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文:
“諸葛璇,你可真是卑鄙無恥,今天我慕容復,必將你碎尸萬段,已解我心頭之恨”
他一邊右手忙以移形換位之法封住慕容瓊兩胸諸穴,同時源源不絕的一陽內力輸入她的體內,護住她的心脈。一邊左掌神合劍不絕飛射,將諸葛璇那詭異莫測的雙路九天劍訣擋在周身丈許開外。
“哼,子曰:小人與女子難養(yǎng)也,你難道不知道”
諸葛璇冷哼一聲,雙手劍法更是凌厲無比,變招不絕,欲在慕容復分心之時,將他斬落于劍下,除此大敵,博得一世英名。
“是嗎”
“諸葛璇,你當真以為你智慧殊絕,我慕容復奈何不了你了?”
慕容復話未說完,驀的將右手慕容瓊往空中一拋,風馳電掣間,左右掌交相互拍,神龍掌中‘神龍在天’、‘神龍浴日’、‘神龍戰(zhàn)天’三招頃刻間接連飛出,三掌齊出,即封住諸葛璇周身方圓十幾丈空間,將她籠罩在內。
同時左手一帶,將自空中已然向下的慕容瓊引來,騰開右手,又是三路摧心掌接連飛出。隨之拇指連著三捺,那石破天驚,縱橫捭闔的三路神合劍竟不差絲毫,于同一方向激射而出,直指諸葛璇的左胸刺去。
諸葛璇雖天縱奇資,驚才絕艷,但適才卻是全力搶攻,那曾料到慕容復敢于將已然重傷的慕容瓊拋去七八丈高空處,雙掌交相協和,含怒三擊。當此時,周身被罩,半分躲避不開,危機中,雖左跳右躍,但已經不能全然避開。只聽得‘啪’的一聲響,已有一路摧心掌,拍在她的護體罡氣上。未來的提一口真氣上來,迎面而及的又是三路凌厲絕倫的無形氣劍,她此時剛被慕容復那計十全十的摧心掌力給拍周身無力,玉體酥軟。危機下只來的及將左手劍往胸前一橫,耳內只聽得‘嘭嘭嘭’三聲前后而過,天璣劍與那無形氣劍相撞,擦出一縷縷赤紅色火花來,跟著劍身承受不住這道極速而至的巨力,竟從中破開一個拇指大小的小洞來。
“吭嗯”
諸葛璇不由得悶哼一聲,眨眼間最后那道氣劍先就透劍而過,接著刺破她的護體氣罩,最后‘噗’的一聲,刺中她的左胸,瞬間就粉衣帶血。她只覺喉嚨內血氣翻涌,兩嘴角已然流出絲絲血來,左胸間肋骨也斷了好幾根,手臂更是發(fā)麻,五指顫抖,虎口震裂,手掌中滿是鮮血。
未及她回過神來,又覺得面前一道靡堅不摧,洶涌澎湃的掌力朝她襲來,她忙右腿一曲,身子后仰躲避,跟著右劍一點,欲待起身。驀的又是一道排山倒海的掌風撲面而來,諸葛璇正是半路變招之時,那能躲得過來?
璇暄剎那間驚駭萬分,花容失色,只得將劍由點變斜,左肩一縮,周身內力極速往左肩聚攏,起一個密不透風的氣罩來,待要以肉身承接這驚天一掌。
“呯“
璇暄直覺的左半邊身子酥麻一片,使不出半邊力來,人已被這凌空一掌給拍到七八丈外,撞斷十余根翠綠青竹,才止住身影,仰臥在地。
“噗”
她再也壓制不住,渾身亂顫,一口鮮血吐口而出,左半邊身子塌陷一片,肋骨盡斷。鮮血自三四處傷口不竭沁出,染的粉色上襦赤色一片,她氣息低靡,已然受了不小的重傷。
慕容復于江湖中縱橫十余年,那不知斬草除根的道理,跟著縱身一閃,七八丈距離一晃而過,人未到,掌風已然從諸葛璇頭頂一蓋而下。掌借人勢,獵獵作響,呼呼而去,慕容復雙眸冷漠,毫無憐香惜玉之思,欲要一掌就將她拍死于自己手中。
掌風自諸葛璇三尺左右處慕容復見她已然閉目待死,慕容復眼中一縷喜色閃過,掌風更甚,待要一招結果了她。
忽的,就見她雙眸一睜,右手一拋,一把白色的生石灰向他和慕容瓊雙眼襲來,跟著又是數十枚銀光閃閃的三寸長針飛射兩人周身各處。
“雕蟲小技,不值一提”
慕容復冷哂道,右手一拂,以家傳斗轉星移之技,將那石灰與銀針反彈回去。此時掌風毒針齊至,眼看下一刻這諸葛璇就要魂銷魄散,羽化登仙了。
“呃”
眾人不由瞠目結舌,這諸葛璇雖天資縱橫,乃百年難遇的習武高材,只三十七八年紀,一身武藝就達到如此登峰造極,超群絕倫的境界。但如與這不世奇才的南慕容相比,卻是不能相提并論了,真應了三國那句俗語:
即生懿,何生亮?。?p> 眾人正在感慨間,卻見那掌風及毒針至諸葛璇的周身寸許間,那慕容瓊竟然凌空漂浮而起,瞬間便飛至十余丈外。慕容復眼明手快,瞬間又補上一掌,那掌風卻未及諸葛璇身上,被一淡黃色長袍男子攔路截下。
“慕容公子,可否得饒人處且饒人?我們兩方都各有要事在身,今日暫且罷戰(zhàn),握手言和可好?至于令弟大鬧我璇璣宮這風花雪月之事,我等也不想再追究此事了,就當我璇璣宮交了閣下這位朋友,你道可好?……”
未及那皇袍人說話,旁邊卻閃出一個青衫女子,身罩青色襦裙,腰間系著一枚龍鳳寶玉,手中臥著一柄寫著‘天道酬勤’的檀木香扇,朝慕容復深鞠一躬,輕聲細語道。
“七妹,退下,這里哪有你說話的份,看不到這慕容復多么心狠手辣,適才差點一掌殺了二姐,你是眼瞎還是黑心,這般視而不見,充耳不聞?”
這黃袍人走上前來,抓住她的肩頭,不等她話說完,就將她往身后一拉,冷聲喝道。
“三哥,我,我,我……好吧,你們決定吧!我也是為我璇璣宮好,這慕容家族威震江湖一百多年,如此權尊勢大,我們沒必要為了些許恩怨……”
“住口,你知道什么?這那是些許恩怨可以解釋的,你久居宮中,哪里知他這慕容府向來霸道不羈,無法無天,不顧江湖道義,仁德禮樂。四弟待他以貴賓之禮,他卻恩將仇報,如此折辱我璇璣宮。他慕容家族威震江湖百十年,又能如何,難不成我璇璣宮是紙糊的,還會怕了他不成?……”
那黃袍人未聽她說完,又打斷她的話語,一副恨鐵不成鋼,惱羞成怒的駁斥道。然兩人爭論未休之際,卻見身前慕容復的影子逐漸虛化,忽的直接竟消失不在,二人大吃一驚,舉目四望,心下皆暗道“不妙”
只聽得‘嘭’的一聲,那黃袍男子就凌空飛出十幾丈外,鮮血自他口中飛吐三尺有余,一身肋骨及五臟六腑均被慕容復這記施以畢生之力的‘魔玉掌’給打的盡皆粉碎。本來這青袍人自身武藝已略遜之前的諸葛璇半籌,又加之和那青色襦裙女子斗嘴,心神一分。立即就被慕容復看出破綻,施出殺術,只此一招就打的他重傷垂死。
慕容復一招得手,跟著縱身一閃,就狠下殺手,十余丈距離于他而言似乎只是咫尺之間。眾人直覺眼前一抹白光閃過,方聽得‘咔’的一聲,便見那黃袍人的已是腦漿飛迸,頭骨俱裂。
“你算什么東西,當著我慕容復的面,如此大言不慚,口出狂言,對我指東罵西,冷嘲熱諷,就你這微末道行,也敢阻擋我慕容復殺人解恨!”
慕容復又是一招十全十的‘魔玉掌’拍出,只將這黃袍人的給打的頭碎腦裂,方才松了一口氣,放下心來。一腳踩著他那漸是冰涼的胸膛,怒聲大罵道。
他這兩招兔起鶻落,全無征兆,眾人察覺時,這黃袍人已被他打的死無全尸,魂飛魄散。眾人震懾于他這不可思議的武功之時,也對他這心狠手辣,毫不留情的做法暗皺眉頭,但都驚駭至極,未敢說出一句不滿來。
“啊,慕容小賊,我殺了你,你個狗雜種,還我阿弟的命來!”
猛聽的一聲嬌喝,眾人聞言望去,卻是那適才與慕容復激戰(zhàn)良久的諸葛璇,此時一見這黃袍人因救她而橫遭飛禍,無妄慘死。當即被氣的怒氣填膺,目眥盡裂,雙目盡是一片赤紅色裊繞,一雙遠山眉緊蹙而倒豎,可她身受重傷,只能無言怒懟。
這黃袍人是她同父同母的親弟,只比她小兩歲,自幼就與她關系極為要好,自二人加入這璇璣宮后,二十余年來,一切都以她為尊。連當代紫微城主許引川賜給他那絕世利器,天璣劍都雙手奉于她的手上,兩人互相扶持,披荊斬棘,自無情狡詐的紫京城生一路走來,頗為不易。
于公,他是她的左膀右臂,于私,他是她這時間僅存的唯一親人了。
如今,竟因她之由,讓她眼睜睜的看著,她這親身胞弟橫死當場,她如何能不痛徹心扉,生不如死!
“哼,怕你這孽障不成,給我死來”
慕容復冷哼一聲,自腰間拔出一柄寒光四射的銀色軟劍來,內力一吐,劍尖上三寸之內盡是凌厲無比的青色劍芒。隨之腳步一點,就凌空而起,于半空中接連劃出三劍,只往她眉間,脖頸,小腹三處要害殺去。
‘嘭嘭嘭’
不想半路中又遇到三人,擋下他三路劍招,一個使大斧,一個使大錘,一個使長矛,共同合擊,朝他奮力攻來。
“慕容小子,你這畜生,休得無禮!你莫非真以為你天下無敵了,竟然如此傲慢無禮,欺我璇璣宮,看我三兄弟如何看你狗頭”
慕容復尚未答言,那滿臉胡渣,一臉橫肉,黑臉丑陋的灰袍長矛男子大聲喝道,他武藝不知如何,卻這嗓門很大,在場數千人都聽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慕容復眼明手快,心思靈活,早就覺察到璇璣宮這三人蠢蠢欲動。滿臉毫無詫異之色,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并不說話,執(zhí)起劍來,斜斬橫劈,朝三人攻伐而去。
這三人一身武藝,比之那天樞,天璇,天璣三人,確是不可同步而語。連于那天權想論,也是略遜一籌,雖也是這世間一流好手之一,但與慕容復這等世間一等一的絕世高手來說,可是不足一論了。
當下慕容復長劍在手,可真是天下無敵,莫人能擋,他連下八九路殺手,直將這三人給打的氣血翻涌,后退數丈。忽的只聽得‘呃’的一道痛哼聲,那使雙路大斧的魁梧漢子已左臂在地,跟著就被慕容復一無影腳給踢斷左腹肋骨,挑出圈外。
三人合圍之勢被破,其余兩人與慕容復相斗,更是左支右絀,應付不及?!袜袜汀瘞茁?,慕容復又連下七八路殺招,那使長矛的男子應付不及,當即倒立數步。慕容復看準時機,霎時間又搶攻一劍,只聽的‘噗’的一聲,那使重錘的憨態(tài)漢子一顆大好人頭立時向上飛出,鮮血飛涌足有三尺高,跟著‘嗵’的一聲響,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余下那長矛男子滿臉滿是驚恐之色,當即拔腿就跑,被慕容復凌空一路神合劍刺破后腦玉枕穴,登時斃命。
慕容復連敗這三人,左右不過十余招,如虎入羊群,刀切豆腐般輕而易舉,前后所費功夫不過一呼吸間而已。
“姑蘇慕容,威震天下,恩賜天下,澤披蒼生”
“慕容公子武功蓋世,量豈是爾等井底之蛙,跳梁小丑…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