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夏直接就去找了律師,做這樣一份贈予書,其實很簡單,他真的不想再和丁家糾纏下去了,也許,這其中有丁亦菲的原因在,否則以他曾經(jīng)的性子,是絕對不會放過丁煌炎的。
晚上的培訓事了,麥夏特意讓丁亦菲等了一下,“這個給你!”
“什么東西?”
丁亦菲還是有些好奇的,強忍著心里的痛,接過了信封來,還假裝開玩笑著問道:“該不會是給我的情書吧?”
麥夏不置可否,笑了笑說道:“先不要拆,等回去了再看。”
“好吧!那我先回去了。”
丁亦菲帶著隱隱的不安,走了出去,順手幫麥夏帶上了門。她并沒有馬上打開信封,而是怔怔的站在了麥夏的門前,半晌之后才嘆了口氣,走回自己的房中去。
這是什么?股權(quán)贈予書?
紙張慢慢的落下,淚珠,也隨之落下,丁亦菲哭了,嚎啕大哭,哭得撕心裂肺的,已經(jīng)不知道忍了多久的眼淚,再也阻止不了她心中的傷痛了。
“為什么?為什么?”
麥夏也不知道為什么。
他接到丁亦菲的電話時,才知道錢不屈被人給打傷了,斷了一根肋骨,已經(jīng)送到醫(yī)院去了。
“錢大哥,怎么回事?”
他趕到醫(yī)院時,丁亦菲和錢不多也都在。
“沒事,他睡著了,我們出去說吧!不多,你留下來。”
“好的!”
麥夏還是隨著丁亦菲走了出去,停在了樓梯口。
“我們也是接到公安局的電話才知道錢大哥出事的,打電話的是上次見過的鄒警官。哦!她來了,你還是問她吧,她比我更清楚?!?p> 麥夏沒想到又會碰到鄒卓芳,也只好打了聲招呼,“鄒警官!”
鄒卓芳斜眼看著麥夏,不禁皺眉,這家伙,總是招惹這個,招惹那個的,“麥先生是吧?自從認識了你,好像你涉及的案子特別的多???”
“鄒警官真是愛說笑!”
麥夏一臉的苦澀,丁亦菲卻已經(jīng)往前走了,只留下了三個字,“你們聊!”
麥夏知道,是因為丁亦菲真的不想見到自己,要不是因為錢不屈受傷,她是不會打電話給自己的,已經(jīng)足足有三天,她總是找借口,連培訓都不到了。
“怎么?惹女朋友生氣了?”
“鄒警官,她并不是我女朋友。”
“哦!那應(yīng)該是前幾天那個了?”
麥夏還是點了點頭,他也不想一直被鄒卓芳誤會了自己腳踩兩條船,因為鄒卓芳的眼神,就是在這么說的,“是的!”
“那這位丁小姐呢?你該不會是把人家給玩完了,就扔了吧?”
“沒有的事,鄒警官可別冤枉了好人?!?p> “嗤!你會是好人嗎?”鄒卓芳一點都不相信,“我還正好有一件案子要找你核實呢!”
“警官,什么事?”
“那晚抓的人里,有人說,你和那位步云步大公子比試了一場,你有什么要解釋的嗎?”
麥夏一臉無奈的苦笑。
“算了,不嚇你了,那個人說了那晚全部的事,說實話,我很佩服你的勇氣,敢為了女朋友去拼命,但又不得不上報。我們局長說了,你還是大學生,正是該學習的時候,要是拘留了你,你的學業(yè),可能就毀了。不過,拘留可免,有件事,你卻必須去做,代替刑罰。”
“什么事?”
“附近有一家藍天福利院,里面都是孤兒,其中也有因為父母車禍喪生被送進去的。你的任務(wù)就是去福利院做義工,每個周末兩個下午,一直到你這個學期結(jié)束?!?p> 麥夏松了一口氣,“多謝你們胡局長了?!?p> “哼!”鄒卓芳哼了一聲,她并沒有告訴麥夏,這是自己為麥夏求情的結(jié)果。說實話,鄒卓芳是真的對麥夏敢于為叢珊出頭的勇氣有些贊賞的,這才會幫他求情的,“你以后最好少惹事,我可不想經(jīng)??匆娢也幌肟匆姷娜恕!?p> “當然!當然!”
“嗯!你還算是態(tài)度誠懇。你是不是想問錢不屈的事?。俊?p> “是的!”
“我怎么發(fā)覺每個你認識的人,都挺倒霉的?”鄒卓芳搖著頭說著,卻并沒有抓著這件事不放,“案子其實還在調(diào)查,不方便透露太多,我只能告訴你,錢不屈是在他租住的地方不遠的巷子被人襲擊的,后腦也被人敲了一下,人暈了過去,是路過的人報警的?!?p> “我們問過他了,他說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是走著走著,感覺頭上一疼,就倒下去了。他頭部只是輕微腦震蕩,并無大礙,后背被人踹了一腳,斷了一根肋骨,醫(yī)生也說了,沒什么大問題,不用手術(shù)就能夠復原,只不過時間長一點,恢復的這段時間,他大概就干不了什么活了。”
“謝謝!”
麥夏的心情當然不好了,他知道這意味著什么,而錢不屈偏偏性子又有些倔強,很難讓他接受自己的幫助的。所謂的傷筋動骨一百天,這一下,估計到過年,錢不屈都好不了了。他的眼中,已經(jīng)有了怒火了,動自己可以,你丁家,為什么要動我的朋友呢?
“喂!小子,把你兇狠的目光收起來,千萬別打什么壞心思,想著報復之類的事情。其實,是我讓丁小姐打電話給你的,一來是說之前那件事,二來,也想問問你關(guān)于傷者錢不屈的事情?!?p> 鄒卓芳很專業(yè),已經(jīng)從口袋里掏出了本子和筆了,“你覺得,錢不屈被人打傷,是不是有人故意報復的?”
“應(yīng)該是吧!”
麥夏心里已經(jīng)認為是丁煌炎讓人干的了,但他知道,丁煌炎一定會把事情做得很干凈,不留下任何的痕跡,警方估計也查不出來,干脆就模模糊糊的回答了。
“那你認為,會是誰報復他呢?”
“這還真的不清楚,我和錢不屈認識的時間也不長,我們兩個都認識的人,也沒幾個,都是好朋友,他們不會做這種事的?!?p> “你對你的朋友,一向這么信任嗎?”
“當然!”
“好吧!看來從你這里,也問不出什么來了,就這樣。不過,我還是要警告你,你要是知道了是誰做的,一定要先告訴警方,可別自作主張的去做什么不該做的事?!?p> “好的,我知道了!”
麥夏心里更加的知道,像丁煌炎這樣的人,不讓他狠狠的痛一次,他是不會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痛,也不會知道收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