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fù)?dān)心,我會準(zhǔn)備好?!比萸帱c點頭,她不是擔(dān)心找不到油餅,而是擔(dān)心絲蘿的生命。她沒有活下去的希望,就算再嚴(yán)密的看管也擋不住她一心求死。如今只能寄希望于那個讓絲蘿有觸動的玄鶩族人會來,如果他能過來,未必沒有勸回的希望。
“玄鶩族最快什么時候能到呢?”牽涉到有對魔界不利的嫌疑,玄鶩族怎么也該親自派族人來解釋此事。
“怕是要耽擱,離白鷺洲飛過去,也只要幾個時辰。眼下一天都沒有動靜,看來是在商量對策?!?p> 容青不語,看來可能真的被絲蘿不幸言中,他們只是在想怎么撇清楚關(guān)系。
“別擔(dān)心?!?p> “好?!敝灰且罐空f的,她都相信,一定會沒事的。容青伸出手,咬著唇道:“上去的路不好走,可以。。。牽手嗎?”
“。。。當(dāng)然。”夜蘅沉默良久,又牽住了容青的手。他表面看著淡然,但動作卻十分僵硬。不過容青也只顧著自己害羞,并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地上的影子在燈火的映照下相互依偎著,有一種說不出的溫馨感。
他們就這么一直走著,走著,誰也沒有提出用法術(shù)瞬移回去。就這么牽著手走過無人的宮道,躲避巡查的士兵,容青覺得自己好像得到了最珍貴的寶物。珍惜這擁有的每一刻,又害怕會被人奪走。他們就這么走到了禺疆宮的門口,容青方才不好意思地抽回了手,小跑著在士兵的注視下回了側(cè)殿。夜蘅又握了握自己的手,才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的樣子回了主殿。
為了怕鄒嬤嬤和婢女發(fā)現(xiàn)自己臉上的潮紅,容青借口想獨自沐浴,躲進了溫泉池中。捧起熱水洗了把臉,狂跳的心臟如擂鼓,她捂住自己的心想要讓它安靜下來。可只要想起在獄中的一幕幕,就怎么都平靜不下來。
容青,你冷靜,現(xiàn)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得慢慢來,循序漸進,一步步地攻略夜蘅的心。不能再像之前那么莽撞沖動,不然會嚇跑他的。要矜持,要文靜嫻雅。容青一遍遍地在內(nèi)心勸誡著自己,泡得頭昏腦脹了才出來。
“小姐,您還記不記得自己身上有傷,怎么可以碰水呢?”鄒嬤嬤剛回來就聽婢女說容青去沐浴,還是沒趕上。
“我。。我忘了。”容青心虛道,別說泡水了,就是傷口裂開那個時候她也感覺不到。
“也請您不要不把自己的身體當(dāng)回事,再這么折騰,十天半月也好不了?!编u嬤嬤嘆氣道。
“我知道了,謝謝?!编u嬤嬤說這些是出于她本人對容青的關(guān)懷,容青不會體會不出她對自己的真心。
“您真聽進心里了才好?!彼巯乱膊粫偃プ聊ツ切┯械臎]的了,只盡心照顧容青。
容青在鄒嬤嬤的幫助下又重新給傷口上了一遍藥,然后拿著紙筆開始構(gòu)想設(shè)計一個什么樣子的靈器。腦子里忽然又回憶起絲蘿在牢房里跳舞的畫面,來了靈感,拿筆蘸足了墨汁開始勾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