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疑惑,但安然不說他也無從得知,只好故作鎮(zhèn)定,靜靜的看著眼神閃爍的安然。
想了一會兒,安然還是想不到什么好的辦法來忽悠林謀,便施展了瞳術(shù)查看他的生平經(jīng)歷,試圖從他最近的一些重要事件中尋找突破點。
這一看,還真就讓他找到了突破點!
不過這突破點倒是出乎了他的意料,讓他頗為震驚。
有了這個發(fā)現(xiàn),安然故作鎮(zhèn)靜,微笑道:“近日,林閣主是被某個大能盯上了吧?”
“嗯?”
林謀見安然久久不語,只是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看,心中疑惑萬千,安然突然發(fā)問倒是讓他突然一顫。
這事他如何得知?
這是此刻他心中的疑問。
皺了皺眉,林謀帶著審視的目光盯著安然看了一會兒,隨后搖頭笑道:“不知安掌門何出此言?林某不曾被何人盯上?!?p> 見林謀不認(rèn),安然也不急,反正此時已經(jīng)有了底氣,索性繼續(xù)吊著他的胃口,只是微微一笑便端起茶杯輕輕吹拂,隨后抿入一小口。
整個過程及其的慢,就跟開了慢放似的。
他動作越慢顯得越有底氣,林謀倒是更緊張了一些。
不過林謀也不是平庸之輩,猜測安然或許是從某個地方聽到了一些相關(guān)消息,故意在這里跟他耍太極罷了,至于他到底想要得到什么,目前也無從得知。
所以既然安然不吭聲,他也故作鎮(zhèn)靜,同樣緩緩的端起茶杯品茶。
“傳說中的隱蛇軍,目前就在靈山鎮(zhèn)吧?”
見林謀也裝了起來,氣氛逐漸緊張,安然又緩緩的吐出了一句話。
聞言,林謀抓著茶杯的手微微一顫,茶蓋輕微撞擊茶杯,在安靜的大殿里格外的清脆。
林謀死死的盯著安然,想要從他的眼神中看出端倪,怎奈安然演技不差,他仍然看不出半分。
跟我耍太極?也不出門打聽打聽老子前世是干嘛的,打太極這種事老子最擅長了,雖稱不上老奸巨猾,但也是跟跳廣場舞的老大爺平起平坐的存在?。?p> 安然心中微微一笑,表面上仍是老氣橫埂的模樣,低著頭輕輕吹著茶水,不去對視林謀的目光。
“你都知道些什么?”林謀顯然沉不住氣了。
百年來天道門一直都沒什么名氣,但大概資料觀星閣內(nèi)還是有的,直到后來安然繼位,關(guān)于安然的一切資料都顯得格外平淡。
可現(xiàn)在對上了,林謀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沒法看透眼前的安然。
這明明是一個寂寂無名的小宗門掌門,怎會讓他感到如此高深莫測?
“什么都知道一點吧。”安然微微一笑,想了想又補充道:“關(guān)于你的一切都知道一些?!?p> 這話說得不明就里,讓林謀有些難受。
“如果安掌門不肯開門見山的說明,便請恕林某還有要事需要處理,就先行告退了?!绷种\有些惱怒。
安然眉頭一挑,不可置否的笑了笑,遂放下了茶杯。
林謀見狀放下茶杯起身就走。
剛到大殿門口,安然那略顯懶散的聲音徐徐傳來:“林閣主不必如此著急,我并沒有惡意,至于隱蛇軍想要吞并觀星閣一事,或許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p> 林謀聞言身軀一震,站立在大殿門口。
片刻后,林謀長舒了一口氣,又回到原先的位置上坐著,皺眉道:“憑你金丹中期的修為,如何助我?”
安然眉頭一挑,微笑道:“你沒有發(fā)現(xiàn),你現(xiàn)在根本看不透我的修為么?”
聞言,林謀上下打量了一番安然,隨后眉頭逐漸緊皺,隨后又露出疑惑的表情。
笑話,老子都沒有修為,你看透個屁??!
不過林謀可不知道,現(xiàn)在的安然在他眼里,就是個將所有修為都已經(jīng)徹底隱藏的人。
畢竟在他的資料中,安然可是金丹中期的人,如今看不出修為,先入為主的觀念自然會讓他認(rèn)為,安然的修為一定更高了,或者用某種秘法隱藏了起來,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想到安然修為盡失。
見林謀不說話,安然又補充道:“大名鼎鼎的觀星閣,難不成沒有發(fā)現(xiàn),五毒宗已經(jīng)被夷為平地,全宗上下所有人都消失不見了么?”
“是你干的?”
林謀有些驚訝,眼神閃爍的看著安然。
安然始終保持微笑,輕輕的點了點頭。
“原來如此......”
林謀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近日他倒是知道五毒宗在暗中對天道門出手,只不過這種消息并沒有傳出,林謀當(dāng)時收到消息也并不在意,只是后來五毒宗突然被滅,倒是讓他疑惑了一下。
只不過,當(dāng)時他認(rèn)為是隱蛇軍在暗中出手,并沒有往天道門身上去想。
畢竟他并不認(rèn)為天道門有那個實力,也確實沒有那個實力。
“想要悄無聲息的滅掉五毒宗,至少也是元嬰初期的修為.......”林謀遲疑了一下,又道:“可安掌門既然知道隱蛇軍,想必也應(yīng)該知道光靠元嬰初期是不可能與隱蛇軍抗衡的。”
“隱蛇軍的軍上,實力是元嬰巔峰,手下最強的兩位上將也是元嬰初期,至于普通的手下也全是金丹巔峰,沒錯吧?”
林謀點頭不語,靜靜的看著安然。
“隱蛇軍長年在邊境對抗異族,每一個將士都是驍勇善戰(zhàn)的存在,隱蛇軍軍上也號稱同實力無敵,甚至能夠越級挑戰(zhàn)化神初期修士?!?p> 安然喝了一口茶,遂將茶杯放下,潤了潤嗓子繼續(xù)道:
“就目前而言,我雖沒把握戰(zhàn)勝隱蛇軍軍上,但與之抗衡還是沒什么大礙,因為我也是元嬰巔峰?!?p> 安然并沒有把話說得太滿,畢竟他沒有什么戰(zhàn)斗經(jīng)驗,也沒有什么高級的功法,若真與那隱蛇軍軍上對戰(zhàn),唯一的憑借便是那十張傷害免疫卡以及取之不盡的真氣。
光是這兩點,安然還是有把握將那隱蛇軍軍上解決的。
有這兩個底牌,安然可以說是一個瘋子,正常人怕的是啥?當(dāng)然就是瘋子了。
取之不盡的靈氣加上免疫一切傷害,老子死不了,還有用不完的真氣可以無限使出全力跟你打,你慌不慌?
“元嬰巔峰?!”林謀驚呼。
從他得知五毒宗被滅出自安然之手后,他最多也就猜測安然是元嬰初期左右罷了,根本沒往上想過。
畢竟根據(jù)他的消息,最近還只是金丹中期的安然,就算背地里得到了些機緣突破了,也不可能達到后期甚至是巔峰的地步!
安然點了點頭。
林謀再度審視安然片刻,見他的眼神不似作假,遲疑道:“你的條件是什么?”
他知道,安然說了這么多,自然是想要從他身上獲得什么好處,否則他不可能平白無故的想要幫助自己,更何況他天道門不可能與隱蛇軍有什么瓜葛。
“我的條件是你?!?p> “我?”
“對,你拜我為師,入我天道門,我便出手庇護你觀星閣。”安然微笑道。
林謀的實力是元嬰初期,這樣的修為在靈山雖然稱得上頂尖,但元嬰之上,每一個小層次都是一道坎,初期對上巔峰,根本沒有絲毫懸念。
“你這與那隱蛇軍有何區(qū)別?”林謀得知安然的計劃,冷笑道。
“區(qū)別很大啊,隱蛇軍吞并你觀星閣,可不打算繼續(xù)讓你穩(wěn)坐閣主之位,甚至有可能讓你小命不保,而你入我天道門,我非但不會限制你的自由,也不會干涉你的地位,最主要的是,你還可以享用我天道門的資源,別的不說,短期內(nèi)助你登上元嬰巔峰,或許并不難。”
最后一句話,安然說得倒是有些心虛,不過為了完成收徒任務(wù),該忽悠還是要忽悠一下的,反正就是畫個大餅,行不行誰知道呢?
更何況這個世界的短期,可不是幾個月啊,十年八年也算是短期了呀!
“安掌門還真是好心呢,不過我很好奇,這對你來說有什么好處?”
確實,安然所說的條件,完全就是偏向林謀的,就是一個穩(wěn)賺不賠的買賣,吃虧的全是安然了,他可不信這世上還有這種好事。
“好處就是我多了個弟子啊,堂堂觀星閣閣主都是我天道門的弟子,光憑這一點,還不足以?”安然隨口扯皮道。
林謀閉口不言,臉上始終寫著我不信,你丫肯定有端倪。
“別想太多,我并沒有什么壞心眼,單純就是想收你為徒,畢竟你與我也算得上是志同道合,有個志同道合又勢力強大的弟子沒有什么不好的,更何況你成了我的弟子,我也能夠輕易獲取很多消息,如此好處,有何不妥?”
安然再放大招,言下之意便是,老子喜歡詩詞,你也喜歡,做我弟子我還可以動用你的資源,沒什么毛病??!
林謀陷入沉思,對志同道合四個字及其重視,一想到安然那些驚世駭俗的詩詞,微微有些動心。
安然也不著急,而是靜靜的喝著茶,就這么看著林謀。
大殿之中再次陷入寧靜,氣氛頗有些微妙。
半晌,林謀抬起頭盯著安然,一字一句的說道:“安掌門所言,可是句句屬實?”
“一言九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