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怎么修仙界也有二五仔的
魔靈教,刑罰堂地牢。
潮濕的空氣中彌漫著腐肉、排泄物混合的臭味,受這股臭味的影響,李季越悠悠醒來。
“我……我這是在哪?”
李季越躺在破舊的草席上,望著這昏暗潮濕,連個透氣的窗戶都沒有的地牢,突然腦子一陣劇痛,一段段支離破碎的記憶涌了上來。
李季越穿越了,附身在一個同名同姓的魔教執(zhí)事身上。
如果單單是一個魔教執(zhí)事倒也罷了,偏偏根據(jù)記憶,李季越得知自己還是正道派到魔門之中的臥底。
可能是執(zhí)行任務中出了什么紕漏,被刑罰堂的人抓住了證據(jù),以叛教罪的罪名將前任老哥抓回了教中。
后面的事情自然不用說了,刑訊逼供一番,前任老哥扛不住刑罰什么都招了。
然后因為被封禁了修為,身上傷太重掛了,讓現(xiàn)代來的李季越穿越附身了。
尼瑪,怎么修仙界也有二五仔的?
你以為是在演修仙版的無間道嗎?
……
李季越內(nèi)心慌得一匹,清楚前任老哥招供之后,自己被處死也只是時間問題了。
“這必死的的局!難道我剛穿越過來,就得完結撒花了么?”
“臥槽,老天你以前雖然也玩過我,但不帶像現(xiàn)在這么玩的?。俊?p> 李季越欲哭無淚,只想拿頭撞墻,想出一條生路來。
“師傅……師傅,別費力氣了,萬一把獄卒招來,又得是一頓毒打。”
旁邊牢房傳出來微弱的聲音,李季越問聲望去,看到那張滿是血漬的臉,腦中的記憶頓時浮現(xiàn)出來。
前任老哥一共有兩個親傳弟子,一男一女,男的便是眼前這個人,名叫趙樂。
趙樂其實天賦不錯,入門只十年,便修煉到了練氣期大圓滿境界,只差一步便能筑基了。
想到前任老哥掛掉之前,心心念念的事情便是給這兩個徒弟尋兩顆筑基丹,李季越便不由得嘆了口氣。
“跟著我這樣的師傅,也是苦了你們了?!?p> 趙樂咧了咧嘴,吐出一口血水,無奈的說:“這就是命吧,命不好也怨不了誰。”
“對了,薛亞萍呢。她一個女人,地牢又是那么亂的地方,為師怕她……”
見李季越問起師妹,趙樂回道:“師傅你是忘了么,亞萍先前到冥殿外向教主求情,結果被教主下命算作同黨以同罪論處。
刑罰堂正要拿人的時候,圣女及時趕來,一番求情,再加上亞萍立馬改口當污點證人,指證師傅你叛教,才免除了刑罰?!?p> 霧草,污點證人?
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李季越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yōu)榱松n白,重新癱倒在了破草席上。
“師傅啊,我們?nèi)缃竦搅诉@個地步,看來只有一個辦法了。”
還有辦法?
難道……
“對了,你剛剛說到圣女,難道圣女會幫我們嗎?”
李季越頓時精神一震,起身迫切的問道。
“師傅你想多了,你這叛教的罪名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榱?。圣女畢竟是教主之女,你是臥底的身份又公之于眾,她肯定恨不得將你大卸八塊,哪還會救你?
我說的辦法是這個,早點自我解決,也免得受皮肉之苦!”
話音落下,趙樂丟過來半截劍刃:“你是師傅,用鋒利點的劍身,我用劍柄,就這樣了結吧?!?p> 李季越看著劍刃愣了愣神,正猶豫要不要撿起來的時候,突然牢中傳來了熟悉的腳步聲。
一腳將劍刃踢到陰暗處,李季越趕緊躺在草席上,閉目裝死。
腳步聲漸行漸近,終于在李季越所在的牢門外停了下來。
整個身軀都罩在一席黑衣下的高瘦男人,朝著身后的獄卒擺了擺手。
“李季越別裝睡了,我知道你醒著?!?p> 在修仙界就這點不好,只要靈識一掃就基本清楚了,哪有一點隱私可言。
李季越無奈,只能坐在草席上默默看著那個黑衣男子:“王耀倫,你作為暗衛(wèi)堂堂主手中密諜遍布教中,應該清楚我交代的那些罪證都是被刑訊逼供出來的吧?”
魔靈教作為下界第一魔教,雖然建教只有不到七百年,但是下分各堂的結構職責卻非常詳細。
魔靈教下分春夏秋冬四舵,由教內(nèi)四位德高望重的金丹境長老統(tǒng)御,分別管屬教中不同事物。
春夏秋冬四舵又有十二堂,分別以一月到十二月代稱。每堂有30日,即某月某日為各堂執(zhí)事的代號。
王耀倫便是暗衛(wèi)堂堂主,監(jiān)察著教內(nèi)教外的一切事物,所掌管的權利比起李季越所熟知的錦衣衛(wèi)一點不差。
話說回來,雖然暗衛(wèi)堂律屬春舵長老節(jié)制,但人家卻直屬教主統(tǒng)御,所搜查到的情報也只對教主任丕梁稟報。
所以,在教內(nèi)王耀倫便充當了任丕梁的影子,他的意思便是教主的意思。
聽了李季越的話,王耀倫輕笑一聲:“你是教主的人,負責收集你所有罪證的是刑罰堂的人,而刑罰堂又是大長老一方的派系。他們不在乎你是不是正道的臥底,只想通過你來攻訐教主,讓教主在教內(nèi)聲譽掃地。
所以你有沒有叛教已經(jīng)不重要了,憤怒的教眾需要一個宣泄口,大長老和刑罰堂那邊也需要一個交代……”
魔靈教內(nèi)部又分為教主一派和大長老一派,主要是因為兩百年前兩人爭奪教主之位產(chǎn)生的矛盾,而引起的派系斗爭。
王耀倫說的意思也已經(jīng)很明顯了,只有李季越死了才能給所有人一個交代。
從黑袍中拿出一段白綾,王耀倫將其丟進牢房中,道:“用這段白綾自盡吧,如今的你被封禁了修為跟普通人沒什么兩樣,就算在牢房里自殺,刑罰堂那邊也說不出什么。
如果你今天不死,明天一早你就會被刑罰堂定罪拉出去游街辱罵。透露一下,刑罰堂最后給你定的刑罰是‘凌遲’和抽魂煉器!
想想死后一攤爛肉的慘樣子,死了還要被抽出魂魄煉祭靈器,永世不得超生?,F(xiàn)在死了,也能痛快些。而這也是教主給你的恩待,好歹算是個全尸?!?p> 王耀倫說的輕描淡寫,好像生死就像是喝杯茶的事情一樣。
李季越望著那段白綾,咽了咽唾沫,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道:“活活勒死那得多疼啊,而且吐出長長的一條舌頭來也不雅觀,能不能換個方法自殺?”
自殺還怕疼,你也配修仙?
雖然心里很鄙視李季越,但王耀倫也很無奈,他不能親自動手殺人以免留下罪證,要不然殺個人也就是一瞬間的事情。
恰在此時,隔壁牢房傳來了趙樂悲烈的聲音:“師傅,徒兒先行一步,咱們黃泉路上正好有個伴!”
話音一落,便傳來了鐵器入體的聲音。
王耀倫對趙樂的果決還是很贊許的,這才是修仙者該有的樣子嘛。
然后不一會兒,隔壁再次傳來了趙樂的聲音:“真后悔練了那煉體法決,哪怕我現(xiàn)在沒了修為,鐵器也不能傷我分毫。
師傅,你那白綾還用不用了?要現(xiàn)在不用,先借我用用唄?!?p> 王耀倫:……?
李季越將白綾遞了過去:“吶,不用還了?!?p> 趙樂:“謝謝師傅。”
過了一會兒,隨著一聲凳子倒地的聲音,隔壁牢房漸漸沒了生息。
王耀倫盯著李季越看了一會兒,問道:“你沒練煉體功法吧?”
“好像……沒有?!?p> “那就好,我靈識探查到你牢房里有一把劍刃,就用它吧。”
李季越木然的點了點頭,拾起劍刃架在脖子上,最后疑問道:“事情到這一步我也不瞞你了,我確實是正道派來的臥底。
但我一直有一個疑惑,刑罰堂所掌握的一些線索,明明只有我自己才知道,而且證據(jù)大多都已經(jīng)銷毀了。
所以,我能問一下是誰出賣的我嗎?”
所以說,搞了半天你連是誰出賣你的都不知道?
王耀倫遲疑了一會兒,李季越當他是不想說,一劍抹下,頓時鮮血涌了出來。
……
呵呵,我這短暫的穿越就這么畫下句號了?
李季越的意識陷入到了無盡的黑暗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停滯的意識再次開始不斷思考。
李季越慢慢睜開眼睛,又看到了那熟悉的牢房,以及聞到那熟悉的令人作嘔的臭味。
懵逼了一會兒,突然隔壁傳來了聲響:“師傅,別愣神了。咱們到現(xiàn)在這個地步,已經(jīng)是沒活命的希望了。
如今只有一個辦法了,你用劍刃我用劍柄,自我結果了也免得再多受折磨?!?p> 話音落下,趙樂從隔壁丟來了一把劍刃。
聽到這熟悉的臺詞,李季越終于明白過一件事來:我好像重新復活了一次。
只是這復活的次數(shù),到底是只這一次,還是能夠無數(shù)次?
李季越腦中閃現(xiàn)出疑問,為了驗證這個問題也就只有再自殺一回了。
隨著腳步聲響起,王耀倫再次站在牢房外。
雖然這回李季越?jīng)]有說自己提供的證詞是被嚴訊逼供的,讓王耀倫總感覺少了點什么。
但王耀倫還是重復著說出了李季越必死的原因。
李季越:“對,按照這個順序,接下來就該給我白綾了?!?p> “你說什么?”感覺自己的計劃好像已經(jīng)被對方猜到了,王耀倫遞過去白綾一臉懵逼。
李季越?jīng)]理他,而是繼續(xù)說道:“接下來該到趙樂說臺詞了。”
果然,不一會兒隔壁傳來趙樂悲烈的聲音。
等他說完,李季越突然說道:“你練了煉體功法,普通鐵器是傷不了你的。我這里有段白綾,你拿去吧。
動作搞快點,我趕時間謝謝?!?p> 趙樂:???
從李季越那里接過白綾,趙樂來不及想其他,將其懸掛在牢房上,隨著凳子倒地的聲音,再一次沒了聲息。
確定隔壁人沒之后,李季越再一次拿起劍刃,將之前的問題復述一遍,毫不猶豫的抹了脖子。
我擦,死一次就算了,為啥還要死兩次?
抹脖子真的好疼??!
不過這一回意識彌留之際,李季越聽到王耀倫說了兩個字:劉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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