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初建勢力
“我可以給你一甲子內(nèi)力,助你奪取公孫家的一切。
可以治好你未來三姐夫的腿,還可以改變你父親、祖母的主意,不將你三妹嫁給那樓家第三子。
你……真的不考慮一下?”
看著眼前這張自信的小臉,公孫謙心里一陣抑郁,你會這些你早說啊!
早說,誰會跟你動手?我又不是腦子壞了!
古天星瞧著眼前瞬間變身狗腿子的人,嘴角輕搐,這是個什么鬼?
這端茶倒水、搬凳子的行為,與你的人設嚴重不符好不好,說好的氣節(jié)呢?
雖說心下一陣無語,卻當即讓公孫謙簽好契約。
想了想,又給了他六顆小還丹,再用靈力助其吸收丹藥、洗滌經(jīng)絡。
完成這些,天已經(jīng)蒙蒙亮了,商議好后續(xù)事情,古天星便回了客棧。
朝食過后她告訴古安夏,想救一救那可憐的三小姐,還央求其再寫一次托夢的劇本。
古安夏對于這事干的極其順手,不出一個時辰便搞定了,似乎又覺著自己沒出多少力,硬是要給自己加場戲。
古安夏拗不過她四叔,只好依他所言,將其打扮成一副算命先生模樣。
卻說這公孫遠剛從百花樓中出來,沒走幾步便碰到一位算命先生。
這人倒也稀奇,不問生辰八字,看著自己直呼:
呀呀呀,這位老爺家中竟有如此貴子、貴女,定是后福不盡吶。
公孫遠心下喜悅,頓覺眼前的老先生還真有兩下子。他的幼子、幼女可是寓意吉祥的龍鳳胎,剛說的貴人正是這兩個好孩子!
未等自己回應,這算命先生又大驚道:
可惜可惜,如此兩位貴子,與老爺竟有相離之相。
說罷,徑直擺手離去,還道:
家有妖孽,百般縱容,家有貴子萬般磋磨,心盲至此,祖宗難安?。?p> 公孫遠氣的一哆嗦,心道:要不是這算命先生跑的快,老夫定要叫人打斷他的狗腿!
至于這人所說之事,他卻是半點不信的,更懷疑此人定是那逆子找的托,為的就是不讓公孫錦嫁去樓家!
別說,若古天星知道公孫遠的心思,定會跟他說:你真相了啊。
三日后,公孫家凝暉堂里,老公孫張氏叫來了公孫遠。
老太太想著自己這幾日所做的夢,憂心不已,準備找其商量一番。
一見到兒子便讓下人都出去,紅著眼道:
“這幾日我夢見你爹不同意三丫頭的婚事,可那樓知府許了眾多好處,還答應讓你升遷?!?p> 想了想又補充道:
“咱是不是最好開祠堂祭祖,給你爹說明白這其中道理,好讓他在地下安心?!?p> 公孫遠一聽,便詳細問了母親夢中的情形,竟與自己這三日來所夢到的別無二致!
聯(lián)想到那日算命先生所說的話,只覺自己這長子與三丫頭怕是不凡,竟勞動祖宗出面庇護。
憶起夢中父親那雙將自己往河里拖拽、按壓的大手,公孫遠背脊一涼。
可想想自己已多年未有優(yōu)評,若不抓住這次機會,只怕今生都要升遷無望了!
再說,三丫頭嫁給知府公子難道不是個好婚事?
老頭子怪不得一輩子都沒能謀得個好出身,眼皮子就是淺!如今都入了土、做了鬼,還摻和家里的事情!
這些話他也只能心里罵一罵,嘴上答應,一會兒就去祠堂給父親上香、稟明三丫頭的婚事。
轉(zhuǎn)身便去了寺廟找了相熟的高僧,盤算著實在不行只能采取非常手段了!
這大師收足了香油錢,倒是答應的干脆,可惜第二天就差人把錢退了回去。
還說這事辦不成,自個已為此事丟了十年陽壽,讓公孫遠好自為之!
公孫遠暗罵這和尚無能!打算自己辦完公務再去尋高人,卻一不留神被硯臺砸傷了腳,讓人抬著送了回去。
好在大夫說是無礙,給開了方子,只要休息一兩日便好。
腿腳不便,公孫遠便讓小斯攙扶著去院子里坐著,曬曬太陽。
不料,好好的一棵大樹突然就倒了,直挺挺的砸了過來!
公孫遠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
這一而再再而三的鬧騰,終于是把這公孫大人嚇破了膽,畢竟升官沒有活著重要不是?!
終于,公孫家出來辟謠了,與知府家結親的是公孫四小姐,那對龍鳳胎中的妹妹!
公孫謙得到消息越發(fā)敬佩自家主子,你說一個六、七歲的小丫頭怎么就有如此本事?
再想想,古天星給他預警的種種天災,便又覺得其深不可測。
暗暗下定決心,待到明年大災時,自己定要抓住機會,招攬人才、擴大勢力,早日為主子所用!
至于二妹公孫寧的未婚夫,公孫謙并不覺得現(xiàn)在是給其治腿的好時機。
他早就私下調(diào)查過此人,與傳言并不相符,是實打?qū)嵉牧寂洹V坏榷眉捱^去,再請求主子為其醫(yī)治,也好讓他們知道沾了誰的光、托了誰的福!
轉(zhuǎn)眼寒冬又致,叔侄二人都盼著能夠趕回家過個安穩(wěn)年,明年還不知會如何呢。
兩人的擔心也不無道理,距上次在皇宮鬧的那一出,已經(jīng)過去九個多月了。而他們一路走來,并未聽到半點關于“仙種”的事情。
古安夏買的是騾車,跑起來并不很快。
如若朝廷有心防災,九個月的時間,足夠消息傳至南邊了。
就算仙種的種植之法研制不出來,災前防治卻是可以安排的,可到如今,皇帝也未下過任何旨意,不知究竟出了何事。
二人都沒做過官,更不懂帝王心術,自是不會明白這其中的玄機。
皇宮里,汪公公呈上欽天監(jiān)的奏折,齊帝趕緊看了一眼,又抬手一扔道:
“哼!一群沒用的東西!”
原來這奏折上寫著隆昌47年(也就是明年),國泰民安,風調(diào)雨順。
這本沒什么不好,只是這世上除了汪公公恐怕沒人能明白此刻齊帝內(nèi)心的復雜。
想當初,他受盡噩夢折磨,心里本是信了那些天災預警的。只是那時長安流言紛飛,竟說自己謀害兄長、德不配位,大齊將有大禍臨頭。
他當然清楚,這只不過是那些逆賊的下作之舉,自己在位的這四十年間,遇到這種事不知多少次了。
雖很快鎮(zhèn)壓了流言,他卻更不好在那個節(jié)骨眼上提防災、救災之言。
可隨著時間的流逝,那噩夢帶來的恐懼也已漸漸淡去。
齊帝到底心有芥蒂,又幾次召欽天監(jiān)詢問天象。得到的卻都是國泰民安、風調(diào)雨順諸如此類的回答。
慢慢的,他就開始懷疑:自己當初是不是被那妖人,下了什么藥,才會噩夢連連。
事實上,距離預警的時間越近,他心中越是不安。
因此每每看到欽天監(jiān)的奏報都是要罵上一兩句的,但若真是報上什么不好的事情,恐怕也會摘了他們的腦袋。
至于古天星送的那幾顆種子,他倒是偷偷令工部尚書,好生鉆研,并叮囑萬不可告與旁人。
可憐這工部尚書本是昌隆二十年的進士,哪里會種田?皇帝多疑又勒令自己保密,只得硬著頭皮獨自在家中研究。
可謂盡心盡力,精心養(yǎng)護,只是這么長時間過去了,卻沒甚收獲。
齊帝更覺得當初那兩妖人是個騙子。
……
這皇城中的蠅營狗茍叔侄二人并不知曉,現(xiàn)下他們十分開心。因為出門將近一年,終于是快到家了。
剛進村口就聽到古老太在跟人爭吵,老太太一口痰嘆向?qū)Ψ降溃?p> “我家團團是去她貴人師傅家學習刺繡手藝了,梁翠花!
你要是干到處亂嚼舌根子,老娘撕了你的嘴?!?p> “喲,老太太您別生氣啊,我也沒說什么,就只稀奇哪家?guī)煾狄荒甑筋^都不讓徒弟歸家呢?”
梁翠花也怕古老太真的去她家鬧,到時只怕相公也不會幫她,畢竟自己公爹與古老爹還是未出五服的親戚呢。
旁邊的李桂花卻是毫無顧忌,自己婆婆與古老太那可是出了名的死對頭。
只見她冷笑一聲:
“我看你家就是把團團賣了,不然怎么古老二家的大小子,都有錢念私塾?”
“就是!這一年看你家牛車都買了,不是賣了娃咋就突然有這么多銀錢了?”
這又是一位好事者在鬧騰,說到底,大家不過是看不慣古家的日子越過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