沒有惹他。
吃飯的時候紀郁臣倒是安靜,吃的也比以往多一些,估計是想化悲傷為食欲。
他也沒什么不同嘛?難過了還是會流露出來的,我還以為他刀槍不入了。
最關(guān)鍵的是他竟然沒有挑剔我做的飯菜不合口。
我為了好好活著也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
……
天還未亮,我就被紀郁臣的電話吵醒,剛接通電話,就傳來他冷冽低沉的聲音——半個小時后出發(fā)。
半個小時?我立馬沒了睡意,快速洗臉刷牙化妝,以最快的速度出現(xiàn)在他面前,當(dāng)然我今天穿的是他昨天下午給我準備的工裝,他說我也代表公司的形象。
我開始當(dāng)起了紀郁臣暫時的司機,周一車流量大,不由地感嘆紀郁臣有先見之明。
今天我去了紀氏集團,紀氏之龐大,我一下子形容不出來,總之就是三個字:大,大,大。
我手機定位看看地圖,紀氏集團位于N市中心,周圍林立各種商業(yè)大樓,過兩條街便是N市最繁華的街道,世貿(mào)中心就在那里,我跟穆美清去過好幾次,一直不知道紀氏就在附近,而騰奧科技在科技新區(qū),比較偏僻,距離我們的房子很近,而我之前的公司晉合在城市另一側(cè),我每天上班坐地鐵從起點到終點就到了。
紀郁臣安排江宇寧給我安排了一下,地下車庫二層全是公司高管的車,而紀郁臣的車至少有三輛。
一輛勞斯萊斯是專門出去談生意的,一輛是蘭博基尼,至于是干什么用的他沒有給我說明,我估計他約會用的,而我開的這一輛,專門負責(zé)他上下班。后面還有兩輛車,他沒有解釋。
江宇寧是紀郁臣的特別助理,比我大不了幾歲,但是他的業(yè)務(wù)能力和執(zhí)行能力超級厲害,紀郁臣前一秒說完,他就能在下一秒給出回復(fù),他是我為數(shù)不多佩服的人。
只有他和老劉知道我的事,不得不說紀郁臣將我保護的很好。
他看到我的時候眼里略微驚訝。
江宇寧說除了那輛蘭博基尼,這輛勞斯萊斯和賓利我都可以開。
他把鑰匙給我給我,讓我去練練手,我倒是很想開,但是這么名貴的車,我心里沒譜。
不一會兒,江宇寧給我發(fā)來紀郁臣今天的行程表:
14:30 利凡科技,和王總談事
20:00 星輝酒店飯局
看來紀郁臣今天除了這兩個時間外,其他時間都在公司。
既然是公事,那是不是要開勞斯萊斯?
正這么想著,紀郁臣給我發(fā)來一條消息:11:30來接我,其他時間自己安排。
正好,我趁這段時間把今天早上的路線重溫一遍。
就算是暫時的,我也要認真對待我的工作——努力做好一個司機。
我不聰明,幾乎沒什么特長,對于開車,我并不擅長,因為是新手,安全起見,我開車以慢和穩(wěn)為主。
我自認為的特長就是打游戲,不過,這個特長并不是那么值得一提。
我的手機傳來一陣微信聊天的聲音,我一看是蘇逸倫的,我一著急就給掛斷了,急忙回消息過去:
“不太方便接視頻?!?p> 我真的沒有獨自跟他說話的勇氣,更別說和他視頻,我非常鄙視自己,明明心里是期待和他說話的。
不一會他又回消息過來:今晚有空嗎?請你吃飯。
我才想起昨晚沒有給他回復(fù),不過今晚紀郁臣有飯局,我得全程待命。
我:抱歉,今晚有工作要忙。
蘇逸倫:那改天。
我:好,回聊。
簡單拒絕了蘇逸倫,我的心情有點悶,將車駛?cè)氕h(huán)城高速,用120碼的速度在路上狂奔,這是我第一次上高速,不得不說,真的很爽。
蘇逸倫對我而言,是年少時最美的風(fēng)景,曾經(jīng)我一直渴望他靠近我,可他真的靠近,我卻有點退縮。
他依然是當(dāng)初那么優(yōu)秀,可我已經(jīng)卑微到塵埃里。
我像一個滿腹心事、意志消沉的流浪者,紀郁臣給我一個遮擋風(fēng)雨的避難所,他的建議往往是深思熟慮,我應(yīng)該聽他的。
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