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郁臣將我扔到他的床上,然后扯了扯領帶,脫下自己的外套扔到一邊,便過來撕扯我的衣服,他的樣子像一頭吃人的野獸那樣恐怖,我向后退了退,并不想讓他碰我。
他反而掐住我的脖頸,力道不大,只要稍微用力,便足以讓我喘不過氣來。
他的臉湊過來,聲音毫無溫度,“你心里是不是還想著他?”
紀郁臣見我沉默,繼續(xù)說:“你是我養(yǎng)的人,永遠都只屬于我,心里想的人也只能是我。”
憑什么?
我覺得可笑,笑著問他:“你生氣了?還是因為我和他在一起,你嫉妒了?”
紀郁臣掐著我的力道重了些,看著我的眸子更加晦暗,此刻我的心情平靜下來,竟然一點不怕他,紀郁臣嘴角動了一下,“嫉妒?我只是不想讓自己養(yǎng)的寵物拱手讓人,他很快就要結婚了,娶的人是我妹妹,你覺得我會讓別的女人去搶她的男人嗎?”
原來在他心里我只不過是他養(yǎng)的一條寵物罷了,我還期待他會喜歡我愛我。
我快喘不過氣來,他松開手,將手滑到我的肩上,接著他的唇封住我的嘴,兩只手繼續(xù)撕扯我身上的衣服,他像一頭猛獸,不給我一絲喘息的機會。
我說了許多罵他的話:“紀郁臣,你混蛋,你卑鄙,你無恥……”
說的最多的一句還是:“我討厭你?!?p> ……
我一夜無眠,原來他表現(xiàn)出來的愛我樣子全是裝的,我還沉浸在他的假象里無法自拔。
紀郁臣就在我旁邊,他似乎很累,滿臉疲憊之態(tài),他睡得很沉,似乎又睡得不安穩(wěn),眉毛緊緊擰在一起,在我翻身的時候又緊緊抱住我,嘴里喃喃說著“別離開我”,當我安靜下來他又沉沉睡去。平時聽到他說這句話,我自然心里開心的要緊,但我知道真相后,我覺得諷刺至極。
這應該是他對唐可如說的吧?
既然他這么愛她,為何又與我廝纏在一起?
我仔細端詳著他的臉,他睡著的時候真好看,睫毛細密纖長,密密麻麻撲下來像畫上去的一樣,眉間仿佛落了雪,總是緊蹙著。
他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啊?
我好像心里一點都恨不起來他。
在黎明時分,我的眼皮沉重的不由自己,于是我迷迷糊糊睡著了。
我聽到一陣優(yōu)美動聽的聲音傳來,緩緩睜開眼睛,房間里的陽光好像已經(jīng)是下午了。
紀郁臣在彈鋼琴,剛聽到的聲音是他制造的,我仔細聽了一下,他彈的應該是《獻給愛麗絲》。
紀郁臣看到我下來,走過來對我說:“水溫我調好了,先去洗個澡,完了我有話要說。”
正好我也有話要對他說。
我吸了一口氣,將自己整個身子完全浸入水里,直到胸腔憋的難受。我涂了大量沐浴露,想要洗掉紀郁臣帶給我的印記。
突然發(fā)現(xiàn),我和紀郁臣用同款沐浴露,這是一款清新淡雅型的,味道不是特別濃郁,淡淡的清香顯得特別高級,只不過我用的粉瓶,他用的白瓶。
女孩大多喜歡粉色浪漫系列,我也不例外,我的房間裝扮主要以粉色為主,睡衣幾乎全是粉色的,不過平時外出穿的衣服全是冷色系,我這種性格的反差應該跟之前的事故有關,我甚至討厭穿紅色的衣服。
父母出意外的那天,我穿的也是一件紅色的印花裙子。
我聽到幾聲敲門聲,接著就傳來紀郁臣的聲音,“小黎,你好了沒?”
我在水里泡了有好一會了,他是不是怕我想不開,我苦笑一聲,于是說:“好了?!?p> 我用遮瑕霜涂了一下脖子上的掐痕,簡單化了個妝。
我出去的時候發(fā)現(xiàn)紀郁臣在靠在門口,看他這樣子似乎是如果剛才我不回答的話,他時刻準備沖進去將我撈出來。
我最看不起的就是動不動為一個男人自殺,我肯定不會做這種事的。
因為太愚蠢了。
紀郁臣說:“我讓人送了午餐過來,一起吃一點?!?p> “我沒胃口?!蔽艺f著問他,“你不是有事要說?”
紀郁臣拉著我到沙發(fā)上坐下,從一個袋子里拿出兩個盒子,他打開一個盒子,里面是一對戒指,我疑惑地看著他。
他不會是讓我?guī)退羲吞瓶扇绲幕榻浒桑?p> 不等他開口,我先說:“戒指很好看,跟你們兩很配。”旁邊還有一個盒子,稍微大一點,應該也是首飾之類的東西,貌似跟我沒什么關系,“還有事嗎?”
紀郁臣摸了一下我的額頭,困惑不解地看著我,“你在說誰?”
有時候我真不知道紀郁臣是真不懂還是假裝不懂。既然他裝糊涂,那我也揣著明白裝糊涂,我一笑,“那你這戒指送給誰的?肯定不是送給我的?”
“就是送給你的。”紀郁臣說著拿出戒指給我戴上,“我們結婚吧!”
結婚???
我覺得我肯定聽錯了,立馬取下戒指還給他,他是忘了他還有一個未婚妻嗎?
紀郁臣又把戒指給我戴上,“我想給你一個家,屬于我們的家?!?p> 我徹底懵了,像是聽了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十分驚訝的看著他,半響我才開口:“你都有未婚妻了干嘛要跟我結婚?”
“未婚妻?”紀郁臣頓了一會又問,“你就是因為這個才討厭我的?”
紀郁臣笑了一聲,繼續(xù)問:“是嗎?”
“是,你為什么要騙我?”
紀郁臣笑著揉揉我的頭,“你真是笨的可愛,我真怕哪天你把自己笨死?!?p> 我:……
“我跟她沒關系,我們的關系在我三十歲生日的時候就結束了?!奔o郁臣解釋,“以后有什么先問問我,不要隨便聽信謠言。”
我語塞,當時只顧著生氣和傷心,沒有想到先問紀郁臣。
我問:“那你喜歡她嗎?”
“嘗試過。”紀郁臣說著看了我一眼,笑了笑又說,“但是失敗了?!?p> 我覺得他是故意的,他肯定是看到我滿臉期待和緊張的樣子,才說了后面的話。
我還是有些不相信,“你說的是真的嗎?”
紀郁臣說:“她對我似乎想法不單純,那你到底要不要跟我結婚?”
我立馬說:“要,我去找戶口本。”
“東西我都準備好了,現(xiàn)在過去的話還能趕得上?!奔o郁臣說著看看手表。
“那我去換衣服。”我忙說,又怕紀郁臣等的著急,補了一句,“我很快就好?!?p> 這一天過得真的跟演電影一樣,昨晚還恨的死去活來,一下子就變得豁然開朗。
愛情真的是一種奇妙的東西,生氣的時候恨不得掐死對方,好的時候恨不得含在嘴里、捧在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