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婉如清畫
此處不表,話分兩頭,且說這段譽昨晚被左字穆遣往萬劫谷去找尋閃電貂的解藥,在路過無量山后山時,因無意中聽到干光豪二人的情話偷笑,被二人發(fā)覺奮力追殺失足掉下懸崖。自早間離開瀾滄江后,又是一番勞苦奔波,先是步行了二十余里到達(dá)萬劫谷,被那鐘萬仇一腳踢飛,左邊臉被一塊尖石只刺的臉破血流,好生侮辱了一番。后借的馬來,又因多嘴被這眼前的木婉清連扇數(shù)個耳光,挨了七八下柳樹細(xì)條不說。更為過分的是她竟然將他用黑帶系住拖拉于地上在馬上飛奔半響,整的他頭足手腳都被路上的沙石擦的鮮血淋漓。
待救了鐘靈妹子,又遇到早間平婆婆,瑞婆婆那伙人追殺,直將他們二人殺的一路逃遁。現(xiàn)下連黑玫瑰也為救二人墜落懸崖了,木姑娘又因此一時悲痛交加,暈了過去。為救這木婉清木姑娘,沒得她同意在她脊背抹藥,又挨了一個大耳光,他不由尋思真是出門不利,倒了大霉。
現(xiàn)下這伙強敵四處守住山口,糾結(jié)一通,數(shù)十人沿著崖間縫隙往上爬。他方才一時驚慌,扔下兩塊大石頭當(dāng)場不僅砸死了兩人,還把一個嚇得直接跌落了懸崖。他從小喜好儒佛之學(xué),哪曾傷過人命?這下被他無意間竟然直接害死三人,讓的他也不由驚慌懊悔起來。
“木姑娘,我自作自受,不會武功,死在這邊山崖也是命道如此了。只是對不起你來,害的你今日兒也要和我段譽,白白在這荒山野嶺間丟了性命”段譽見敵人依舊在崖底停留不前,料知此事無法善了,便癱坐在地,無比頹廢道。
“你對不起我什么,這些人與我的梁子早就結(jié)下了,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倘若這時間沒你這個人,我也還不是照樣和他們殺來殺去,今日受傷被他們亂刀砍死!哼,反正我天生就是一孤兒,自幼在野書林間長大,死了也是無牽無掛!哎,只是師父她…”木婉清靠在石壁說著,黯淡的眼神望向天空,充滿著留戀和懊悔,悲傷和孤獨。
“這…這是誰,內(nèi)功竟如此了得!”話未說完,忽聽的對面山崖一聲長嘯傳來,只震的遠(yuǎn)近高低山脈回響起來,久久不絕,她不由全身一震,顫聲道。
“這人武功厲害得緊,你萬萬不是對手,我現(xiàn)在全身乏力,說什么今日也是沒命的了。你乘著他還沒上來,快趕緊逃命去吧,別再管我了?!彼龂[聲一歇,念及方才段譽一番抹藥喂水之恩,心中一抹柔情閃過,忙是說道.。
“木姑娘幾次三番救我性命,古人云:滴水之恩,當(dāng)涌泉相報何況這活命之恩呢!我段譽雖沒木姑娘這般高的武藝,但也飽讀孔孟之道,此間如此兇惡,豈能對姑娘置之不理,袖手旁觀?剛才我扔下石頭砸死過幾個人,這人武藝再高高強,我便多扔幾塊就是了。木姑娘好生養(yǎng)傷,不必?fù)?dān)憂,待我前去阻礙于他就是?!倍巫u邊說邊已舉起一塊石頭到了崖邊,凝目向下望去。
來到崖邊向下一望,只見一個黃色的身影迅捷無比的正往山崖上攀爬。縱然崖間極是陡峭,然他卻如履平地,在二人談話間就已下的那邊山崖不說,還攀上這邊山崖七八丈之距。他背上背著一把三尺長的古銅色大剪刀,一跳一縱間,慢則三尺有余,快則一丈幾許。
“喂,你快下去,不然我就要扔這石頭砸你了”段譽心下駭然,不由大叫道,將頭頂?shù)氖^向那人身旁幾尺外砸了下去,不料那人卻毫無理睬之意,冷笑一聲,瞬間攀登的更快了。
“你瞧見了沒,你若要在上來,我就再不客氣了,這次可真要砸到你頭上了”段譽見這人無所畏懼,在他說話間,總共百十丈左右的懸崖,已被他縱上了五十余丈。更有平婆婆,瑞婆婆之?dāng)抄h(huán)顧其外,情況已是危機萬分,他不由又舉起一塊石頭,向他頭上砸將下去。而后抬起頭,望著晴天白云,不忍望見他被砸的血肉橫飛,墜崖而死的慘狀。
只聽得那人又是一聲狂笑,段譽忙低頭一看,只見他扔往他頭頂?shù)哪菈K石頭已往谷底跌落。他這下才不由的驚慌失措起來,忙抓起崖邊一塊塊早已備好的大石頭向他頭頂只擲下去,不料此人左避右閃,手拍腳踢,他扔下的三十幾塊石頭,盡都未傷到他分毫。
“木姑娘,此人好生厲害,你快些逃,我?guī)湍銚踔倍巫u見這黃色影子已離他不足五丈之距,忙轉(zhuǎn)身開口喊道。
‘嘭’
一個‘他’字沒說出口,直覺胸前一股大力襲來,還未反映過來,人以凌空飛出丈半。幸好掉入到身后的林間樹叢中了,全身上下只是輕微擦摩小傷而已,不然又得受臉破血流之辱,他不由想到。
“逃,逃哪里去,你這小女娃能逃得了嗎?嘿嘿嘿嘿,老子是南海鱷神,武功天下第……第……的那個,你們兩個小娃娃,一定聽過我的名頭,是不是”段譽向他望去,只見他上身錦緞衣裳,下身粗布褲子,手著一把大剪刀,眼小頭大,大嘴小鼻,樣貌異常丑陋,穿著也是奇怪到了極點。他適才那下雖沒摔的身受重傷,但也是五臟六腑劇痛,一時間那能開口回他的話來。
“聽過,你是南海鱷神,是江湖傳聞甚廣的‘四大惡人’之一”木婉清雖然心下膽寒,面上卻不露半分,冷聲道。
“好,那我問你,‘小煞神’孫霸是不是你殺的?”南海鱷神道。
“是”木婉清道。
“那你可知道,孫霸是南海鱷神我,用心教導(dǎo)了十年的心愛弟子,將來可是要接管我南海萬鱷島,繼承我的衣缽的?”南海鱷神勃然大怒道,‘咔’的一聲,只將手中的大剪刀插入腳下極為堅硬的巖石之內(nèi),深入尺許。
“殺的時候不知道,過了幾天才知道”木婉清雖震驚他內(nèi)功精湛深厚,但仍毫無畏懼,冷聲道。
“我聽人說,你常年帶了面具,不許被別的男子看見,倘若有人看見了。你如不殺了他,便要嫁給他,此言當(dāng)真?”南海鱷神一雙豆子大小的眼睛盯著她,接著道。
木婉清被他這種眼神看心內(nèi)只發(fā)毛,不由點點頭來。
“我那徒兒孫霸,是不是想看你容貌,因此被你害死”南海鱷神繼續(xù)惡狠狠的瞪著她。
“你知道你自己徒兒的脾氣,怎么還要問我來?他倘若能學(xué)的你這身本事的一成,我也殺他不得了!”木婉清冷聲回道。
“哈哈哈,你這話說的有理,他若學(xué)的我這身本事的一成,也不會被你這小丫頭殺死了”南海鱷神聽了這句奉承之語由悲轉(zhuǎn)喜,哈哈狂笑不止。
“聽說你武功不錯,怎么會受了重傷,你是給誰所傷的?”他大笑過后,聲音平緩下來,但依舊那般沙啞刺耳,接著道。
“就是山下那群圍著的人了,他們數(shù)十個人打我一個??!倘若是你南海鱷神,那會怕他們,敵人自然是越多越好,當(dāng)場就會把他們打的一個個筋折骨斷,我可就不行了!”木婉清悻悻然道。
“不對,不對,倘若是我,我只這么咔嚓一聲,就會扭斷這幫龜孫子的脖子。筋折骨斷,不一定死,但扭斷脖子,他龜孫子再是命硬,也是活不成了!你要是不信,我這下就扭斷了這龜孫子的脖子,給你瞧瞧”南海鱷神右手抬起,食指輕蔑的指著段譽。
“信,我信,你是天下惡的不能再惡的大惡人,有人說你是岳老二。我看應(yīng)該叫你岳老大才是,你岳老大如果扭斷了人的脖子,那誰還能活命來?”段譽見他躍躍已有欲試之意,他自鐘萬仇家中記得這來喜兒就是因為半句‘大大的好人’五個字,就被一下子捏斷了脖子,命死當(dāng)場。此時一聽他的話,哪里還敢有半點遲疑,立馬奉承大聲道。
“哈哈哈哈哈,你小子是聽誰把我南海鱷神稱為岳老二的”南海鱷神狂笑一聲,抓住他的肩膀連連搖晃問道。
“無量劍派東岳掌門左字穆,西岳掌門辛雙清,神農(nóng)幫幫主司空玄,萬劫谷的‘馬王神’鐘萬仇和‘俏藥叉’甘寶寶夫婦二人,多的不能再多了,我都記不清了”段譽忍著肩膀上的劇痛忙回道。
“對對對,你這傻小子也挺聰明,記得住這么多人!還知道我是這天下惡的不能再惡的大惡人了,但岳老大卻是不行的,岳老二對我來說就已經(jīng)不錯了?!蹦虾w{神喜不自禁的用力拍了拍幾下他的肩膀,只將他的左肩拍的幾欲斷裂。
“好好好,那你就是全天下惡的不能再惡的大惡人岳老二”段譽忙說到。
“好好好,你小子的本領(lǐng)雖是稀松平常,但眼力好的很,岳老二今日就不計較你方才對我出口不遜,向我身上砸石頭的事了。你滾開吧,老子今日便留你一條性命?!边@南海鱷神又是把他一扔,這回使力比那次更大了些,只將他直接扔出三丈開外的一棵翠柏上。他這下子被摔的可不同上次,全身劇痛,仿佛身子骨都要被震的散了架似的。
“我那徒兒見過你的容貌沒有”他繼續(xù)向木婉清問道。
“沒有”木婉清道
“那我岳老二的徒弟竟然死不瞑目,好,那今日我就親自來瞧一瞧,看你到底是嚇人哭的丑八怪,還是惹人愛的大美女”南海鱷神忽道。
“你,你已是名滿天下的武林高人,豈能做這般無恥下流之事?”木婉清身子一顫,大驚道。
“我是惡的不能天下惡的不能在惡的大惡人,做事要越惡越好才是。我勸你你趕緊把你的面罩去了,省得煩我再動手”南海鱷神冷聲道。
“你當(dāng)真非看不得”木婉清道。
“莫要啰嗦,你若還不識相,我就不但揭你面罩,還將你的衣服也扒了去,扭斷你的兩只手,兩只腳,扔到大街上怎樣?”南海鱷神見這女子竟然忤逆于他,又轉(zhuǎn)喜為怒,不由大喝道。
說話間,已是縱上前來,五指細(xì)長雞爪伸出,便去抓她面罩。木婉清一驚,忙是伸出右袖,只聽得‘噗噗噗噗噗噗’六聲,聲音一聲接一聲極速而過,細(xì)看全是六枝不足半尺的短袖利箭。這六枝短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分射這南海鱷神的眼鼻口喉四處,那知這南海鱷神也是反映奇速,見對方六枝利器一來,忙向上一跳,六枝斷劍便射到他的胸腹間。只聽得又是‘咚咚咚咚咚咚’六聲,六把盡皆斷箭掉落在地,很是明顯,他的身上穿著刀槍不入的護(hù)身寶甲。
木婉清忙抽出寶劍,邊往自己脖頸抹去,她自知不是這南海鱷神的對手,只是乘他躲避斷箭之時,好了去性命,省得被弄的半死不活,眼睜睜的看著他侮辱自己的清清白白的冰潔玉體。
不料她重傷之下,出手不快,還未拔出劍來,就已被他一鱷魚大剪刀打落在地,只聽他嘿嘿冷笑,說道“這是你先動的手,那就被怪我不客氣了,今日你是丑還是美,我都要看看”說話間便將大剪刀往肩上一抗,狂笑著又伸出尖長細(xì)爪來揭她面罩。
‘噗’‘咔’‘噗’
木婉清眼睜睜的看著這南海鱷神細(xì)長鋒利的右手向她臉上的黑色面罩抓來,頓時萬念俱灰,絕望之下本欲做咬舌自盡之舉來。不料還未及閉上雙眼,忽見面前仿佛有幾顆石子飛過,只聽得幾聲穿肉碎骨之聲。便見那南海鱷神的右手竟然被憑空飛過的石子打出數(shù)個血洞來,血洞中正溟溟不斷的的向外流著血來。
“那個烏龜兒子王八蛋,竟敢暗算我南海鱷神岳老二,趕緊給老子出來,看老子今天不用我的鱷魚大剪刀剪斷你的脖子”這南海鱷神竟毫不顧及流血不止的右手來,抓著鱷魚大剪刀,猙獰著臉大聲吼道。
“哎”
只聽一聲輕輕的長嘆聲,自對面山澗傳來,這聲音雖是朦朧飄渺,不知具體在對崖何處,然音勢卻綿延不絕,直把附近十余個山脈都震的相互回響。木婉清不由的震驚萬分,此人是敵是友,功力竟如此深不可測,不可思議!自山澗到此處起碼二十余丈,隔著如此遠(yuǎn)的距離,竟能隨手以石子擊穿似南海鱷神這等武林赫赫高手的指掌,端的恐怖。
“岳小三,三年不見,你越發(fā)面目可憎,猥瑣下流了,你說你這個小癟三,你不在你的萬鱷島好好臥著,跑出外面來丟人現(xiàn)眼,作威作福為何?”木婉清只聽得那人長嘆過后,又過了一個呼吸,便直接語出驚人。毫不留情的對著這南海鱷神肆意侮辱喝罵起來,心中雖不由好笑,面上卻不顯半分。
“之前和你家云小四出來強擄少女,被關(guān)在大明寺一年,我想怎該也長長記性了。不料你如今不知悔改不說,還竟敢變本加厲,愈發(fā)猖獗!竟要于此光天化日之下,想要強行脫了人家女子衣服,再后打斷四肢扔到大街上!”這次聲音甚是清晰無比,聆音辯位,正好是之前她和段譽這書呆子跳馬過崖之處??粗媲暗倪@南海鱷神早已怒氣沖霄,不在將目光留意于她,也不由的扭頭凝目遠(yuǎn)望。
只見對崖立著一個二十七八左右的青年男子,他羽衣飛揚,銀冠高束,一身純白色的綾衫,面如滿月,劍眉星目,朱唇皓齒。全身上下似乎籠罩著一層渺渺茫茫的白霧,面上卻泛出瑩瑩寶光,顯然此人武功已到達(dá)登峰造極的境界。
說話間,竟然漫不經(jīng)意的踏空而過,數(shù)丈寬的深澗在他腳下仿佛依舊如在平地一般。木婉清更覺駭然,縱然身旁這南海鱷神上崖時迅捷無比,如同猿猴般如履平地。但與眼前這凌空漂行而來的男子相比之下,就如同流螢相交明月,有點微不足道了!
“你這跳梁小丑,做井之蛙,要不我今日先把你全身骨頭打碎,再把你四肢打斷后,扔到這瀾滄江喂魚,你道如何?”
木婉清聽他開口說道‘跳梁小丑’四字時,仍在這邊崖邊四五丈處逗留。及至‘做井之蛙’四字時,已是如閃電般一晃而過二十余丈,來到二人眼前。
“慕容復(fù),這里又不是你江南三省,我到這里為非作惡,管你什么事來?”
眼看這南海鱷神雙腿并立,面帶驚懼,一對鱷魚大剪刀緊握兩手,全身微顫,顯是曾在眼前這人手里吃過大苦頭。她不由的暗自沉吟不語:“慕容復(fù),難道眼前這位就是傳言中的,‘北喬峰,南慕容’的‘南慕容’不成,聽說此人仁義無雙,專好為打抱不平,有他今日解困,想必定是安然無事了”想到此處,不由欣喜不已。
“岳小三,‘南慕容’的名號又不是只限在江南三省的這邊地域,你個文盲,自古以來,凡長江以南,不都是指江南嗎?”只聽眼前的慕容復(fù)回道,她雖然不知道‘文盲’二字究竟為何意,但依她想來也不是啥好話來。
“說吧,今天這事你打算如何解決?是給眼前這位女子磕九個響頭認(rèn)罪求饒呢,還是我把你打斷四肢扔進(jìn)這波濤洶涌的瀾滄江喂魚呢!”慕容復(fù)笑道。
“哼,慕容復(fù),這次岳老二技不如人,認(rèn)輸便是,下次練好武功再來與你爭個高低”這南海鱷神豆粒般的小眼睛兩轉(zhuǎn),心道‘好漢不吃眼前虧’。便跪下身子,‘砰砰砰’的直向木婉清磕了九個頭來,轉(zhuǎn)身扭頭就走。
“這位姑娘,你還好吧,有沒有我可以幫的上忙的”慕容復(fù)輕聲問道。
“多謝慕容公子出手搭救,我沒事,只是些許輕傷,不必在意”木婉清笑著柔聲說道,她適才差點被污了身子,又由死轉(zhuǎn)生,一下子便對慕容復(fù)的救命之恩充滿了感激不盡之情來。
“無事就好,噫,段公子,你也在這里?正巧,我剛好要去找你呢!昨晚便聽左掌門說了你的事,我已去過了白龍峰下的無量玉璧,玉璧中石室的武學(xué)秘籍是你帶走的吧,你既無心學(xué)武,料你拿著也無用,這就請還給我吧!”慕容復(fù)看了眼段譽,故作驚訝說道。
“什么武學(xué)秘籍,沒有的事,還請慕容公子莫要相信他人的胡言亂語,別誣陷于我啊”這是段譽有生以來心中最大的秘密,怎能直接交于他人,聞言他心中大震,直接否認(rèn)道。
“段公子莫要狡辯,無人誣陷于你,只是你做事馬馬虎虎,帶走了帛卷,卻留下了警言白綢”慕容復(fù)玩味的對他說道,看著他震驚萬分,慌亂無比的眼色,心中那抹惡氣已然少了七八分。
“罷了,料你也不認(rèn),我自于你懷中取來就行!”話未說完,木婉清只覺得眼前白光一閃,這慕容復(fù)已到了段譽跟前,自他懷中取出一卷白色帛卷來。
“這是什么?段公子,欺瞞偷騙,你就是如此飽讀孔孟之道的?”慕容復(fù)冷著臉說道。
“這是神仙姐姐送給我的,慕容公子,請速速還我來”段譽一見帛卷被拿,立馬忍住那五臟六腑的劇痛,顫顫巍巍的站起來伸出手來就要從慕容復(fù)手中奪過來。
“段公子,這大白天的,你可真就睜著眼睛說瞎話,這白綢,這帛卷,那個上面寫著要送于你了?你說起慌來,倒是一句接一句,出口即來啊你”慕容復(fù)拉下臉來,冷嘲熱諷道。
“慕容公子,那也不是給你的,好不好!你只要不看這秘籍,我便拿一萬兩黃金和你交換好不好,只求你別告訴他人便是!”段譽立時啞口無言,忙施了一躬,開口央求道。
“段公子,你別再和我胡攪蠻纏,區(qū)區(qū)一萬兩黃金,我慕容復(fù)還不放在眼里!再說,此物也和我慕容家大有淵源,非是你一個外人所能論道的!”慕容復(fù)撥開他伸過的手,直接喝道。
“什么淵源,我看慕容公子你也是亂說一通!你姑蘇慕容世居江南姑蘇,和這水月洞天中的神仙姐能有什么關(guān)系?”段譽生來倔強,更是數(shù)次歷經(jīng)生死苦難,豈有怕他之心,也是冷聲道。
“我親祖母就是那玉像本人,你說我和你那夢里的神仙姐姐,有什么關(guān)系?”慕容復(fù)雙眼幽深,似笑非笑的對他說道。
絕歆
段譽雖不怕死,但怕折磨受辱,詳見木婉清割耳一節(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