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徐可知還是沒有叫醒云輕語,畢竟洛叔說了——她在睡覺的時候反應(yīng)力比平時快幾分,那么當個報警器也不戳嘛!
一行十三人一直沿著道路往前走,周圍的石壁上還是壁畫,只是大量重復的內(nèi)容,沒有什么新意。
隨著漸漸地深入,云輕語有些不安起來——表現(xiàn)的就是睡覺不老實。
她已經(jīng)開始啃徐可知的袖子了。
洛叔也看到了,于是匯報給了米宇俊。
米宇俊讓馬伯恩去看看,結(jié)果馬伯恩一臉奇怪的回來說:“她好像就是餓了?!?p> 米宇?。骸啊?p> “怎么會這樣?”他抬頭看著高高的穹頂,“一點動靜都沒有。”
這倒不是米宇俊追求刺激,只是這樣的地方不可能沒有危險,只能說——隱藏的太深了。
這讓米宇俊很不安。
而且,隨著隊伍的行進,一條岔路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
怎么辦?分兵嗎?
徐可知看著米宇俊。
分兵是不可能分兵的,這輩子都不可能分兵的,沒看到電視劇了分兵的人的下場嗎?想死了才分兵呢!
只是米宇俊讓展昭把剛剛馬伯恩充公的清明燈取出來,遞給了一個叫做盧月的升華者,他讓盧月走在隊伍靠前面一點。
“這里既然出現(xiàn)了岔路口,有可能就是想把我們分開,小心一點,有可能會出岔子?!?p> 米宇俊對大家說,于是盧月和展昭分別站在隊伍四分點的兩個上面,徐可知走在隊伍中間。
“洛叔,你準頭那么不行,為啥要背一把弓??!”
氣氛有些凝重,徐可知跟洛叔說道,想要緩解一下氣氛,而且他真的很好奇,洛叔當初射自己都射不準,為啥走那里都把自己的弓背著?
洛叔聽了,也不氣,只說:“到時候你就知道了?!?p> 于是徐可知了然的點點頭:“明白了,洛叔你要坑人是吧!”
洛叔:“……”
你明白什么了?
洛叔正要開口,突然,坑道一暗,很快,又重新亮起來。
洛叔凝神——徐可知他們不見了。
…
…
…
徐可知還要和洛叔吹牛逼呢,結(jié)果天色一暗,自己面前就再也沒有亮起來過。
“唔~”
沒用的示警器小姐終于醒了。
云輕語嘟囔道:“來個燈啊,這么黑,誰看的到?”
徐可知早就感知力全開,再加上和云輕語離得近的不能再近了,這才勉強聽清。
“沒燈了,我們好像和大部隊走散了。”
徐可知神色凝重的說。
“哦……”
云輕語有些郁悶,“咱們身上帶吃的沒?我餓了!”
徐可知:“……”
他有些納悶的說:“你沒感覺到危險嗎?”
“沒有??!”雖然很黑,但是徐可知也能想象到云輕語無辜的眨巴眨巴大眼睛的樣子,“比起這個,你帶吃的了嗎?我什么都沒帶耶!”
你居然是餓醒的嗎!
徐可知最后還是取出來食物給云輕語,那邊的黑暗中,只有細碎的咀嚼聲傳來。
什么都看不到。
徐可知索性閉上眼睛了。
站在隊伍中間也能被單獨傳出來,這倒霉勁也沒誰了。
他手又探進背包里,拿出一截繩子——這些基本的東西他還是有的。
“我們兩個連在一起吧,小心走散了?!?p> 徐可知把自己束在繩子的一頭,另一頭遞給云輕語。
“唔幫唔綁嗯啊?!保銕臀医壱幌拢?p> 徐可知:“……”
好吧,徐可知摸過去,“吃慢點,不和你搶。”
“哩強餓?!保銚屵^)
云輕語一邊往嘴里塞東西一邊控訴徐可知的惡行,然后把手抬起來,讓徐可知可以把繩子綁在自己腰上。
徐可知一邊綁住她,一邊說:“那是你答應(yīng)好的?!?p> “唔偶配額,哩莫偶?!保ㄎ矣信漕~,你沒有)
“你答應(yīng)好的?!?p> 徐可知緊緊的綁了一個死結(jié),雖然看不到,但是也知道自己的手藝很差。
好在云輕語也看不到,她只是覺得有點緊,然后松了松。
“餓!”
“還餓?”
徐可知驚了,然后就感覺云輕語一直在拍他。
“嗚嗚~”
噎住了?
徐可知:“……”
因為某些不可言說的原因,在黑暗中想找到云輕語的背還是有些難度的,被掐了一把后,徐可知終于找對地方。
“水!”
遞上水。
“咕嘟咕嘟……啊~”
“活過來了?!?p> 一頓雞飛狗跳,兩個人總算準備好了。
徐可知準備繼續(xù)往前走,但是云輕語拉住他,說:“不對!”
“這邊!”
然后拉著徐可知走向另一邊。
于是徐可知疑惑的問:“我有感知技,所以聽的見你說話,你也沒有這些吧,怎么能清楚這里的情況?”
“我有抗性的,寂靜之地對我來說就是一個很黑的地方而已。”
原來如此,看來還是職業(yè)的原因,洛叔說過云輕語的職業(yè)是騰蛇,這對黑暗有適應(yīng)性嗎?
話說騰蛇的話,好像很牛的吧!
徐可知仔細想了想在什么地方聽說過騰蛇,但除了《龜雖壽》之外什么都想不起來了。
云輕語在前面牽著徐可知,徐可知只能跟著她走——什么都看不到,動靜也都十分的輕微,徐可知覺得,一旦云輕語要使什么壞。
他就死定了。
好在云輕語也沒有他想的那么無聊,會想要殺掉一個沙雕,然后突然他拉住她。
云輕語:“???”
“有點動靜。”
云輕語只能感受到危險,在感知上,雖然徐可知被大大壓制了,但是她的耳朵或者說對震動的感知還是沒他好——只是她能夠稍微看清一點點東西。
也就是說,他們兩個一個瞎子,一個聾子,現(xiàn)在瞎子說有動靜,聾子自然只能聽著。
但是瞎子其實也很不確定。
因為這里對他的感知屏蔽實在太嚴重了,他能感受到的只有空氣中有微弱的波動——或許是風?
但是徐可知和云輕語都不會抱著僥幸心理,他們屏住呼吸——雖然可以肯定對方也看不到他們(所有屏蔽寂靜領(lǐng)域的工具都是范圍性的)。
或許有的東西可以避免寂靜之地的影響,但是也不能驅(qū)散黑暗。
于是他們兩個就在那里等著。
“是教徒!”
自己這方所有的隊友腳步聲徐可知都很清楚,這三個人的腳步聲的確是他沒有聽過的。
“他們有三個,大概距離我們?nèi)??!?p> 徐可知輕輕的和云輕語說,這坑道可謂是筆直如木,一覽無余,但是就在他們?nèi)淄庹局娜藚s完全沒辦法察覺這邊有人在窺視他們。
徐可知又想到自己兩人也有可能在身后站著一個窺探者,心里就發(fā)毛。
“他們也走散了啊,”云輕語輕言細語的話卻透露出一種興奮的意味,“干掉他們!”
哇哦!
這個女人這么殘暴的嘛?
“好!”
徐可知答應(yīng)的干脆利落。
保險起見,云輕語還是用了職業(yè)技能,于是徐可知就連一點點聲音也聽不到了。
不到一分鐘,云輕語又回到徐可知身邊。
“解決了?!?p> 徐可知點點頭——看來托利普和前代還沒分出勝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