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別墅很大,分上下兩層。第一層是生活場所,臥室,衛(wèi)生間,廚房,客廳等等。
二樓是畫室和健身房,書房。二樓的面積要比一樓小,大約是一樓面積的?。
蕭銘在這住了三天,還沒有上過二樓,直到今天,他的能走路了。
這件事被給蕭銘做手術(shù)的那個主刀醫(yī)生編入了兩年后的某醫(yī)學教科書,在最后面的奇跡病例上,排在第一名。
“恭喜宿主聲望值突破500w”
系統(tǒng)的信息在腦子里蹦了出來,蕭銘撇撇嘴,懶得去理。
拄著拐杖,走樓梯去二樓,他一個月沒畫畫了,整整一個月?,F(xiàn)在肯定能畫的很好,也有很多好畫的。加了200w點在畫技上,他現(xiàn)在的畫技已經(jīng)接近登峰造極了。
現(xiàn)在只要稍微認真點,就能畫出和“希望”差不多水平的畫來。
如果再給他來一次靈感加成—他現(xiàn)在還有2點靈感—,肯定能畫出比“希望”還要好不少的一副畫兒來。
但靈感使用有條件的,蕭銘猜測是需要情感到達一個點,才能激發(fā)靈感的出現(xiàn)。
系統(tǒng)的聲望值除了治病,啥都能加點。系統(tǒng)可以幫他捕捉靈感,而不讓靈感溜走。
所以蕭銘給它起了個名字:賤人系統(tǒng)。
除了治病其它萬能,賤不賤啊。
來到了畫室,這是一個五六十平米的大畫室,好幾個畫架字,在大大的落地窗前。畫室雪白一片,桌子和椅子都是黃色的,桌子在畫室的一頭,角落里還有一個大柜子,上面放著一堆作畫工具。
黃色的桌子不高,長兩米多,寬一米多,上面有毛筆架子,吊著幾根毛筆,桌面上還有幾大疊宣紙。
蕭銘是會一點水墨的,作為大神,雖主攻油畫,但其它的也略有涉及。而且這個略有涉及,本身就很強,在經(jīng)過系統(tǒng)加強后,完全可以去別的領(lǐng)域當當大神。
“欸,星悅回去了,呱呱呱…真無聊。今兒爺畫個水粉兒~!欸,水粉兒~”
一拐一拐地走去那個柜子上,拿了畫水粉的工具,然后來到桌子前坐著。
看了一眼大大的落地窗外,褐色的沙灘,碧綠色的海,陽光的角度,海浪拍擊,浪花模樣………記住了,就開始畫。
拿著筆沾著顏料,在紙上一頓胡作非為,半個小時后,一副水平很高的風景畫就畫好了。和窗外的景色極為相似,又賦予了一點藝術(shù)特色。
拍了張照,發(fā)到自己的社交賬號上,附文一句:“發(fā)個瘋之后畫的更好了,這樣的發(fā)瘋請給我來多幾次?!?p> 笑呵呵地收回手機,收拾收拾作畫工具,然后把這副水粉畫放在桌面一角。
現(xiàn)在的他看起來,十分正常。但大多數(shù)病人,看上去都很正常。
他的病并不頻繁,似乎需要休息一下。等休息好了,再來瘋。
他也是會學習的,會進步的。瞧,站在河岸上無動于衷,堅不可摧,無動于衷…堅不可摧!
下了樓,來到一樓臥室外的陽臺,坐在椅子上,看著這片沙灘這片海。
“真好,今天tm的沒有云,要是有云的話老子特么要砸東西。砸它丫的?。。 ?p> 蕭銘精神抖擻地說,嘴巴裂開,扯到最大,有點憨。
手機振動了,又是電話,蕭銘還以為是許星悅那個妮子。那個妮子每個月會來看自己一次,華藝離這里其實有段距離,兩百多公里。
但從口袋里拿出來時,看到是李女士。
李女士,就是在這個星球?qū)γ鎺退蚶硪磺惺乱说娜?,畫廊的總?jīng)理。拍賣展覽打理,全是她在幫蕭銘做。
接了電話,“喂~~~~~~干嘛呀?”
“上次那個顧客,她出價6200w,想買你的那副“希望“”
“哦豁?通過畫和我在社交賬號上的一點話,就能判斷出這個,他好棒棒哦~買唄買唄,反正我也不需要它了現(xiàn)在。哎,全tm都是發(fā)了瘋?cè)堑牡?,我現(xiàn)在隨隨便便就能畫出那種畫了,艸。”蕭銘心情好,難得話多,嘰里呱啦一堆臟話。
“她現(xiàn)在就在旁邊,她想和你說。”
“6000多萬,這么看得起我,不聽好像tmd不太像話。說嘛說嘛?!?p> 對面安靜了幾秒,隨后一個很好聽的聲音響起。干凈,純凈,不帶有矯揉造作,就和蕭銘面前的海浪的聲音一樣自然。
“我能經(jīng)常去看看你嗎?每個月聊聊天喝個下午茶?!?p> “你腦子有問題?”蕭銘問。
“嗯。”
“行唄,你會畫畫嗎?”
這個別墅太大了,蕭銘閑得慌。許星悅又沒法經(jīng)常來,有個人來給他打打下手挺好?,F(xiàn)在的他,對社交沒有那么的隔絕了。因為許星悅。
“會一點?!?p> “成吧,我覺得哪天不太可能發(fā)瘋就叫你來,你有空就來。”
“好?!?p> 對面又沉默了幾秒,換回了李女士那果斷的職場經(jīng)理人聲音,“那我現(xiàn)在派人去拿“希望“,在派出所保管是吧?”
“誒嘿,老子牛逼吧?一堆警察圍著老子的畫日日夜夜看守?!笔掋懽≡汉?,他家里的畫和重要東西,就都放在派出所了,好幾個警察啥也不干輪流看守。
又沉默了幾秒,李女士的聲音罕見地變了,帶著一種她這種人特有的關(guān)心。明明就是很擔心,卻還是語調(diào)不重不明顯。性子真tm冷。
“你的病…沒事吧。”
“這tm能有什么事?當了我七年助理還不了解我?屁大點事兒啊~”
“嗯……拜拜?!?p> “拜勒個拜~”
摁掉電話,蕭銘心情超級好,這個買家真年輕,聲音真好聽,長的肯定也很好看。聲音干凈,不缺錢,很富,有藝術(shù)欣賞水平。估摸著腦子和心也很干凈,真好。
“真好,真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好,,”說著說著,蕭銘看到很遠很遠很遠的天邊,出現(xiàn)了一點點白色。
他皺起眉頭,瞇著眼看那個白點,忽然明白過來,怒氣沖沖地站起來把握在手里的手機從陽臺扔了出去,扔到十幾二十米外的沙灘上,然后嘴里噴出一堆植物,連噴幾十次,拿著拐杖一拐一拐地回了臥室。
蕭銘回了臥室拿起床頭柜的一瓶花,揚起手就準備砸下去,然后停住了,看著地板呆呆地,眼睛瞪的老大,但是呆呆的,好像僵在那里。
足足半分鐘后,他才把花瓶放回床頭柜,坐在床上嘆了口氣。
“tm的,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