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站臺女尸案
猛的愣了一下,腦海里所有的美好幻想全部破滅,李晴直接愣在原地。
漸漸的,眼眶也開始紅了起來。
唐寓之看見她這個樣子,嘆了口氣,輕柔的把人攬到自己懷里,聲音鄭重真摯,“我愛你的,小晴?!?p> “你放心,我不會和她結(jié)婚,我的女人自始至終只有你一個,你才是我的新娘?!?p> 苦澀的淚水順著臉頰滑下,李晴用力的蹭著自己的臉蛋,扯出一抹勉強的微笑,搖搖頭,哽咽著笑著說道,“沒事的,我知道的?!?p> “半個小時以后還要開股東大會,你先去換身衣服吧?!?p> “?!钡囊宦暎娞蓍T緩緩打開。
李晴努力控制著眼眶中的淚水,笑的比哭還難看,哽咽著,“我還有事情,你先回去吧?!?p> 說完,一溜煙兒的跑遠(yuǎn)了。
唐寓之皺起眉頭,看著那個單薄的身影倉皇逃的快速跑走,下意識抬起腳準(zhǔn)備去追。
“叮鈴鈴鈴鈴鈴鈴鈴鈴~”
不耐煩地從衣兜里拿出手機,唐寓之看著上面的備注,眉頭再次皺起來,英俊的臉上烏云密布,“喂?”
“唐副總,這次會議你可要把事情給我們解釋清楚,公司我們可是入了股的,你總不能讓我們虧本吧!”
“喂......喂......”
修長的手指搭在額頭暴起的青筋上,然后果斷的掛斷了電話。
小晴,一會兒會自己回來的......
唐寓之心里毫無負(fù)擔(dān)的這么想。
然后按下了電梯按鈕,電梯緩緩上行。
另一邊。
李晴一路沖刺般的狂奔,目的明確的直接跑到了逃生通道里,把門重重的關(guān)上,反鎖。
整個人渾身無力的癱坐在地面上,淚水就像是放了閘的洪水,不要錢似的順著留下,靈動大眼睛里面紅血絲遍布,看上去整個眼眶紅紅的。
像個惹人憐愛的小兔子。
兩只手臂緊緊的抱住膝蓋,蜷縮成小小一團,細(xì)碎的嗚咽聲在樓梯間里響起。
夢中,高大英俊的男人牽著自己的手,一身的夢幻雪白婚紗如同童話世界中的公主,兩個人在浪漫唯美的場景里,攜手緩緩走進(jìn)婚姻的殿堂……
可是現(xiàn)在,她的夢,碎了……
那個江若晚,就是因為身世比她好,就輕而易舉的得到了她努力了多年都沒有得到的東西......
她夢寐以求的愛情......
回想起那天溫柔女人對于寓之的不屑一顧。
看向身旁另一個男人眼眸中隱藏的星星......
可寓之,到現(xiàn)在還沒有來找她......
也許是工作忙吧……
下意識的就為他找好了借口,也并沒有覺得哪里不對勁,仿佛這種事情早就已經(jīng)做過千萬遍似的。
許多人努力,并且為之奮斗一生而到達(dá)的終點,是很多人一出生時的起點。
腦子里突然冒出來這么一句話,兩只手控制不住微微握緊,李晴吸了吸鼻子。
牙齒死死咬著下唇,就像沒有感覺到疼似的,通紅的眼睛劃過一道不明顯的暗光。
那個韓家董事,那個男人可以幫她......
~~~~~~我是劇情分割線~~~~~~
幽暗的路燈一晃一晃的,過了幾秒鐘,徹底的暗掉,與無盡的黑暗融為一體。
或者說,是危險的黑暗吞噬了那弱小的光亮。
空蕩蕩的街道上根本沒有車輛路過,幽靜異常,只有拐角處的公交站臺前還站著模糊的人影。
“哎呀,誰知道怎么回事,路車還不來......”
“我看了手機上還有顯示的......”
背著書包的少女舉著手機有些不耐煩的說著什么,站在公交站臺前的馬路牙子上,無聊的在上面蹦蹦跳跳。
“誰知道老師還拖堂的呀……”語氣里面帶著抱怨,裸露在外面的手臂上起了一層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好冷啊,是不是要下雨了?!?p> 突然,臉頰上滴落了什么液體,黏糊糊的,還涼涼的。
少女伸出手指摸了一下,昏暗的燈光下完全看不清晰那是什么東西。
又放到鼻尖輕輕嗅著,自顧自的嘀咕著,“怎么還有一股鐵銹味呢……”
窸窸窣窣……
窸窸窣窣……
重物滑落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很細(xì)微,就像是小耗子在盜洞似的。
耳邊的動靜越來越大,少女皺起眉頭,想要一探究竟的抬起頭來。
“?。 ?p> 一個渾身帶血的女人從天而降!
朝著少女的位置伸著手臂,空洞的眼眸也是血淋淋的,沾滿了鮮血的嘴巴還支支吾吾的說著些什么。
劃破天際的尖叫再次凄慘的響起!
“滴~滴滴~”
黑色轎車靈活的穿梭在圍的死死的警車之間,見縫插針?biāo)频?,車輛穩(wěn)穩(wěn)的停在了角落里面。
車子剛剛停穩(wěn),后面的車門就被打開了。
一身運動裝的江若晚滿臉懵逼的下了車,看著周圍嚴(yán)陣以待的忙碌警員,還有不斷交替著的紅藍(lán)燈光,把幽暗的環(huán)境照得異常明亮。
不遠(yuǎn)處的警戒線拉的長長的,空氣中還有一股說不上來的熟悉味道。
夜晚的微風(fēng)也是刺骨的可怕,不斷呼嘯著,就像是天邊無窮無盡的黑暗,危險又神秘。
過去......過去......
她心里有個聲音這樣說。
江若晚搖了搖頭,也不知道最近是怎么回事,腦子里總是會有些奇奇怪怪的話。
可她知道,那是曾經(jīng)的自己。
把腦袋里不靠譜的想法全部甩了出去,遵循著那道聲音,腳步堅定干脆,直接越過警戒線走了進(jìn)去。
“先生,小姐她會害怕的......”司機看著遠(yuǎn)去的纖細(xì)背影,就像一陣風(fēng)吹過去就能倒了似的,微微皺起眉,關(guān)切的問道,“要不要......”
“阿晚不是那種依附于任何人的菟絲花,她是警察,早晚要面對這些,”后座的江亦晨整張臉都隱在黑暗中,看著女人的雙眼卻是明亮,破有一種家里有女初長成的感覺,“回去?!?p> “是,先生。”
江若晚深一腳淺一腳的朝著最為“熱鬧”的地方走了過去,呼嘯的寒風(fēng)讓她不由得裹緊了衣服。
周圍的警員全都在忙碌著自己的事情,并沒有注意到這么個進(jìn)入案發(fā)現(xiàn)場的“不速之客”。
但韓靖不一樣。
她一出現(xiàn),就像是裝了雷達(dá)似的看過去。
高大挺拔的男人半蹲在地上,微微揚起頭看著半吊在空中一動不動的女尸,就算是身在血腥的兇案現(xiàn)場,但身上那種與生俱來的侵略感并沒有消失。
嘴角并沒有掛著以往痞氣輕佻的淺笑,修長的手指朝著她勾了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