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輕鳶誕下洛七玦之后,經(jīng)過這次教訓(xùn),輕鳶喪失了對洛城鼎的信心,對他一直淡漠如冰。而南藝川原來就對洛城鼎愛答不理,如今更是避之不及,倒是跑華閬殿的次數(shù)日漸增多,每次和輕鳶都是談笑風(fēng)生,很是輕松愉快。在華閬殿碰壁,又入不了南藝川的藍芩堂,加上宮楚月的魅惑手段,出入冼月宮的次數(shù)越來越多,宮楚月這個蕓妃當(dāng)?shù)靡鋼P威,甚至借承歡雨露身體乏累故意推辭了每日去輕鳶那里請安的要求,輕鳶此時也不在乎誰承歡得多,只要守護好自己的兩個兒子就好了。
無奈宮楚月懷胎兩次都是公主,一個封號常歡,一個封號安平,得到的封地也很是豐厚??墒菍m楚月不忿,憑什么自己懷胎三次都是女兒,母憑子貴的規(guī)則在后宮尤為被妃子重視,就算有強大的母家支撐,若是沒有兒子,等到她人老珠黃,她父親也年邁無能為力的那一天,輕鳶一定會反擊的,到時候誰還能護得住她。
于是她打算先下手為強,讓洛城鼎對輕鳶徹底失望,洛城鼎最恨使用宮禁物品得到寵愛的人,但是她要把輕鳶刻畫出那種人。她叫父親通過人脈購買到了合歡散,并買通了洛城鼎的皓暉殿內(nèi)一個內(nèi)侍,叫他假借國主口諭邀輕鳶去廊橋一敘往事,然后又收買了華閬殿的一名小宮女,叫她去告訴洛城鼎說娘娘在廊橋等他過去。洛城鼎和輕鳶一直處在冷戰(zhàn)的狀態(tài),此時聽到輕鳶說要見他,心情是何等激動,哪里還管什么真假直接擺駕就去了。
不過這邊輕鳶和南藝川正在一同說笑,此時那名內(nèi)侍過去宣旨,大大掃了兩位的興,輕鳶聽后皺了皺眉,很是不愿意去。南藝川覺得今日不是洛城鼎的貼身內(nèi)侍過來宣旨很是奇怪,但又礙于口諭不得不遵旨,于是就提出說自己前去看看,若是真的就叫輕鳶前來。輕鳶點了點頭,那內(nèi)侍卻說:“王上圣旨是讓娘娘前往,萱娘子可不要為難了奴才。”這番話就更讓南藝川覺得奇怪了,懷疑地說:“本宮只是說前去探探,也是為了王上和娘娘的和睦著想,怎得這位公公如此堅決?”語氣咄咄逼人,嚇得內(nèi)侍低下了頭,顫抖地說:“那……萱娘子請便。”
廊橋上宮楚月早已讓華閬殿的宮女囑咐御膳房備下糕點,還將合歡散點燃在桌上的香爐中,當(dāng)南藝川趕到時,洛城鼎已在那兒站了一小會兒了。南藝川聞到了一股奇異的香味,心里有些警覺,慢慢走過去敷衍地行了個禮,洛城鼎轉(zhuǎn)了過來,看到是南藝川,感到很詫異,不過此時他腦袋里暈乎乎的,心里暖暖的,也沒想那么多,“小川,你怎么過來啦?”南藝川說:“娘娘身子金貴,臣妾不放心就先來探探虛實?!?p> 合歡散功效頗好,只消一刻鐘就可讓人神智不清,而洛城鼎起先就站了片刻,如今已然是暈頭轉(zhuǎn)向,全然不顧南藝川的意愿就將她抗起進了最近的一處宮殿,寵幸了她。南藝川雖是將門之女,卻也是抵抗不了年輕氣盛的洛城鼎,哭喊了一晚上,失去了貞潔令她羞愧難忍,第二日沒有臉再去見輕鳶。她回到藍芩堂,眼神空洞地坐著,連輕鳶的到來都沒注意到。
輕鳶看到她這個樣子,很是心疼,如果不是她擔(dān)心自己說要前去試探,也就不會失去了南藝川最為珍視的東西。輕鳶輕輕拍了拍南藝川的肩膀,柔聲說道:“小川,沒事的?!蹦纤嚧牭捷p鳶的聲音,猛地抬頭,眼神觸碰到她的眼睛后突然躲閃,低下頭兩只手拼命攪著衣裳,輕鳶握住她的手,“小川,沒事的,我不怪你的,如果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輕鳶真摯地看著南藝川,同時眼里全是自責(zé),南藝川一把抱住輕鳶,兩個人就這樣哭了起來。
洛城鼎在召幸南藝川之后也是非常自責(zé),但是礙于國主的面子,他不能表現(xiàn)出悔恨,還要流露出霸道的意味。他自覺事情不只是那么簡單,派人調(diào)查后卻發(fā)現(xiàn)廊橋余留下來的香里確實有合歡散,而那名宮女確實是輕鳶宮內(nèi)的,怎么也查不出頭緒,所有證據(jù)都指向輕鳶,而明顯南藝川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南藝川的意思是不要把事情鬧大了,將這件事情大事化了,小事化無,不要玷污輕鳶的名譽。輕鳶卻攔住了她,說要還她一個公道。南藝川搖搖頭,“娘娘不知人言可畏,這事要是傳出去,定會說娘娘使用不正的手段重獲圣寵,藝川只是一個妃子,不值得為了我影響到娘娘的清譽?!薄靶〈ā陛p鳶本來還想說什么,可是南藝川堅決的眼神堵住了她的嘴,讓洛城鼎和輕鳶沒有其他勸說的話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