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攝政王不知?
剎那
沐雙晨予那冷冷的淺綠色眸子,強大的威懾了過去,“宮門口的侍衛(wèi)都不敢對本公主搜身,你又有多大的本事,敢說我的侍衛(wèi)攜刀而入?”
“還有這后宮之地——”
“呵……”她冷漠的嗤笑一聲,紅唇極盡的嘲諷,“還沒有我沐雙晨予的人不能去的地方!”
“沐雙晨予——”向清清氣的拍案怒吼,“你信不信,本宮現(xiàn)在就可以處死你?!”
“隨便,若是你有那個權(quán)利的話!”
“你——”
“至于這以下犯上,呵,多虧你說的出來?”
“你,你當(dāng)真是狂妄啊!”她咬著牙死死的蹦出,眼眸里閃過濃濃的陰狠。
抬手
命令道:“給本宮抓住他們,狠狠的掌嘴!”
“諾——”
……
明德殿
清風(fēng)漫入
徐徐而來
吹動的紗簾輕飄飄的浮起。
相對而坐的側(cè)位之上
男子神態(tài)自若,面容清冷尊貴,一頭銀色發(fā)絲,宛若上等伏珠潤澤的璞玉一般披散,只余發(fā)頂?shù)挠窆诙?,鎏光溢彩,驚才風(fēng)逸。
修長的指節(jié),覆過棕沉色的杯沿,輕輕抬起,緋紅的唇瓣不動聲色的輕抿了一口,隨即放下。
拂過寬大的白色衣擺,鳳眸輕抬而起,“陛下喚臣而來,所為何事?”
主位之上
慕容藝澤一襲明黃色的龍袍加身,金色的玉冠而束,任由那長長的黑發(fā)盡散。
渾身上下,散發(fā)著濃濃的上位者之姿,自帶強大穩(wěn)重的氣場,不容忽視。
面色淡雅清秀,薄唇不點而紅,眉目卻是輕攏而起,故作無謂的疑聲道:“我國軍事強盛,備戰(zhàn)精良,從未有過敗績,又怎么會在短短時日之間,傳來大敗的消息?”
“哦?”他倒是愣住了,輕勾起唇瓣而問道:“何時傳來的大???何地遞來的消息?”
“陛下所言,又是何意?”
“攝政王不知?”
“本王何從得知?”
“那倒是孤思慮不周了——”他輕笑一聲,笑意不達眼底,“今日午時,西南之地傳來的消息!”
“西……南?”男子把玩著手中的小小茶杯,薄唇沉沉的呢喃,反復(fù)傾吐,“西南啊……”
他的封地!
呵——
好一出試探。
“正是,因西南之地,可是攝政王的封地,所以……”
“孤以為,攝政王必定會有所耳聞,如今看來,倒也不是了?”
男子輕笑,“不過就是封地罷了,本王離了那里已有不少時日,消息又豈會傳到本王的耳里?”
“攝政王說的也是,所以孤收到消息,便首先傳召了攝政王進宮前來——”
“共商對策!”
“陛下若是有所吩咐,臣等自當(dāng)盡力!”
“不急……”他緩緩一笑,“孤只是想讓攝政王弄清此事,到底是真的軍情,還是謊報?亦或是——”
“無中生有?”
“陛下想說什么?”
“若是假的,孤自是希望攝政王可以查清此事了;這若是胡編亂造出來的,那,自也希望攝政王揪出此人,嚴(yán)肅處理!”
“畢竟——”
“這是攝政王的封地!”
男子眉目輕轉(zhuǎn),眸子冷清而素然的對了上去,薄唇輕勾,“陛下所言,臣應(yīng)下便是!”
“有勞了——”
“臣,本分之事!”
“但……”他的話音一轉(zhuǎn),雙眸危險的落了下來,“若是軍情屬實,就請攝政王,親自派兵前往了!”
男子視線再次的看了過來,深沉而又內(nèi)斂,冰冷如玉的容顏,溢上了滿滿的冰霜,輕勾而笑,“陛下應(yīng)該知道,它不會屬實的!”
“攝政王此話怎講?”
“若是屬實,陛下又豈會約臣在這兒喝茶?”
“哈哈……”慕容藝澤揚聲一笑,薄唇溢上絲絲的儒雅隨和之意,“攝政王果然是和孤想到一起去了——”
“孤諒他們此刻,也沒有多大的膽子,敢隨意的起兵進攻雙子!”
“陛下——”
“陛下——”
總管陳公公低首而進,“見過攝政王大人!”
“免禮!”
“何事?”
“傾城公主進宮了!”
“你說什么?”他的笑意掩去,眉目低沉了下來,“何時進的宮?孤不是說過,沒有孤的吩咐,嚴(yán)禁她進來嗎?!”
陳公公面色為難道:“是敏貴妃宣的傾城公主,此刻,她已經(jīng)在信敏宮外,站了一個多時辰了!”
刷——
兩人的視線,齊齊的落了下來。
“擺駕!”
“孤要去信敏宮!”
“諾——”
身后
男子的面容陰沉了下來,案桌底下,那雙白皙修長的雙手,緩緩的拳握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