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萬分期待,慕子夏卻懶懶地掃了一眼就不想看了:“無聊?!?p> 輸贏這么明顯的比試,也不知道這群人熱鬧個什么勁兒。
瞥了眼左手邊的尋緋月,那廝正悠哉悠哉的拿著本書冊專心致志的看著。
紅色的硬紙封皮,淡金色的包邊和書脊??床灰姇?,但這騷氣華美的外表,實屬尋老板的喜好。
咦,這一天閑到發(fā)慌的家伙還會看書?
“你在看什么?”慕子夏好奇的偏頭湊過去,想窺探一下。
“去去去?!睂ぞp月立即夾指把書合上,不給她看:“少兒不宜,看什么看?!?p> “……”她噎了噎,少兒不宜?
尋緋月這貨已經(jīng)狂放到大庭廣眾之下看小黃文了?
嘖嘖嘖,低俗!
其實,慕子夏很想說她已經(jīng)及笄了,換作別的姑娘都能議親嫁人了,看小黃文應該沒有什么大礙。
可她現(xiàn)在是個藍孩紙。
不想跟他斗嘴,浪費口水還不會贏,能動手盡量別吵吵。素白的小手一伸,作勢就要趁其不備來搶。
但狐貍就是狐貍,你想搶狐貍的東西,做夢都不可能。
反應極快的尋緋月拍開她的賊手,張嘴喊幫手:“小祁子,管好你家寶貝?!?p> 自從祁聿用了蕭宇燁身份,不能明面叫他名字,尋緋月就占了口頭便宜。
反正他覺得蕭宇燁也是祁王,叫小祁子沒有毛病。
這一呼喚果然有用,祁聿直接長臂一撈,把調(diào)皮的人老實按在座位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不是你看的。”
慕子夏幽怨的轉(zhuǎn)過頭,看了眼這個禁欲滿滿的臉:“你到底是誰家的?幫他不幫我?”
玄色錦袍的祁聿,像添了肅冷的腹黑男,烏發(fā)星瞳,不算俊美的臉上掛著禮貌和煦的微笑,就差個金絲眼鏡了。
與他冷淡了幾天的小臉,突然氣呼呼的撅嘴,祁聿勾起唇角,低頭俯到她耳邊:“你要那么想看,回去在房里我演給你看。”
“!”
蠱惑曖昧的語氣,熱潮的呼吸,惹的慕子夏蹭的臉爆紅。
“我,我才不要看!”偏過頭,銀色短發(fā)遮住耳朵,避開他滾燙撩人的眼神和嘴唇。
慕子夏聽著自己咚咚跳的直響的心臟。
腦子里已經(jīng)有了祁聿領(lǐng)口上的珍珠紐扣,一顆一顆被他指尖解開的畫面了…
有毒!
頭偏過來的這邊,尋緋月已經(jīng)收起了冊子,手支著腦袋,意味深長的看著她,那眼神仿佛在說:我知道你在歪歪什么。
慕子夏移開眼神,開始全身貫注盯著擂臺,不看他們。
這倆男人都有毒!
如此一番折騰,想搶尋緋月書冊的念頭才算打消。
左右兩邊的煉藥會長百里知宥,和煉器會長賀厲,聽著他們的笑鬧,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兩位老臉都微微發(fā)紅,目不斜視的不敢再看尋緋月他們。
害怕自己知道了什么不該知道的。心里卻偷摸尋思著這三個年輕人是怎樣不同尋常的關(guān)系。
鬧騰的這一會兒,擂臺上已經(jīng)打完了。
那個南啟的世家子跟李慕言就像慕子夏預想的那樣,完全沒有可比性。甚至十招都沒有,就喪著一張臉從擂臺上走下來了。
滄瀾目前排得上名頭的青年才俊不屬北陵,就是東明。
李慕言的輕松應對,給在場不少世家子弟心頭壓了一塊巨石。
若某天北陵第一強國的地位易主,那一定就是東明。
低調(diào)淡然如李慕言,選擇對手純粹只是為了確保名次而已,其他的,他并沒有多想。
但他知道,他就算解釋,也沒有人信。
世家之間的爭斗就是如此殘酷和現(xiàn)實。
說回被李慕言擊敗的那位南啟世家子,第二跌到第四十六,落差的確挺大的,不過他還有一次主動挑戰(zhàn)的機會,只要把握住,還是有機會可以穩(wěn)居在前十名的。
現(xiàn)在他變成了第四十六名,那么下一個發(fā)起挑戰(zhàn)的人,就反過來變成了他。
他的修為還不錯,紫月六階,躊躇了片刻,就把目光放在了排名第六慕玄凌身上。
解夢馨注意到他看過來的眼神,擔憂的看向旁邊的慕玄凌:“玄凌哥哥…”
昨晚在風野林,慕玄凌被血尸花刺的傷口還沒好,本來就不利于比試了,若是再碰上實力強勁的對手,無疑是必輸?shù)慕Y(jié)局。
“沒關(guān)系,不用擔心我。今日這一戰(zhàn)是免不了的,是輸是贏聽天由命吧。”慕玄凌眸光坦然,對于即將面臨挑戰(zhàn)毫不畏懼。
能進前五十參加決賽,他已經(jīng)覺得十分幸運了。
最終,那位猶豫不決的南啟世子,在云飛凡的出聲催促中,選擇了排在第八名的,北陵的一位世家子。
那北陵世家子站起來的時候,慕子夏覺得他很眼熟,眉眼之間的神色像是在哪里見過。
“這種姿色你也有興趣?”尋緋月在旁邊涼涼的問。
慕子夏沒好氣的白他一眼:“我多看兩眼就是有興趣嗎?只不過覺得眼熟罷了?!?p> “眼熟?像哪個相好的?”
沒理會那個腦子里總有歪念頭惹人煩的狐貍,慕子夏認真想了想。
北陵…
“北陵白家?!逼铐埠眯牡奶嵝眩骸耙鞔簶恰!?p> 慕子夏經(jīng)他提醒,瞬間想起了那個被嫵心丟下樓,穿著金菊白袍的公子哥。
恍然道:“那晚那個倒霉蛋是白家的公子?。俊?p> “嗯,北陵白家小公子,是個喜歡尋花問柳的?!?p> 原來如此。
再一瞥擂臺,晃眼的菊花紋白袍,是那么的似曾相識。
慕子夏嘴角抽了抽:“北陵白家,是不是對菊花有什么特殊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