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莫名其妙晉級煉神
云霓裳的小嘴動了動,卻沒有說出一句話來。看著微光已經(jīng)消散許久的銅錢出神,久久沒有收回。
秦庭衛(wèi)死了的消息對她來說無比震撼,仿佛一柄銅錘猛然敲在胸口,讓人窒息。
同時,也有一絲慶幸,至少他還在,或者說是他的陰神還在,以后還有復(fù)生的機會。多日來的焦灼不安終于錘音落地,雖然更多的是失落,但至少比他從此消失掉要強上許多。
愣神許久,嘴角忽然掛起一絲笑容,將掌心的銅錢收了回來。
…………
話分兩頭,司徒玖可就不太好了。
這些天來總是糾結(jié)著七號的事情,讓小六大為不滿,還烏鴉嘴般神奇的將七號說死了。他覺得有必要去找魏哥或者馮道長給自己嘴開一下光,說不定這種神奇的能力會轉(zhuǎn)化為某種術(shù)法,比如說巫山同行的那位儒系大叔,張張嘴就能想干啥就干啥。
七號死了,而且陰神被困在陰間某一處巨城之中,對自己來說并不是一個好消息。這段時間自己與王老的關(guān)系一直靠他維系,這條線突然斷掉了,那以后自己就得親自跑上很遠的路去買東西,這不符合自己有事讓人勞的人設(shè)。
最重要的一點,譚笑笑啥時候和七號好上了,你們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
好吧,七號你先死為敬!
…………
陰間,鎮(zhèn)天都城。
四個身穿灰色僧袍的中年在西城大街小巷中快速穿梭,殘影拉的很長,如同一個多首多身多腳的長物。他們神情凝重,心中焦急萬分。
三天了,他們來到城西已經(jīng)整整三天了。
大街小巷里一個人影都沒有,更別說找到秦庭衛(wèi)將其帶回去。
三天前,將軍府的灰色霧氣已經(jīng)開始擴散到周圍十里,將軍府處的霧氣非常濃郁,已經(jīng)完全將其隱藏起來,幾位大佬一籌莫展。
先是在東城搜尋,不少人進入了灰色霧氣范圍,再也沒有出來。
東城沒有找到,將軍府肯定是進不去的,而且將軍大人也說了,在尸毒爆發(fā)之前,秦庭衛(wèi)已經(jīng)被趕了出來。
擴大搜索范圍,南城、北城都派了人去。
修為低了不行,萬一有被尸毒感染的陰神或人魂,那不是給他們加餐么。
于是,將軍手下岐蒙四人鎮(zhèn)守著東城區(qū)域繼續(xù)搜索。南城那邊有邱長壽的幾位不成器的弟子,聽說秦庭衛(wèi)的逃脫有他們的功勞。
北城那邊是袁道長和王道長的人。
西城這邊混亂不堪,可憐人比比皆是,這任務(wù)自然落在大慈大悲的玉林、寶相兩位大師身上了,親力親為這種是當(dāng)然是不可能的,有事弟子服其勞。
玉林兩位徒弟:橙光、橙照。寶相兩位徒弟:渡劫、渡難。四人則被譴到了西城來。
不過讓人欣慰的是,這邊的痞鬼都老老實實的在家待著,沒有出來鬼混,也為他們減少了許多壓力。
只是這座城市太大了,橫豎三千里,大街小巷多如牛毛,海底撈針的事讓人最為頭疼。
同時,他們也有一點懼怕遇上秦庭衛(wèi),畢竟尸毒就是從那小子身上剝離出來的,萬一沒有清理干凈,又是一個病毒源,自己私人真就要為這座巨城發(fā)光發(fā)電了。
“橙光師兄,秦庭衛(wèi)那小子也太能藏了吧,整整三天,躲貓貓也不是這樣玩的?!?p> “橙照師弟勿急,所謂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你不妨這樣想,秦庭衛(wèi)不在西城,所以我們尋不到他?!?p> “橙光師兄所言極是,我們不妨尋一個地方打坐,先論經(jīng)一番,再有個三五日,我們再回去,便說,那小子不在西城,你看如何?!?p> “正有此意,想不到渡劫師弟竟然與我想到一處去了。既然如此,不如就到前方的小巷子里,那里地處偏僻,想來不會有人前來打擾?!?p> “渡劫師兄,這樣不好吧,萬一那人正好在西城,那不是誤了師父他們的大事?”
“渡難師弟著相了,那人怎會待在西城這種人蛇混雜之地,快走?!?p> 四人匆匆走出大道,沿著一條小巷走入深處,然后便是一個拐角。
“呃…………橙光師兄,你看那人是不是我們要找的秦庭衛(wèi)?。俊?p> 透過拐角看去,有個人盤坐在地上,右手抬起,手掌之中似乎托著一物。
橙照手中一幅畫卷緩緩展開,上面的人短發(fā),灰色長衫,面龐俊秀。
不是秦庭衛(wèi)還能是誰!
“胡說!”橙光一個巴掌拍在橙照那光亮的腦瓜子上:“你看那人英俊瀟灑風(fēng)流倜儻,能是秦庭衛(wèi)這挫人能比的嗎?”
然后轉(zhuǎn)過身子,看向巷子外面的大道方向:“渡劫師弟,你看前方那條大道的盡頭是不是也有一條小巷,我觀那邊風(fēng)水極佳,不如去那里,你覺得如何?”
“正有此意,快走快走!”
橙光、渡劫、渡難轉(zhuǎn)瞬間化為殘影沖出了小巷。突然,橙光折返回來,又是一巴掌拍在橙照的后腦勺,然后伸手抓住它的僧袍后領(lǐng),往上一提,再次化為一道殘影沖了出去。
…………
銅錢之上的微光緩緩消失,秦庭衛(wèi)正為譚笑笑還活著的消息而高興,突然感覺巷口有人,轉(zhuǎn)頭看了過去。
“嗯?”
那邊除了一堵圍墻,一只爬蟲都沒有。
“難道是我的錯覺?”
秦庭衛(wèi)搖了搖頭,將銅錢收回胸口?;蛟S要不了多久便會有譚笑笑的消息,到時候應(yīng)該會有辦法對付那些尸毒了,好不容易恢復(fù)陰神之軀,不能去東城那邊浪。
打定主意,秦庭衛(wèi)跳上墻頭,放眼四顧,周圍沒有人,大街小巷的門依舊是關(guān)的牢牢的。
“咦——!”
秦庭衛(wèi)突然看見遠處圍墻出露出四個光亮的頭頂,心中瞬間一驚:“難道是他們找我來了?”
朝著那四個锃亮的頭頂看了許久,他們似乎并沒有要從那小巷出來的意思,長呼了一口氣。
再次往遠處眺望而去,那是東城方向,那里一團巨大的灰色霧氣,似乎還在不停的向外蔓延。
猛然間,身體一震,整個人瞬間失去平衡,從墻頭掉落了下去。
一股龐大的靈氣猛然之間從肺腑之中涌出,灌入四肢百骸,不停的滋養(yǎng)陰神。
體內(nèi)一根根細小的絲線被撐大,但卻沒給他帶來痛苦,只覺有一股清涼之感一掃而過,不停的奔騰咆哮。
腹下三寸丹田處,對于其他陰神或許不叫丹田,但同樣是儲存玄靈之氣的地方。那里的青色氣體不斷增加,不斷壓縮。
秦庭衛(wèi)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盤膝而坐,凝聚心念向體內(nèi)查探而去。
肺腑處的小孔如同被鋤頭鑿了一般,原先針孔般大小,現(xiàn)在竟然粗大如碗口。
心中一驚,想再次將心念穿越那洞口,去另一端探探情況。
只是心念剛到洞口位置,急速用來的龐大靈氣瞬間將他的心念沖了回來,無法進入洞口之中。
“難道是紙人出了意外?”秦庭衛(wèi)不禁想到靈氣源頭便是那兩個紙人,目前的情況來看還不算糟,至少靈氣依舊能夠傳輸過來。
不過體內(nèi)的靈氣越積越多,這都要練氣大圓滿了,再這么搞下去,說不定自己會成為第一個被靈氣撐死的陰神。
又沒辦法去紙人那邊,肺腑處的洞口又堵不住。隨著時間的流逝,秦庭衛(wèi)開始焦躁不安。
丹田處的靈氣愈發(fā)不受控制,將丹田足足撐大了一圈。陰神之軀也達到了飽和狀態(tài),能吸收的靈氣越來越少。經(jīng)脈中的靈氣流速愈發(fā)急促,周天運轉(zhuǎn)時間越來越少,自己的心念都快跟不上了。
臉上開始猙獰起來,一副痛苦的表情,但還是在竭力控制靈氣運行,同時不斷控制丹田處將其中的靈氣壓縮。
一個碗就那么大,你想要裝兩碗飯,那只有一個辦法,不停的壓實。
整個人心念高度集中,仿佛被鎖于體內(nèi),五官感應(yīng)完全失效,再也感受不到外面的動靜。
“咚!”
許久之后,丹田處發(fā)出一聲雨滴落入地面的聲音,甚是悅耳。
通過心念,秦庭衛(wèi)感受到那是一滴淡青色液體,里面蘊含著滂沱無匹的靈氣。
緊接著。
“咚咚咚…………”
落雨之聲不停,靈氣似乎少了許多,但從肺腑處涌來的靈氣依舊連綿不絕。
又過了很久,秦庭衛(wèi)感覺自己整個人疲憊不堪,心念快支撐不住了,無法再去控制靈氣在經(jīng)脈中的運轉(zhuǎn),在丹田處的壓縮。身體開始顫抖起來,有一種倒下去的沖動。
突然,肺腑處的靈氣猛然一頓,然后再傳輸而來的靈氣柔和了許多,不再是如激流般洶涌咆哮。
同時,心念開始恢復(fù),靈氣不斷滋養(yǎng)著心念,將其壯大。
現(xiàn)在的丹田,已經(jīng)比之前大了一倍,里面不再是靈氣,而是如同一汪青泉。
再次傳輸進來的靈氣不斷滋養(yǎng)著軀體,修復(fù)著剛才肆虐所造成的傷害。
“這是?”秦庭衛(wèi)感應(yīng)到體內(nèi)的變化,無比詫異:“難道……難道這便是煉神?!?p> 自己一直沒找到煉神的方法,也沒有煉神境的道門修行術(shù)法,現(xiàn)在竟然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晉升了,他有點哭笑不得,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自己啥也沒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