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有沒有什么辦法可以讓喜歡你的人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討厭你,厭惡你,唾棄你,而后將你無情地掃地出門!”我拉著司命的胳膊一臉急不可耐地問。
“你說的可是夜君和你?”
“嗯嗯?!蔽夜郧傻攸c頭。
“夜君他老人家到底是吃錯什么藥了竟然喜歡你?”司命疑惑地看著我。
“有什么好奇怪的,我小妖妖妖在妖界那也是響當當?shù)拇竺琅l人不知,誰人不曉。他肖寒沉迷我的美色也是人之常情嘛,只是本妖不喜歡這么膚淺的感情?!蔽夜首魃畛恋卣f。
“你嬌俏有余,嫵媚不夠,大美人嗎?哈哈,乃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罷了?!彼久舷麓蛄恐揖従徴f。
“哼,是朋友嗎?是朋友就別廢話,趕緊說有沒有什么辦法!”
“那沒有?!彼久f完拔腿就走。
“啊,不要走!”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死命拽住司命的胳膊。
“妖啊,我只有一條命,夜君的事我可不敢管?!彼久贿呎f一邊拖著我艱難地向外走。
“司命,你個沒義氣的家伙!我管你一條命還是兩條命,我只知道如果你不幫我,我就一把火將你燒得一命不剩!”我齜牙咧嘴,兇相畢露。
“大姐,冤冤相報何時了,做人要善良?!彼久蓖χ眢w無奈地說。
“大哥,我是妖,一只非常沒有耐性的妖,你再廢話,我現(xiàn)在就把你燒了!”我指間泛白,眼冒火光,渾身炸毛。
“為兄弟兩肋插刀是我司命神君一貫的作風!”司命忽的坐在我面前神色如常地說。
我白了他一眼,卻見他毫不在意地緩緩開口:“莫急,莫急嘛,這等小事怎么能難住聰明絕頂?shù)乃久窬?!?p> “說人話!”我用力掐著司命的胳膊厲聲說。
“男人嘛,讓他當眾失了顏面便會立刻對你不理不睬?!彼久疵鼟昝撐业你Q制,一針見血地指出。
“怎么做?”我須臾將耳朵伏在司命嘴邊,討好地問。
司命則好死不死在我耳邊慢吞吞,一字一頓說道,我雖著急但卻越聽越激動,越聽越興奮,腦中也隨之閃出肖寒左擁左抱,而后決絕地將我逐出昊宸宮的情景。
“哈哈哈哈,老娘要自由啦!”想到這里,我忍不住仰天大笑。
“低調(diào)?!彼久鼊裾]。
“好嘞?!?p> 說干就干,一刻也不能耽誤。
“你上次那副燒糊的模樣都未能讓夜君對你棄之如敝履,這次若想成功得加大劑量才行。”
司命一邊喃喃自語,一邊在我臉上不停涂抹。我則閑適地閉上雙眼任其擺布,只要能將肖寒那家伙甩掉恢復(fù)自由怎樣都行。
“好了?!痹S久只聽司命滿意地喊道。
“哦,好?!?p> 我睜開朦朧的雙眼,伸伸懶腰,朝鏡前走去。
“嗯,不錯,不錯,小伙子很有前途嘛?!?p> 我看著鏡子里那張五彩斑斕的面容,濃黑無比的眉毛,鮮紅可怕的大嘴頻頻點頭。
“等一下!”
待我正要出門前去尋找肖寒時,司命忽的叫住我。
“這盛裝還差一副盔甲?!?p> 司命怔怔看著我,而后在我周身打一響指,我的白色素衫剎那變?yōu)橐晃孱伭?、隨風飄舞的彩條裝。如果說上一次我是一只燒焦的火雞,那這一次便是一渾身炸毛,丑陋無比的彩色鸚鵡。
“司命,你真是太棒了!夠兄弟!”我摸著身上花花綠綠的布衫不禁對司命豎起了大拇指。
“哪里哪里,莫要夸贊,我只是一平平無奇的裝扮小天才而已?!?p> 司命洋洋得意正要夸夸其談時,我猛然溜出門直奔肖寒而去。
一路上,我故意夸張地扭來扭去,那身姿,那身段,恍若一條水蛇。
“爺,您在哪兒?”
我嬌嗔地大喊,恨不得全昊宸宮的妖都看到我這副德行,轉(zhuǎn)而嗤笑肖寒,讓他盛怒之下將我驅(qū)逐出去??刹恢獮楹?,無論我怎樣婀娜多姿地走,怎樣嬌滴滴、軟糯糯地喊,所有的妖均是神色如常地做著自己的事情,無一妖向我看來。
“奇了怪了,難道我的裝扮不夠夸張嗎?”他們的反應(yīng)讓我忍不住懷疑這身裝扮的威力。
待我踟躕不前不知如何是好時,一群黑影忽的浩浩蕩蕩從遠處走來,我定睛一看為首的正是適才負氣離去的肖寒,看他那陰沉沉的模樣,定是還在氣頭上。再看他身邊的眾妖,俱是精神抖擻,精明能干,連那面目黝黑的孟三也赫然在列,他們應(yīng)該都是肖寒的得力助手,精兵強將。
“哈哈,簡直是天時、地利、人和!”我看著他們激動地大叫,如果在他們面前讓肖寒失了顏面,他定會一把將我扔出去。
“沖啊,小妖妖妖!”我吶喊助威,勝利的小手仿佛就在眼前向我不停招手。
“爺?!?p> 我張著滲人的紅嘴,邁著嬌俏的步伐朝肖寒緩緩走去。
肖寒猛地抬頭,詫異地望著我,他的瞳孔由于我的走近漸漸化為暖陽。
這劇情有些不對啊,他不應(yīng)該生氣嗎?不應(yīng)該暴怒嗎?為何是這種表情?我百思不得其解,但見肖寒快速走來,張開雙臂將我緊緊擁在懷里。
“妖妖,你是不是怕我生氣,才會扮成這樣哄我開心?”肖寒伏在我耳邊輕聲說,他溫柔的神情好似一汪清水。
“誤會了,誤會了!”我揮舞著雙臂,企圖向肖寒解釋。
“你是說,我剛剛誤會你不在乎我,你才會這樣做,讓我知道你其實是在乎我的,對嗎?”肖寒突然握著我的雙手,深情地凝望著我自以為是的說。
“不……”
我剛要開口,肖寒卻猛然堵住我的紅唇,呃,此刻真的是名副其實的紅唇,忘情地吻著。
“變態(tài),又占老娘便宜!”
有了上次被強吻的經(jīng)驗,我趁肖寒忘情之際狠狠咬住他的嘴唇。
“是我唐突了。”肖寒不僅沒有生氣,反而捂著滲血的嘴巴笑著向我道歉。
“變態(tài)!你就這么喜歡吻我嗎?”我用力拍打肖寒的胸膛,厲聲叫罵。
“對啊?!?p> 肖寒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須臾他又湊近我的嘴巴,盯著我鄭重說道:“淘氣,不過以后只能在我面前這樣,我可不想讓別人看到你這么可愛的樣子。”
可愛?肖寒到底是什么審美???我開始懷疑他的眼睛是不是有毛病。
“你在寢宮等我,待我將事情處理好就去找你。”
肖寒笑著,忽的揮手,剎那我便來到了他的寢宮。
“司命,你給我滾出來!”我猛地跺腳,大聲叫喊。
“來啦,來啦,干嗎這么大聲?我又不聾。”司命捂著耳朵慢騰騰地走來。
“是誰剛剛大言不慚地說只要我讓他顏面掃地,他就會對我不理不睬,結(jié)果呢?”我拽著司命的耳朵將所有的怨氣一股腦撒在了他的身上。
“姑奶奶,奶奶,我的親奶奶喲,您老人家趕緊放手,否則我的耳朵就要廢了。我們一計不成,還有二計嘛?!?p> “什么二計?”
“哼哼,一個讓男人灰心意冷,決絕離去的方法。”司命故作神秘地說。
“好,我姑且再信你一次?!?p> “您就瞧好吧!”
司命信心滿滿,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過來?!?p> 我勾勾手指,司命便迅速伏在我耳邊興奮地向我講解。
聽完司命的話,我露出狡黠的笑容。
“哈哈,肖寒,這次再不成功,我小妖妖妖跟你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