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過襲來的刀劍,大部分衛(wèi)兵還不知同伴推搡的理由,阿哲就已經(jīng)穿過長長的大廳來到了下面一個房間。
暴力破解門閂,阿哲一個翻滾,本是可有可無的動作,此時卻救他一命。
嗖!
冷箭穿過耳垂。
阿哲嚇得一身冷汗,急忙搜索視野里的威脅。
房間里面燈光昏暗,但即便是阿哲也不難看出里面布置的奢華,絲柔地毯毛皮墊,暗金掛角銀描邊,一名瘦削的男人站在陰影中。
他就是鎮(zhèn)長。
“人呢?”阿哲問。
“清理了?!辨?zhèn)長說。
“就你一個?”鎮(zhèn)長問。
“就我一個。”阿哲說。
阿哲的干脆讓男人有點吃驚。
“我還以為你會說你死了后面還有人。”
“沒這么想,”阿哲搖搖頭,小撤一步,“因為有比這更重要的事?!?p> 話落,兩人就像越好一樣一同沖向?qū)Ψ健?p> …………
“對于那個阿哲最近怎么樣?”伊澤問道。
“這個男人的戰(zhàn)斗直覺高得驚人,但我可以肯定他從來沒有經(jīng)歷過系統(tǒng)的學習,無論是戰(zhàn)斗還是魔術(shù),但他確實能在關(guān)鍵的時刻把握住最關(guān)鍵的點?!?p> “他的身體素質(zhì)呢?”
“極強,我懷疑他全力甚至能達到人類的極限。他的入門魔術(shù)就是強化術(shù),不過據(jù)他所說他在誦讀喚靈咒時有強烈的幻覺,我懷疑這很有可能與他的身體有關(guān)?!?p> “他那個身體……”如果真是不死之身的話無論是誰都會窺探吧
伊澤想。
查娜的手指卷著頭發(fā),繼續(xù)說道:“雖然不想夸他,但是不得不說,如果真的稍加培訓,他能成為很強的戰(zhàn)士?!?p> “我們不需要戰(zhàn)士,”伊澤的語氣仿佛寒冰,查娜無法從中判斷出里面是否有更深的意思,“你的任務(wù)只是看住他,用教學的方式摸清他的底細?!?p> “是——”查娜故意把尾音拖得很長。
伊澤瞥了一眼查娜的表情。
“上面給的任務(wù)也是很模糊,具體還需要你拿捏,只是根據(jù)我個人的經(jīng)驗——言多必失——你做了不該做得不如不做?!?p> “那你的意思是說這件事只要我能給你們提供他足夠的信息,具體細節(jié),我說了算,是嗎?”查娜眉毛一挑。
“……是這樣。”
查娜從座位上站起來,一散頭發(fā)。
“那我讓他去死也是可以嘍?”
“讓他去死?我不認為他會聽你的?!?p> “呵,給他派個任務(wù)就是了?!?p> “查娜!希望你保持理智!”伊澤一聽,盤在一起的手忍不住就一拍桌子。
“呵呵,那你把我的建議交上去,你看上面同不同意?!辈槟炔粸樗鶆?。
“查娜!不要把個人情緒帶到工作里!”
“我沒有!”
“我希望你聽取我的意見!我也是為你好!”
“為我好?這話說出來你信嗎?”
兩人說話越來越激動,如針尖相對,冰火相向。
伊澤一個跨步來到查娜面前,近兩米的身高讓他在查娜面前充滿壓迫,然而查娜絲毫不懼,面對伊澤的怒視,查娜瞪回去。
終歸,還是伊澤先服軟了。
他一時間就像一個陷下去的皮球。
伊澤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親近,說:“那時我也有我自己的打算,不是為了……”
“為了什么?”
伊澤頓住了,話鋒一轉(zhuǎn):“……我希望你能相信我?!?p> 查娜瞬間就抓狂了,逼近已經(jīng)退卻的伊澤,抓向他的衣領(lǐng):
“相信你?什么相信你?我憑什么相信你?你不是為了大義嗎?為了大家嗎?其實你就是那群人的一條狗!一條嗷嗷叫的狗!
你嘴上讓我們相信你,回頭就把大家全賣了!
你不是執(zhí)行任務(wù)嗎?不是想立功嗎?我現(xiàn)在犧牲自己有什么不好!
有什么不好??。。 ?p> 查娜眼睛瞪得全是血絲,眼袋發(fā)青。伊澤不敢去看她,只得把眼睛撇過去。
“你說話?。 ?p> “我說什么說?”
啪!一巴掌,
扇倒在地。
“今天的報告……完畢。我會如實上報。”
…………
“你就會強化術(shù)嗎?”男人躲開阿哲的一發(fā)側(cè)刀,竟還出言嘲諷,“黑衣人怎么派你這種貨色來殺我?看不起我嗎?”
“你傷害別人的時候會愧疚嗎?”
“哈?”
門打開,衛(wèi)兵蜂擁而來。
“你贏不了,就算你殺了我,你也出不去?!?p> 男人靈活的躲開阿哲的進攻,不斷用語言刺激他的神經(jīng)。
阿哲不知道嗎?他當然知道。
但是如果因此就得回去,敗走?
不,甚至比敗走還慘,黑衣人對任務(wù)失敗的人沒懲罰嗎?
必然是有的。
“可是我現(xiàn)在除了殺了你,什么都不想呢?!?p> “相由心生,吾強則強!”
“什么?”剛才的攻擊竟然沒有使用魔術(shù)?
原本男人還以為阿哲是用什么手段
“借我之手,托舉!”
一看就知道價格不菲的桌椅被無形的力量牽引向阿哲,使他似乎變成了大磁鐵。
阿哲一時間竟想不出應(yīng)對的咒語,硬是用身體抗下這波狂轟爛炸。
男人似乎還想繼續(xù)他的戰(zhàn)術(shù),阿哲自然不能使他如意,仍由一張石板砸在頭頂,拍碎飛來的油燈,直取男人面門。
油燈的燈罩碎開,灑出來的油帶上了火焰。
點燃了地毯。
阿哲想用魔術(shù),但對方顯然不給他機會,新老魔術(shù)師之間的差異一下就顯現(xiàn)出來,老魔術(shù)師不僅吟唱更快,而且還清楚的知道該如何發(fā)現(xiàn)以及針對對方的弱點。
“哈哈,你的老師沒教過怎么針對托舉術(shù)嗎?”戰(zhàn)斗越來越輕松,男人甚至笑了出來。
眼前這身令人聞風喪膽的制服在他面前也不過是猴子一樣的玩物。
“廢話!”
好像有什么硬物撞道肩膀了,里面那塊“二手”骨頭一下就斷掉了。
這才幾天啊,就壞了?這是拼夕夕買的吧!
努力讓自己的注意力轉(zhuǎn)移到那人身上。
真淦!根本打不到他??!
…………
網(wǎng)吧里。
“臥槽!中路怎么大狙都架起來了?”阿哲看著眼前的男孩。
這不是剛上大學的我嗎?
“有大狙就別跟他對!”旁邊有個胖子,指導著旁邊這個新手,“你是短槍他是長槍,你肯定對不過他,這時候你就要思考,把你手上的道具用起來!”
“戰(zhàn)斗不僅是操作,還有意識!動用你的腦子!”
…………
火。
煙。
一片狼藉。
勉強躲過一柄銳利的鐵刺,阿哲將注意力幾集中到了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