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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只有我不知道自己是主宰

全世界只有我不知道自己是主宰

方酒歌 著

  • 二次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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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0-10-05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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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載中(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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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看樣子,你似乎是遇到了什么麻煩?

  顧言一如往常的打開畫室那扇陳舊不堪的木門,門縫處不斷掉落厚重的灰塵和刺耳的嘎吱聲。

  門外嘩啦啦的水流,順著木門上的紋路流下。

  天色泛黃,空氣中夾雜著一股濃郁的泥土腥味。

  顧言聳了聳鼻尖,將兩扇木板門擱置在一旁。

  從洗的已經(jīng)泛白的牛仔褲中,掏出火柴盒和一包皺皺巴巴的煙盒。

  取出一根,叼在嘴上。

  火柴劃過沙片,一朵搖搖晃晃的火花出現(xiàn)在顧言眼前。

  小心翼翼的點(diǎn)燃煙蒂后,顧言深吸了口后吐出一圈淡淡的煙圈。

  “看這架勢,估計(jì)要下到明天。”

  顧言皺了皺眉頭,看著眼前毫無停下預(yù)兆的大雨有些發(fā)愁。

  這種天氣,意味著畫室沒有生意。

  “唉。”

  顧言熄滅手中煙蒂后,轉(zhuǎn)過身將寫著“營業(yè)中”的告示牌掛在門欄邊上。

  雖然畫室在這種天氣下,肯定沒有多少客人。

  不過顧言對此早就習(xí)以為常,就算不下雨畫室也沒什么生意。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能欣賞得來顧言的畫技。

  “只能保佑有人出門忘帶傘了,正好需要一個避雨的地方?!?p>  顧言自嘲的笑了笑,回到畫桌前。

  攤開畫布,打開暖光燈。

  順手泡了杯熱姜茶,這種天熱姜茶能起到驅(qū)寒的作用。

  正當(dāng)顧言準(zhǔn)備品味熱姜茶的時候,卻是忽然對著門外的大雨愣住了。

  顧言沉思片刻,來不及品味。

  將熱姜茶順勢推到對面,如同推給一個根本不存在的客人一般。

  顧言來不及多想,拾起搭在硯臺上的筆桿。

  沾上墨汁,落在畫布上繪畫起來。

  有的時候,靈感來的就是這么突然。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當(dāng)顧言停下筆桿的時候。

  外面的大雨,相比之前要小了不少。

  顧言滿意的打量著眼前畫布上的畫作,畫的正是一位女子冒著大雨趕路的情景。

  雖然看不清女子的全貌,但是從那雙時而驚恐時而慌張的雙眸中。

  不難看出,這幅畫的價值。

  “不錯,人物動態(tài)畫法又提升了不少?!?p>  “看來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練習(xí)畫顏了?!?p>  顧言的畫技,全是師承一位不知名的老先生。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那位老先生遲遲不教顧言如何繪畫面容。

  以至于顧言之前的畫作,多半以山水畫為主。

  這個問題,顧言不是沒有問過。

  而老先生卻始終以時機(jī)未到為由,拒絕了顧言。

  這讓顧言覺得,老先生或許是想藏一手。

  正所謂教會徒弟餓死師傅,不是沒有道理的。

  久而久之,顧言也就沒再追問下去。

  直到有一天,顧言收到來自老先生的一封信和一本畫冊。

  在信中,老先生言明。

  只所以遲遲不教顧言畫顏,并非是想藏一手。

  而是當(dāng)時的顧言,還沒有畫顏的資格。

  盡管書信中并沒有說畫顏的資格具體是什么,不過從這本描述畫顏的畫冊來看。

  看樣子,老先生最終還是認(rèn)可了自己。

  當(dāng)顧言興致勃勃的翻開畫冊后,卻是忽然明白老先生的用心良。

  誠如老先生所說,先前的顧言的確沒有畫顏的資格。

  哪怕是當(dāng)時,同樣沒有。

  直到現(xiàn)在,顧言總算有資格去了解如何畫顏了。

  一陣寒風(fēng)順著敞開的大門,吹了進(jìn)來。

  顧言頓時遍體生寒,這才打斷了顧言的回憶。

  “看樣子,今天多半是沒生意了?!?p>  “算了,不想那么多了?!?p>  顧言將筆桿洗好后,放置在硯臺旁。

  取過畫冊,一頁一頁細(xì)致的瀏覽。

  遇到不明所以的地方,顧言還會停下來思索。

  直到解開困惑,才會繼續(xù)翻閱下一頁。

  就在顧言專注于畫冊的時候,卻沒發(fā)現(xiàn)一道身影正跌跌撞撞的朝著畫室走來。

  凌寒雪捂住雨衣下血肉模糊的小腹,體溫的升高和血肉的生長。

  能讓凌寒雪清晰的感覺到,自己在剛剛的戰(zhàn)斗中到底斷了多少根助骨。

  但這一切對于凌寒雪而言,都不算什么。

  甚至對于獵魔者而言,這種傷勢只需要半小時就能全部愈合。

  然而,身后緊追不舍的邪祟卻不可能給凌寒雪這最為關(guān)鍵的半小時。

  “時間,我需要時間?!?p>  凌寒雪抬起頭,蒼白的面容上布滿水霧。

  雨幕之中,前方敞開的畫室大門透露出微弱的光亮。

  除此之外,就再也看不見其他任何東西。

  現(xiàn)在這么晚了,再加上這么大的雨。

  整條街道上,唯獨(dú)這家店還開著。

  門欄上掛著“營業(yè)中”的牌子,與四周氣氛格格不入。

  尤其是畫室大門,正對著凌寒雪所在巷子的對面。

  “是巧合還是陷阱?”

  身后傳出的嘶吼,打斷了凌寒雪的思考。

  猶豫再三,凌寒雪只能選擇賭一把。

  當(dāng)凌寒雪來到畫室門前的時候,畫室內(nèi)很安靜。

  正當(dāng)凌寒雪想要開口詢問有沒有人的時候,卻是看見一位年輕人坐在正中央的畫桌旁。

  黑色的長衫,洗到泛白的牛仔褲。

  褐色碎發(fā)顯得有些凌亂,皮膚略微有些營養(yǎng)不良的蒼白。

  修長的手指,不斷翻閱著那本畫冊。

  掛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襯托出他的文弱。

  畫桌的另一側(cè),正對凌寒雪的位置上。

  擺放著一杯姜茶,雖然已經(jīng)涼了,但還是能清晰可見的看到漂浮上來的熱氣。

  加上高腳凳上,并沒有坐在任何人。

  這一瞬間,凌寒雪甚至覺得這一切都是為了她而準(zhǔn)備的。

  她的目光掃過整個畫室,除了狹窄之外。

  凌寒雪想不出別的形容詞來形容了,看著坐在暖光燈下的年輕人。

  一股莫名的神秘感,浮現(xiàn)在凌寒雪的心頭。

  “滴答!滴答!”

  鮮血夾雜著雨水,順著雨衣不斷落下。

  凌寒雪解下雨衣,濕透的黑色緊身衣粘粘在凌寒雪身上,將她那極具誘惑的身形體現(xiàn)得淋漓盡致。

  濕噠噠的馬尾辮,垂在凌寒雪的背脊上。

  “歡迎光臨?!?p>  顧言抬起頭,漆黑的眸子倒映著暖黃色的燈光。

  “看來等待不是沒有道理,沒想到居然會有一位如此美麗的客人冒雨趕來?!?p>  “這是我的榮幸,也是畫室的榮幸?!?p>  對客人進(jìn)行贊美是一種美德,更何況贊美又不用給錢。

  再加上凌寒雪的確配得上這樣的贊美,別看凌寒雪現(xiàn)在臉色蒼白。

  但是依舊無法遮蓋凌寒雪的美感,這讓顧言覺得自己有些走運(yùn)。

  從凌寒雪慌張的神情來看,顧言覺得這位客人或許談一番心。

  更重要的,是今天他可能收獲一個新朋友或者說一位老顧客。

  這并非是商人的卑劣,而是要恰飯。

  畫室再不開張,顧言就真要吃觀音土過日子了。

  所以不管怎么樣,顧言都不會放過任何推銷畫卷的機(jī)會!

  而凌寒雪聽到顧言的話后,瞳孔一縮。

  “等待不是沒有道理的!”

  也是說,他一直在等自己?

  果然!這一切都是個陷阱!

  不管怎么說,這家畫室出現(xiàn)的時機(jī)都太過湊巧。

  為什么大雨夜,只有這家畫室還敞開大門做生意?

  如果說他是在守株待兔,那么這一切也就都能解釋的通了。

  事實(shí)上,顧言的確是在守株待兔。

  只不過,可能和凌寒雪所想的有所不同。

  “你在等我?”凌寒雪不動聲色的問道。

  不過凌寒雪卻還是摸向腰間,那里掛著一把獵魔槍。

  只要顧言展現(xiàn)出任何不對勁的地方,凌寒雪就會直接開槍射殺。

  顧言卻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小命被凌寒雪盯上。

  淺笑的看向凌寒雪:“說起來,你可能不相信,我在這里等待一個有緣人?!?p>  “而你,正好在這個時候進(jìn)來了?!?p>  “你說,這是不是命運(yùn)使然?”

  “我從不相信命運(yùn)!”凌寒雪堅(jiān)定的說道,如果相信命運(yùn),她可能早就死了。

  見到凌寒雪此刻皺著眉頭的模樣,結(jié)合凌寒雪剛剛的說辭。

  不難推斷出,對方應(yīng)該是生活上遇到了什么不如意。

  “看樣子,你似乎是遇到了什么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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